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被打一事,嘉遇还是在几天后从袁媛口中得知的。
“鼻梁骨被打歪,整个人都破相了。”
嘉遇心一抖,忙问:“知道是谁打的吗?”
“沈珩不肯说。”袁媛幸灾乐祸,“前段时间西岸那个项目不是被你家那位给拿下了吗?听说沈叔叔都气死了,等沈珩骨头一接好就把他抓出国了,就昨天的事儿。”
“骨头都断了?他伤这么重?”
袁媛一想到就乐,“我就没见过沈珩这么惨过,起码得一个月下不来床,好像后槽牙都掉了两颗,你说打他的人得多大仇啊!”
惴惴不安的思绪愈发沉重,嘉遇又问:“他为什么不说是谁打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呗,他有多要脸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也是。
嘉遇心安稍许,只是在回家看到穆珀后还是没忍住冷了脸,“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穆珀半懵,很快就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他握拳轻咳,走过去抓嘉遇的手,没抓到,便先低头道歉:“是我太冲动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他爸知道了,以后你会很吃亏的,沈珩可是沈家的独苗苗!”嘉遇火气上来,“如果不是袁媛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要一直瞒着不和我说?”
穆珀只能安抚她:“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他不会说出去的。”
沈珩多么好面子的一个人,项目没拿到手不说,还被打得鼻青脸肿,哪里有脸公开找穆珀麻烦,这不就将他是穆珀的手下败将的事实公诸于世了吗?
所以他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那他要是不管不顾地说了呢?你怎么不想想这个后果?”嘉遇锤他肩膀,“臭穆珀,他冲动你也跟着他冲动,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敢赌呢!”
穆珀一一应下,他不想再重复一遍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更不想让嘉遇听到那些脏东西,只能全都揽下来,“好好好,没有下次。以后我不管做什么,都先跟你报备一声,好不好?”
嘉遇烦躁地盖着脸,“得亏沈珩这人争强好胜,不然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那是因为他没脸承认!
这句话,穆珀忍着没让它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拉下嘉遇的手,“你看看我,我没事。”
嘉遇定定看他几秒,嗫嚅问道:“他有没有打到你哪里?”
“没有,就手酸。”
“我不信,”嘉遇瞪他,“这几天赶上我来月经。你借机逃过了,一会儿脱光了给我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