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架上原本放着一束香槟玫瑰,经过半天的暴晒,此时已经枯萎,花瓣颜色变深,蔫成一团。
江穗月看着那花,眼泪又开始掉。
小腿肌肉一阵抽搐,紧接着是钻心的疼,疼得她站也站不稳,手扶着钢琴,缓缓瘫坐在地上。身体阵阵发冷,心脏也疼得厉害,她蜷缩在地上,艰难地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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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绮敏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见到躺在地上的江穗月时,她吓得脸色一白。
“你哪里不舒服?”她小跑过来,跪在地上,扶着她的头:“你别吓我… … ”
江穗月额角都是冷汗,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好友,强撑的意识逐渐变弱:“我好痛。”
“哪里痛?”方绮敏没处理过这种事,颤抖着手去拿手机,拨打120 。
上担架那一刻,江穗月脑子里的半根弦终于也断了,她头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是隔天中午,当她看到一脸焦急的方绮敏时,才意识到自己进了医院。
“你怎么样?好点没有?”方绮敏见她醒来,连忙起身,按床头的护士铃。
“浑身酸痛。”她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就像被火烧过,发声艰难。
“你是不是做剧烈运动了?”方绮敏倒了杯温开水,又插了根吸管,一点点喂她喝。
她想起昨晚爬的那20层楼梯,虚弱地点了点头。
“你吃了那些抗抑郁药,不能做剧烈运动!”她边哭边道:“昨晚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看我现在眼睛都是肿的。”
“谢了。”看她面容憔悴,也知道是守了自己一宿,江穗月心生内疚。
碰巧医生查房,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循例问话之后,江穗月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最好再住一晚,观察观察。”
医生一走,江穗月对方绮敏道:“还是给我办出院吧。”
“医生让你再待一晚。”方绮敏劝道。
“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的,没什么大事,医院总归没家里舒服。”
方绮敏拗不过她,扶她起身:“你怎么回事儿?何晋深呢?怎么没看到他,出差了?”
江穗月嘴唇动了动,许久,才道:“我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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