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走进苏绵卧室时,苏绵正躺着看《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这片子伟大而残酷,年纪和她差不多。
床头柜上堆着薯片、饮料、无骨鸭爪、坚果等,啤酒被阿姨强硬没收了。
看来偷喝不少,腮颊两抹浅菲红,给青涩、精致小脸添了些许醺媚态,温凉扫了她一眼,在她意料外地、没走过来和她亲昵,直接走向窗前,开窗,点烟……
他不喜欢她看这片,哪怕看同时代校园霸凌题材的《告白》、更凌厉的《燕尾蝶》都好过看这部,“这片子不好。”
“你不懂。”她冷冷地怼,吧唧吧唧嚼薯片,又扯开个无骨鸭爪,啧啧开吃。
温凉抚揉额角,“能不能在别在床上吃零食?”——住进大学宿舍前,他有不算轻的洁癖症,生生被几个室友矫正不少。
“可以在床上口、舔脚脚不能在床上吃零食啃鸭爪?”她再怼。
“舔你妈脚脚!”他火了。
“你舔过?”她抬头冷瞪他。
到嘴边的【舔过你妈的舔!】他生生给吞了!壮年张扬男飙粗话,搞不过一小少女。
……
使劲平复,他又点了根烟,“你不学习?也不锻炼?”
“嘿,我刚苏醒就紧巴学习,你经典琼瑶奶奶马式咆哮你用不着我考大学,过两年送我出国,我不学习了,你又看不惯,就跟那没放假盼着孩子回家,放假在家赖个觉吧,又问怎么不出去找同学玩儿在家瞎孤癖的无语家长一样,啧……”她摇头冷笑啧啧,“温凉,你会不会提前进入更年期了?温凉老矣,尚能、硬否?”
他良久闷闷没答腔。夜风吹起长发缕,和烟雾一道,扫拂他希腊雕像似俊帅侧颜,他今天脸色似不好?略死沉地苍白,怼完,她转撒娇语气,“我用不着学习、锻炼啦,不是有你疼我一辈子?是不是,温凉爸爸……”
依情、依理,他会过来,像那晚和她赖床吃她奶子、背古文说笑般,虚压向她,跟她亲昵,坏坏问她:要爸爸怎么疼你?
他连头也没回,淡淡地,“苏绵,我没当过家长,但,现在不能喝啤酒,你痊愈,我带你去比利时、去德国喝个够,让你尽兴,康复锻炼,有90天黄金窗口期一说,过后康复更难、进展更慢,练不练,由你,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挤熄烟,他挥手扇走烟雾,洗手,出去了。
这回,他真的去了附近赛车场。
照例,氙气灯大亮,夜晚的赛道如白昼,几个在准备开赛,几个蹲在维修区、研究一辆改装大家伙。
这里的玩伽,收入、事业都算小丰,不耽黄赌毒,不上街害人扰民,就喜欢飙刺激,蹲这自娱自乐,出事断胳膊折腿,认了;但这地儿,不时还是会遭人举报,他参股后,增加入会、参保门槛,给车场加上顶棚,太平了不少。
【轰!轰!】轰鸣,疾速飞驰,肾上腺素飙升,下场或场边的,眸眼兴奋灼亮,呼吸疾重,甚至鸡吧兴奋蠢蠢,都不少见多怪。极限刺激游戏玩得越尽兴,对男女情欲倒没多大过份追求兴致了。
“凉哥,好久没来。忙?”阿东迎面走来,打招呼,问:“今天有比赛,下场不?”说着指向场边,阿明几个已换上连体赛车服。
“瞎忙。下!”温凉不喜欢赛车服,他把头发盘卷来起,戴上护膝、护腕。
“喂!凉哥下场。”阿东喊了一嗓子,阿明【豁】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