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只偶尔几声闷哼从喉咙溢出。
她叫得像小兽啼哭,因为极致的快感,钻心的酥麻。
几个月没做,两人都有些失控,都想在对方身上痛快发泄这段时间的思念,以及恨意。
江穗月被他翻了个身,上半身突然悬空,她颤颤巍巍的双腿夹在他腰上,目光一对上,她痴痴地看着她,可他却移开了。
何晋深掐着她的脖子,眼底晦涩不明,见到她掉眼泪,他也没去擦,只顾着用更大的力气弄她。
衣服落了一地,水滴了一地,她被扔在大床中央,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何晋深转过身去点烟,刚吸了一口,听到她说道:“这算不算分手炮?”
他夹烟的手抖了抖,没说话。
江穗月从床上坐下,哑声道:“我想通了,何晋深。”顿了顿,她说:“我们这样纠缠下去… …特别没意思,我不想以后的日子都过得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被你猜忌。我想你也很累,你也不想枕边人是个算计过你两次的毒妇。”
他依旧背对着她,江穗月盯着他的背影,缓缓道:“就像你说的… …分开吧,我不会再缠着你。”
何晋深嘴角微动,他低头,掐了烟,转过身看她,床上的女人即便没化妆,依旧美艳动人,她眼底虽然布满哀痛,但脸上神情却十分坚定。
为什么他当初会觉得她是猫?她根本就是一条美女蛇。
他们之间太复杂,所以她有了下一个目标,她又可以清清白白重新开始,那他呢?
何晋深想笑,他扭头,看着窗外大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传来,床上的江穗月抓了抓头发,见他离开得那么决绝,她开始慌了,因为她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赌得对不对?
以退为进,她不想再跟他这样黏黏糊糊下去,所以她想逼他认清楚自己的内心— —到底能不能重新接纳她?
江穗月长长叹了口气,正想躺下,门铃响了,她套上睡袍跑去开门。
门外,何晋深看了她一眼:“我的伞忘了拿。”
她张了张嘴,又死死咬住下唇,侧过身,让了条道让他进。
何晋深在沙发旁边找到他的伞,他拿起,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听到她喊:“何晋深。”
他脚步微顿,静静等着她把话往下说。
“没事了。”她又道。
他再次摔门而出。
江穗月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他涵养一向极高,此时此刻还是失控了。
沿海公路上,何晋深把车当飞机开,好在刚刚下过暴雨,路上车不多。又一个拐角,他慢慢减速,车子停在路边。
毫无疑问,他又上赶着去犯贱了,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他问自己,江穗月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三番两次出尔反尔,到头来,他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