周梁松开手，问冯佳柠：“够了吗？”
冯佳柠喘了口气，咬着嘴唇委屈地说：“周梁，你欺负我……”
她的唇上泛着水光，好似一块草莓果冻，周梁轻轻吻在她的嘴角，低声道歉：“对不起。”
“罚你每天都要亲我一遍。”
“好。”
冯佳柠加条件：“要像刚才那样。”
周梁愣了下，才回答道：“好……”
原来，她是喜欢的。
“你怎么一直说‘好’。”冯佳柠抬头看周梁，在她的印象中，周梁总是说“好”。
她让他教做题目，他说好。
她让他代写签名，他说好。
她掰扯着说想让他跟她冰凉的手进行热传递，他说好。
甚至，她有意想看小周梁，让他脱裤子，他都能说好。
冯佳柠双眼含笑，两手攀上周梁的脖子，气吐如兰，轻声问：“周梁，是不是我今天说什么，你都会说‘好”啊？”
周梁没有回答，他知道，掌握权在她手里。
一直都是。
冯佳柠不需要他回答，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冯佳柠踮起脚，吻他性感的脖颈，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下那块突出的小骨头。
周梁的气息变得沉重，湿润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冯佳柠。
“那如果我说……”冯佳柠贴着周梁耳朵，说了一句话。
极小声，她几乎是用气音说的，但周梁听清了。
他身体动了动，冯佳柠不满，紧靠上去问：“怎么，你又要拒绝我吗？”
“没……”周梁这回松口了，下巴抵在冯佳柠的头顶，“我只是觉得……有点快。”
冯佳柠心中一喜，周梁这是同意了。
她快速反驳他：“哪里快了？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不喜欢我吗？”冯佳柠反问，郑露和她说过，男人是没办法拒绝和喜欢的人做那事的。
“噢噢，我懂了。”没等周梁说话，冯佳柠自己想通了，她一下明白了周梁的意思。
而至于上个问题的答案已不重要，冯佳柠没听周梁说过“喜欢”，可她深知，他的行动无时无刻不在说“喜欢”。
“你是不是没做好心理准备？”冯佳柠笑说，“我又没说现在，明天我要跑决赛，肯定也不行。我们慢慢打算嘛，这样不快了吧？”
周梁“嗯”一声，他是需要好好准备一番，以求给她最好的体验。
冯佳柠高兴地亲了下周梁的脸，双手环住周梁的腰，牙齿咬住他衣服的拉索缓缓向下，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们今天，就先从熟悉对方的身体开始好了……”
金属拉链咸咸的，冯佳柠干脆上手一拉到底，周梁里面穿了件无帽的黑色卫衣，她的小手从衣服的下摆往里伸，一下摸到了他的身体。
周梁倒吸一口冷气，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喃喃道：“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