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哑在喉咙里,像是含着一大口黏糊的藕粉,吞不下去,哽在喉咙了。
“暖暖是不是闷了,我们下去好不好?”
左翳在她面前蹲下了,双手握着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小心地包裹着,笑容中带着期冀,她努力放松脸上的肌肉,才不至于让这笑僵硬得像是刚从冷冻室拿出来的硬梆梆的火腿。
“你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温向暖淡淡地瞟了左翳一眼,没有温度的双眼让左翳心尖颤了颤,左翳的表情就像嘴里被塞进了一大把的莲子心,又苦又涩,她蠕动着唇瓣正要说话,尚未发出声音。
温向暖抢在她前面开口了,“去就去吧。”
左翳抱着她来到院里的小花园,那里有架秋千,长长的粗绳自高高的粗壮树枝下垂落,荡起来的话可以荡得很高很远。
明明可以容纳两人并排坐下的,左翳偏要抱着温向暖让她坐她腿上。
上百年的老树郁郁葱葱,阳光穿过层层迭迭的树叶,在草地上印出一个个圆圆的小光斑点,每一个都是一个小太阳。
柔和的光斑照在两人脸上,头上,身上,微风和煦,吹得人都软了。
双手松松环着温向暖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后颈上,摩挲着细软的发丝,鼻尖贴着她的发,嗅着她的发香。
她的声音那样轻,风一吹便吹散了。
“暖暖,我们要个孩子吧。”
左翳心下忐忑着,良久却没听到温向暖有任何回应,抬了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脸色瞬间便黑了。
还是那个修剪树枝的大男生,他已经贴着墙角修到这边了。
正在跟人笑着,露出洁白的齿,眼睛笑得眯起来了,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但还是可以看到从眼缝泄出来的光是那样明亮,是左翳不曾有过的光彩。好一个肆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生命。
为什么看他呢,刚才笑也是因为这人,为什么不看看我呢?连我说的话都可以无视掉。
左翳钻进了死胡同,思想上越来越钻牛角尖,双目通红,脸上却是布满了黑云,胸腔翻滚着一团气,没有地方出,闷胀得难受。
手从大腿后方钻进了温向暖的裙摆,一条手臂穿过膝弯,将她抱起来了一点,好让钻进裙摆的那只手顺利脱下里面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