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俩人还是敲定了恒海那套房。
三室两厅,拎包入住,弄月倒不急,还想着置办点新家具再说。叶燃却不乐意了,一天到晚磨着她,硬是要把她拖到启茗大厦,美曰其名,提前适应同
居生活。
弄月纳闷,又不是没住过……
“那我岂不是要搬两次家?”
“不是说好整顿完后就搬去恒海住?顶多一个月,”叶燃循循善诱,“你就当你在出差,带点必需品过来就好。”
弄月犹豫道:“要是碰到小姨该怎么办?”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可她们以为我们才在一起几个月呢。”
叶燃完全不接茬,只淡淡道:“如果你担心这个,我们可以直接去领证,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同居。”
弄月:“……”
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叶燃却不容许她逃避,钳着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还是说,你不想和我结婚?”
她呐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那你在犹豫什么?”
“……我不知道。”
弄月心里是承认叶燃的,可这并不妨碍她对婚姻产生恐慌。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不想过早地将自己埋葬,有错吗?如果恋爱可以一直维持新鲜感,不
必在乎柴米油盐,不必因为财产产生纷争,不必为了家庭差异烦恼……她宁愿谈一辈子的恋爱。
但这明显不切实际,至少叶燃不这么想。
自俩人和好,他便致力于将她拉到他的阵营。可她偏偏一身反骨,他越是急切,她就越是拖延,只想从这份逆反中找回自己的立场。
“不,你知道。”叶燃不肯让她躲,“弄弄,我不是你爸爸。”
被人直白地戳破心思,弄月听得指尖一抖,嗫嚅着:“可就算没有我爸,那之前呢?我们闹分手那次,你都没有挽留过我……我说分手你就分手,如果
我们结了婚,到时候是不是我说离婚你就离婚?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在气头上,是什么都能说的。”
“我不会让你有离婚的念头。就算你一时口快,我也不可能让自己在同一个地方犯相同的错。”
“以后的事谁都不能保证。”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叶燃目光灼灼,“我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只是在对未来作假设。你已经将这件事的结论盖了戳,我说再多也没有用,到最后还
是得看你的想法。我就问,弄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从我这里得到过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