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声:不小心睡着了。
是吗,宋持风语气中带着点笑意:我走之后睡着的?
宁馥总觉得他这问题意思都不那么单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着车窗外团长那头上稀疏几根毛在风中飘摇。
可宋持风却是愈发大胆,甚至在后座就牵起她的手,修长食指如一条灵活的蛇般钻入她掌心下,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
司机好像完全被外面那颗龙飞凤舞的秃瓢吸引了注意力,没怎么往后看,宁馥却还是被那结结实实的痒意吓了- -跳,瞪他一眼,却见宋持风也侧过头去,一副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 ,唯独上扬的嘴角
透露心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很快团长上车,宁馥赶紧把手抽回来,双手交握放在了膝盖上。
团长跟司机报了位置,就开始跟宋持风卖安利:对了,宋先生你知道我们这次的主演宁馥,今年大学还没毕业吗 ?
宁馥还没来得及让团长收住,就听身旁男人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声调微微上扬:难怪看着这么年轻。
是吧!团长一提到宁馥,语气就跟个自豪的老父亲似的,一路上基本都在描述宁馥去年来舞团面试的时候,本来江燕第一眼就喜欢 上她了,说就冲这长相,专业差点儿那都得留下,以后就是舞团
的门面。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专业上一点儿不含糊,大跳,串翻身,绞腿蹦子,没有一一个动作不叫他们惊艳。
下车的时候,宋持风就看宁馥耳朵都红了,抿着嘴唇,被团长硬生生夸-路给夸 出了一股忍负重的味道。
宋持风在这一瞬终于有 点能理解,有些人怎么那么热衷于去哄炸了毛的猫。
逗到炸毛,再一点点哄好,把毛捋顺,捋乖,确实让人有一点微妙的上瘾。
饭店门口,团长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嘟囔说:怎么明明一起出发的,那个师傅被甩开那么远了,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宋持风立刻体贴道:要不然你们先进去点菜,我在门口等他们。
团长想了想也不好让大金主一个人留外面接人,便扭头看向宁馥:那宁馥你跟宋先生一块儿等等副团长他们吧,我先进去点菜,下午还得赶回去呢。
宋持风就听宁馥闷闷地嗯了一声,虽然和他并肩站在饭店门口,但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来往车流发呆。
他把人拉到离门口远一点的路边,轻轻勾了勾小姑娘的小手指头:夸你你也不高兴?
宁馥依旧微抿薄唇,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根本没团长说得那么好。
团长是一片好心,宁馥自己还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她才刚初出茅庐,这一次担任主演也是偶然,她每天都在鲜花和掌声中告诉自己,还差得远。
好不好,自己说了不算。
宋持风看着别扭的小天鹅,手指紧了紧,目光与她一道放到面前马路的车流中。
余晓枫和副团长又过了一会儿才来。
俩人从车上下来,大概也是不太懂为什么大家都是出租车,自己坐的这辆就晚点了这么久。
四个人一起进去,就看团长就站在实物菜单前跟另一队人聊得兴高采烈。
见宁馥他们进来,团长立刻热情地介绍说:这位是宋持风宋先生,这是我们副团,这位是我们的预备首席!
你们好,我叫麦朝。
看态度两个人应该是平辈,但是麦朝的头顶茂盛许多,显得年轻精神不少。
在谈话中,宁馥了解到这个麦朝和团长是大学同学关系,现在正在川城地方电视台工作,今天为期数月的拍摄任务终于结束,他带着手底下的人一起出来吃一顿好的补补。
这说话间两桌人就并了一大桌,上楼找了个包厢一边吃一边聊。
吃饭的时候宁馥和余晓枫都因为不熟插不上话就静静听着,之后饭吃得差不多了,俩人在洗手间门口碰头的时候,余晓枫才忍不住跟宁馥说:宋先生真厉害啊,这社交能力,要分我一点儿,我就不跳舞,改行去做生意了。
有的人,好像天生就应该是领导者。
他们也许话不多,但却每一句话都有它的用处,或是精准照顾旁人,或是缓和气氛,三言两语间便让人不由得对他们心生好感。
宁馥之前还以为宋持风在那场酒会中是所有人的焦点,只因为他们之间彼此都认识,而他又是他们之中金字塔的顶端,但现在想来也许不是。
宋持风确实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从今天这顿饭就能看得出来,一开始麦朝还因为他的社会地位而有些拘谨,到最后同他侃侃而谈,仿佛多年未见再次重逢的老友,甚至比和团长还要亲热许多。
一顿饭吃得愉快至极。
饭后,宋持风得去赶航班,宁馥也得回舞团继续出发,一行人在饭店门口分道扬镳,团长分别跟麦朝和宋持风都暗示希望以后有机会能提携提携宁馥,就听麦朝一口答应:有机会吧,有机会我到时候联系你!
行,老麦咱说好了。
他再带着些期许的意味看向宋持风,就看男人不紧不慢地收回落在小姑娘身上的目光,弯唇微笑: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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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了朋友们,珍珠什么的我们先放到一边,有没有点评论什么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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