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眼睫垂向地面，声音如蚊吟。
路琰两指钳起她的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你什么，回答我！”尹襄每一秒的犹豫，都让他疯狂，失智。
怒火中烧的双眸，这是尹襄第一次这么怕直视他，只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偏向别处，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话。
长久的沉默，静得好像空气都不再流动，耳边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琰卸了力，松了手，尹襄沿着门框滑坐在地。
他嗤笑一声，自嘲道：“也是，一个靠你施舍的人有什么资格...”
然后抬腿迈过，没再多一句话，没再多一个眼神，开门走出。
被关在门外的迪仔终于进了家，扑向尹襄，前掌不停地扒拉，舔着她的脸。尹襄出走的叁魂六魄终于归位，梗住的声带也终于重启，呜咽的哭出声......
不是的，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没有想要扑向别人，没有不满足，她也没有施舍他。
她只是怕了，怕几年以后，路琰更成熟了，更偏向外面的一切，发现对她的感情是错觉，又或者腻了，厌了，那那个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所以她给他机会，给他时间，让他离开，让彼此全身而退.......
而且，这样的路琰也让她怕了，阴郁，狠戾，陌生得可怕，她退缩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终究是自作自受。
尹襄抱着迪仔，放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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