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草草冲了澡,暗暗感叹这房车里设施真完备,居然还有双人浴缸?温凉上车看到这个,动过心思吗?
蒸薰热水汽后的羞羞小脸,和指痕遍布的左臀一样嫣红,左臀火烧火燎灼疼,却怪怪的有点挠心感。SP这事会上瘾?
她可不可以扇他、蛋蛋?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温凉,你等着!
出来她把冲剂和药片吃了,温凉戴着发套、挂着个围裙在厨房,她撅着左屁屁走过去,倚在门框,他侧颜竟略精致?修颀身板,过份长的手指握着瓷舀勺,缓缓搅动小锅里的米汤。
据说,男人最性感的装扮之一,是只挂着个围裙,她又抿了抿嘴,脸上热臊臊的。
温凉瞥了她一眼,淡淡问:“有什么戒口?葱花?香菜?下水?胡椒粉?五成熟滑蛋?”
她摇头,看他把梅脊、猪肝切成大片,鸡腿去骨去皮、切成细条,犍子肉用刀背略剁打,雪花牛片五厘米见圆,挑几片生菜心切丝。
“别想多,不用感动。”他边处理食材边说,除了雪花牛肉,其它肉片焯水后一半放进米汤里,粥底缓缓绽漾浅黄肉色,肉香弥漫开来。
她知道他的意思,这不算为她洗手做羹汤,应该算提供一顿美味餐食?她配合地、善解人意地,“是呐,可不是呢,呵呵,爸爸。”
腔调假得能上315晚会示众,他再次抬眼扫瞥她。
她就像那个指出皇帝没穿衣服的孩子,不容情愫暗暗流动;
像个面对已婚男人使劲力气谄笑邀约商场刷卡、红酒晚餐、酒吧桑拿一条龙直接开问【你这么贱你老婆知道吗】的美女,看破、还戳破!比喻不太洽当,底层逻辑差不多。
烤串时、酒吧、房间里他有不得当的地方,爪子还是藏着的,她不撕破,他也许可以继续藏着。
眼睛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他,突然大步跨过去,抽过她手里刚刚刷开的手机。
“干嘛!”她紧张地要抢回来,他高高拿起,她蹦跳着怎么也抢不到,“还我!混蛋温凉!”
手机界面为【铃声设置】,他看她,她努了努嘴,眼珠子转了转,“爸爸,米汤好像糊底了。”
他打开通话记录,最后一个来电应该算两天前了,来电人:苏曼。
他把手机塞回给她,走回来,继续搅动瓷舀勺。
对,那段来自“林润”的来电,她自编自演的,在酒吧她就使过这招——她刻意夸台上那男歌手长得好、有双电眼……;招不怕老,有效就行。
她尖锐咄咄回击、或者拽扯他头发、没喊爸爸那说出口的五个点都不全是激起他SP她的原因,她慵懒、略虚弱透着暧昧,间或夹杂几声无力轻笑和【林润】通电话才是!
他不知道【林润】是谁,直觉就是那个在教学楼前蹲下、她还送了他耳机的那只。
她讪讪没话找话,“所以家里没其它人?应该没多少人愿意嫁给你。”所以助理才会汇报家里收拾好了?其实不到叁十分钟就能揭蛊,她就是心急想知道。
他略蹙眉,“没人愿意嫁给我?”这什么逻辑?花痴他的女人不要太多。
米汤渐成漂亮浅金黄色,咕嘟嘟冒着泡,香味肆溢,他把所有肉片夹出来,堆在一个塑料盒里,动作略停顿,声音比往常低沉些,透着好听的润暖,“我有俩小孩。”
她怔怔看他。
“她们多大?叫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