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不是,去美国留学是没得选的,学校专业是我自己决定的。”
“哦,这样啊。”
舌尖顶了顶上颚,何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梁雪显然是没多想去的,但毕竟是关乎前途的事情,她父母自有衡量,而且有些事情真不是说完全按照自己意志做才是最好的。
目前看来,留学镀金依旧是大多数人眼里的好选择。
“婉婉姐希望我去吗?”
梁雪笑得有些勉强,明显疲倦的双眼里含着丝丝缕缕期冀,就是这点期冀,让她整张脸精神了许多。
“嗯——”
何婉抿了抿嘴唇,“这是一件关乎你前途的大事,你父母肯定是考虑了很多,认为这是一件对你人生有利的事情,才会选择让你做的。”
何婉的话音刚落,梁雪脸色便苍白了,那点燃起来的期冀消逝得无影无踪,两只眼睛空洞洞的,像是雪地上的两个黑窟窿。
她的双唇甚至有略微的颤抖,伤心,失落的神情显而易见。
“那婉婉姐不担心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会不适应,会害怕到整夜没办法入睡吗?”
“会担心,但我相信你可以克服的,而且你在的学校肯定也有中国人,你可以跟她们有个伴。”
梁雪闭了闭眼睛,“但愿吧。”
话音刚落,梁雪便皱了眉头,她连忙接着说出下一句话,
“去是肯定要去的,只是孤单害怕也是真的,到时候希望可以打电话给婉婉姐,婉婉姐安慰安慰我。”
她用那种害怕被拒绝的,双眸含着期冀的小心翼翼地笑着看向何婉的,何婉那颗本就不坚硬的心一下子便软得一塌糊涂了。
梁雪读书读得早,大四了也才20岁,这么一乖巧的小孩子要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离开熟悉的环境,家人,朋友。
“当然可以,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你需要我的话。”
那样的事也可以吗?梁雪看着何婉高领毛衣的领子,将脖子挡得严严实实的,但她知道布料掩盖下是怎样一处狎昵的风光。
梁雪笑得见牙不见眼,洁白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
“婉婉姐真好。”ρó18áρρ.ひιρ(po18app.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