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这个人的性格里,很显然是有一些较真的。
这一点从她极佳的专业素养中就能看得出崃,没有一点较真的人是练不成她这样的。
那你一定要让他把钱还给你,这个亏损不应该让你承担。
但宁馥真的一-本正经地让他去把钱追回来的时候,宋持风也是真的觉得她这种不偏不倚的原则太可爱,也太可贵了。
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
明明宁馥是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但宋持风却有一种好像输在 了她手里的感觉。
好了,别再想这件事了,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他有些好笑地伸手捏了捏小天鹅的耳朵:我忙了一个月才挤出两天时间,真的不想再浪费在其他事情上了, 好不好?
忙碌整整一个月,总算能空出两天假期。
一刻不停地往她所在的城市赶 ,迎接的却是她的狂风骤雨。
宁馥觉得纵使是这个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也没法对此时此刻的宋持风说出拒绝的话。
虽然他们这群演员在今晚开演前已经提前吃过晚饭,但一场舞剧下来两个多小时,宁馥此刻也是饥肠辘辘。
他们没有走太远,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川菜馆。
川城的剧院比较老,正处于市中心的位置,周围的餐厅上到米其林三星下至闻名全市的百年老店应俱全 ,让他们舞团的人在闲暇休息时可是饱够 了口福,逼得副团长天天在旁边耳提面命 ,让他们
注意身材。
宁馥跟着宋持风进了川菜馆,去洗手间的时候才发现这家店所有的装饰用的都是新鲜的鲜花,洗手台上放着的花瓶很浅, - -丛一-丛的绣球花瓣上尚且残着露珠,看着相当娇嫩可爱。
她又想起校庆那天,宋持风送她的那一束花。
里面也有这样一-团绣球。
刚才的矛盾中,宋持风并没来得及回答她关于校庆那束花到底是不是他送的这个问题。
现在面对呼之欲出的答案,宁馥却没有勇气再问一次一模一样的问题了。
吃过饭,宁馥在餐厅端上两份甜点的时候,才发觉她微信上的消息已经爆了。
其中最多的是舞团的人,有余晓枫也有团长副团长,一堆人已经经历了一次失去主演的后怕,一听她身体不舒服,都吓得不行,纷纷在微信上向她传来最热情的关怀。
宁馥看他们已经完全乱了阵脚,立刻挨个道歉,解释说已经没事了。
好容易把团长副团长他们安抚好,余晓枫的回复又跳了出来:那你现在在哪呢?我们这快吃完了,火锅不好打,我给你打包点红糖糍粑回去?这里的红糖糍粑巨巨巨巨巨好吃!
她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抬眸看向正在斯文解决甜点的宋持风:你今晚住哪?
我来之前让助理订了酒店。宋持风出差来过川城几次,但城市发展日新月异,对这也远谈不上熟悉,距离这里好像不远。
宁馥大概觉得这问题有点难以启齿,索性把手机屏幕推到他手边,我怎么回?
宋持风垂眸扫了一眼,意识到宁馥好像是在问他的意见。
不管这是不是出于刚才那顿小脾气的补偿,都让他心情轻快起来,双眼含笑:你说你已经找到地方吃饭,让她不用担心了,怎么样?
吃完饭,宋持风打开地图查了一下酒店地址,离这里确实不远,几百米的距离。
这点路干脆就被当成了饭后的消食散步,两个人从川菜馆出来,并肩步行上天桥,时间已经不早,但这座不夜城依旧到处可见刚从电影院或商场里走出来的小情侣。
宁馥相当不解风情地把两只手都揣在口袋里,与男人并肩往前走,就听身旁人问:明天要演几场?
就一场。宁馥说。
在外演出说辛苦也辛苦,说不辛苦也就那样。
工作日每天一场时长两个半小时的演出,周末多一点,上下午各一场,其余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只要保证演出不出错,在房间里休息也没人管。
宁馥着又想起一个问题:明天你要来看吗?
后天我也会去看。宋持风说:很久没看你跳舞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宁馥意外看见这个时间竟然还有站在天桥两旁卖糖葫芦的小贩,而且看起来生意还挺好。
她正在心里感叹现代城市果然不存在夜晚,就看宋持风已经走上前去,然后很快拿着一串冰糖草莓回来。
宁馥没提过想吃,自然以为这是宋持风给自己买的。
但下一秒,宋持风把那串鲜红的冰糖草莓递给她:给。
她其实刚吃饱饭现在对这些零食不太感冒,但想着宋持风买都买了,便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手去接
眼看宁馥的手在空中扑了个空,宋持风不等她用奇怪眼神质问,直接换了只手拿住那串糖葫芦,把她的手在空中牵住,宽厚大掌轻松将她整个手包在掌心。
宁馥,跟你牵个手真不容易。
男人掌心温热,笑眼亦然,修长手指从她指缝间穿过,卡紧。
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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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锵!!!改了20遍的27章!请看!(有人懂这个梗吗如果没有我就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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