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何婉咬了下唇，拖长了声音，眼神直勾勾哀戚戚地看着她。
一手仍环了许思茹的腿，另一只手搭在许思茹的膝盖上，何婉小幅度地用柔软的胸脯蹭着许思茹小腿中间细硬的骨。
何婉撒娇一样的举动确实让不动声色的许思茹眼睫颤动了几下。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真是感慨万分，内心最柔软的部位被这一声”姐姐”触动地几近战栗。
何婉不忍着自己的泪意，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尾顺着眼尾滑落，最后挂在下巴上，欲坠不坠。
最后在晃动间，重重砸落在许思茹的半身裙上，很快被面料吸收腿中上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深色的点。
许思茹被这颗泪砸得心头一晃，整颗心脏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肆意蹂虐着，心口是闷闷地痛。
何婉看出许思茹脸上冰山一般的面具有片刻的松动，心下一喜，连忙解释到。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凑过来的，我在看数据，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
说完后，何婉便低了头，小猫舔水似的，伸出一点舌尖，舔着许思茹泛红的指尖。
留在许思茹视线里的，便只是她圆润饱满的后脑勺，散下来的发轻轻骚动着她的小腿。
许思茹的指甲修剪得很短并且圆润，自从她们在一起后，何婉再没见过许思茹做过指甲了，何婉知道原因， 她们做爱，少不了手指插入、抚弄的动作。
许思茹担心留的指甲会划伤她。
这样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人，何婉怎么忍心伤她的心？
眼眶又泛酸了，这次何婉拼命眨眼，想要把那股汹涌的泪意忍下去，但物极必反，大颗大颗的眼泪，泛着热气的眼泪，一颗颗砸向许思茹的手背。
手指生理性地往上一弹，许思茹用手背拂去何婉脸上的泪。
“哭什么，该委屈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你怎么倒还哭上了？”
许思茹在话音落下时，小小地叹息了一声，她整个手背都湿了，还是止不住何婉汹涌的泪意。
“不，不是...”
何婉哭得眼睛都红了，睫毛凝成一簇一簇的，脸上湿漉漉的，连鼻尖都透着红，急切地拉着她的手的模样好不可怜。
许思茹看不得何婉苦哭，她怕何婉再待下去，她就要心软了，但事情不应该这么含糊地糊弄过去，界限必须要理清楚。
否则以后何婉又睁着那样一双无措的眼睛望向她时，该哭的就是许思茹她自己了。
“收拾一下出去吧。”
许思茹抽了几张纸塞进何婉手心。
覆着一层厚厚泪水，只要轻轻一眨，便会落下大颗泪珠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了，瞳孔微颤着，何婉万万接受不了许思茹要赶她出去的这个认知。
连嘴唇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