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加完班到何婉的公寓时已经十点了,当时何婉正在擦头发,听到声响后便将毛巾搭在椅背上,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像往常一般,她喊了一声,“君先生,您回来了。”
却没听到君生像往常一般发出一声”嗯”,何婉有些疑惑地望过去,只见君生面色平静地脱下深色的西装外套,露出做工精良的藏色衬衫,“怎么没回我的消息?”
他的声音听不出多少愠怒,仍旧是平平淡淡的,但何婉能从他微蹙的眉头看出他心情的不佳。
何婉心想要遭,连忙抓起沙发上的手机,打开通信界面,果然。
”好的,先生。”四个字还在发信框里。
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当时的场景,她刚打完先生二字,便听到周围一片哗然,她也跟着抬头,望进了一双温柔极了的眸子......
“对不起君先生,当时突然有事,我忘了我原来没发出去。”
她嚅嗫地说到,仰着的小脸满是歉意,飘闪的眼神透露出她的不安,伸长胳膊将手机界面抬到君生面前,看着屏幕发出的微光映在他刀削般的立体面庞上,他半垂着眸子,视线落在屏幕上。
“嗯。”
仿佛是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极轻的气,何婉忐忑着,她实在不太能摸准男人的脾气。
腮边沾着的一颗水珠被独属于男人的粗糙厚实的指腹捻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周围的气氛似乎不那么紧张了,何婉感到暗自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接过君生的西装外套,抱在怀里。
何婉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毕竟是个误会。
但她还是猜错了,她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因为这样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也能生这样大的气。
再晚一些的时候,沐浴过后带着一身水汽的健壮男人将她推倒在床上,一只手按着她的肩,一只手锢着她的腰,凶猛地挺入、抽出。
“啊......”
何婉发出一声痛呼后,便咬紧了牙关,眉头紧蹙,脸一下便涨红了,面露痛苦之色,手用力地握成拳。她下意识地往前爬,试图逃脱这痛苦,刚爬出去一步,扣在肩上的如铁钳一般有力手掌,用力扣住往后拖,锢着腰的手也同时用力......
很疼...
感觉身体快要被劈成两半了,何婉仿佛听到了下体撕裂的腰疼得发颤,肩颈绷得僵直,随着剧烈的晃动,眼前仿佛疼得出现了重影,世界似乎蒙上了一层血纱。
牙齿深深地陷入下唇,不多久便尝到了血液的腥甜。
额头密密麻麻地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有一颗顺着眉骨往下流进了她的眼角,刺痛的腌渍感让她立马闭上了眼。
眼泪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便争先恐后地滑落,何婉从嘴角尝到了咸涩的泪...
脑海中浮现出女人温柔的,笑起来眼睛会像小月牙一般弯弯的眸,柔软却不失力量的环抱。
如果此刻,如果......
那些美好的,温柔的体验全在身后充满雄性侵略性的猛烈撞击下。
支离破碎。
何婉,你在幻想什么?
为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负责。
只是,大脑确实是个贪图享乐的家伙,在唤醒那样温柔的体验后,身体所承受的,却是更痛了。
君生不会告诉何婉他的不安,他只有通过将自己的枪深深埋进这个女人的体内,才能感受到那股恶俗的安全感,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身下这个女人是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的。
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爱一个人,他能依据的,只有自己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