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女孩窘迫时也依旧清新动人的脸庞,藏了些逗小孩的坏心思的黎沛瑜才主动帮女孩解围,线条流畅的狐狸眼中闪出一道狡黠的光来。
“安安没关系的,是不是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再学好不好?”
“可以带姐姐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我进门的时候注意到那里有一个柜子的奖杯跟证书,是芭蕾舞的奖项吗?安安好厉害啊。”
随着黎沛瑜的话,林安往放奖杯的柜子方向望过去,有些害羞又有些小骄傲地点头说,“是芭蕾舞的奖。”
说这话的时候,林安下意识地仰起下巴,肩胛舒展,脖子抻长。
刻进基因里的基本动作,就像骄傲矜贵的小天鹅。
黎沛瑜望着女孩精致的侧颜,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事实上,她在这个房间里露出的真诚的笑比她平常半年的还多。
有时候眼缘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件事情,无论那人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会觉得很有意思,想要继续看她做下去,说下去。
黎沛瑜就是这样。
林安领着她,给她介绍。
说到自己擅长的骄傲的领域,女孩的声音很是轻快。
“这个是六岁第一次参加比赛,当时站在台上,舞台下黑黢黢的,但就是知道坐了好多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我,差点吓哭了,不知道怎么跳完的,在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已经是结束的动作了。”
林安抚摸着一个泛黄的奖牌,眼睛亮晶晶的,她说得激动得鼻尖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
似乎是回忆起了有趣的事情,她吐了吐舌,偏着头冲黎沛瑜笑了笑。
嫩红的舌尖就像一尾调皮的小鱼,从湖面上跃出一道弧线,又立刻落回水中。
而黎沛瑜的心境,就是那池被小鱼搅乱的水面,涟漪一圈荡开一圈。
刚为女孩写过公式的手背在身后,那被女孩细细欣赏过的纤细修长手指不由得攥紧了。
“安安真是个有勇气的孩子我在六岁的时候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登台呢。”
听到黎沛瑜话,林安羞赧地笑笑。
“练舞很辛苦吧,安安从六岁坚持到现在,真的很了不起。”
黎沛瑜扫视着大大小小二十来个的奖杯、奖牌。
“还好,刚开始会难熬一些,那会儿又小,练完舞回来哭着扑进妈妈怀里,妈妈说”既然那么辛苦就不要练了好不好”,我说”不要”,因为我喜欢,不想轻易放弃呢。”
林安倚靠在立柜的边缘,陷入了遥远的回忆,目光悠远迷离,琉璃似的折射出破碎绮丽的光线。
很漂亮,黎沛瑜突然很想舔舔林安的眼睛,让自己的唾液侵染女孩澄澈的眼眸。
“安安很棒!能够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是呢。”
女孩笑弯了眼。
林安的手落在了另一个奖杯上,眉眼是掩藏不住的喜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