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给我嘛!快点……”
“你求我啊!让我高兴了,我就给你……”
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暧昧对话,两梁云琛预备敲门的手顿了顿,目光扫向身侧擦地板的仆人,“里面是谁?”
仆人如实回答:“是小姐的同学,李参谋长的小儿子。”
参谋长的儿子,来头还不小。
梁云琛转身敲响门,声音温和,“真真,该换药了。”
里面安静一瞬,继而沉真真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让你叫我名字?忙着呢!走开!”
梁云琛默了默,没动,“不重新上药,伤口会落疤。”
房间里沉真真鼓起包子脸,犹豫不决,李凌源视线不动声色在她缠绷带的左手划过,“行了,你上药吧。如果实在不开心,可以找我来陪你散散心,表格的事不要冲动。”
刚才拉扯半天表格塞给沉真真,笑容温暖和煦,“我先回去了。”
李凌源拉开房门,和门口表情冷漠的男人差点脸对脸打了个照面。
李凌源唬了一跳,随即露出笑容,“幸会。”
梁云琛斜眼睨了他一眼,脸上勾起笑容,眸子依旧冰冷,“我送送你。”
两人并肩往外走,到一楼时,梁云琛突然好奇问道:“听说令尊是李参谋长。”
“是。”李凌源笑容随意,轻并没有联想其他。
“哦……”梁云琛若有所思拉长声音,侧头看向李凌源,笑容比刚才更加温和亲切,“最近南海政府波动很大,军中所有部队都在想办法该怎么应对,不知令尊是否向您透漏过,有什么想法?”
南海政府半年前叛变,而李参谋长和南海政府司令有极深的交情……
因为南海政府已经成为叛党,这层交情可谓是架在李家头上的一把砍头斧。
李凌源一瞬间明白面前这个男人的用意,看似并无他意,实则是在警告!
警告什么?
李家和沉家有关联的,而又被这个男人看到的,无非就是他和沉真真共处一室。
李凌源脸上笑容僵硬,“父亲并未透露什么消息,不过我相信,他是忠诚我们伟大华国的。”
“当然,李参谋长的为人品质无人质疑。”已经走到大门口,梁云琛站定脚步,“慢走。”
李家的车一直等在门口,和梁云琛说完话后,李凌源顶着一头汗慌忙爬上车。
沉家,不能再来了!
……
沉真真坐在书桌边,耷拉着小脸,随着手上纱布一圈一圈拆开,露出里面结痂的狰狞伤口,她眉头一拧,瞬间红了眼眶,抽抽搭搭。
梁云琛抬头询问:“疼了吗?”
沉真真哼了一声,不理他。
梁云琛动作更轻,拆下绷带,镊子夹了沾取碘伏的棉花给伤口消毒,之后才抹上绿色药膏,重新缠好绷带。
“再这样上叁天药膏,等痂自己脱落就好。”
“会落疤吗?”
“真真听话,就不会。”
沉真真语气顿时变差,“我说的话,你不听?”
“都听小姐的。”梁云琛沉默一瞬,改了口。
沉真真满意了,眼珠子乱转,趁梁云琛收拾医药箱,她道:“我想吃蔡记豆沙包,你去给我买。”
梁云琛眼睛警惕眯起,“我负责保护小姐安全,一会儿,我会让其他人去。”
沉真真皱眉,情绪突然波动,“我让你去,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梁云琛不说话,目光沉沉回望她,那目光仿佛要把看透。
沉真真心里本来就有鬼,视线不由躲闪了一下,可一想到梁云琛忤逆她,刚想一巴掌挥过去,一想到手上有伤,只好换成腿踢。
沉真真小脚在他腿上乱踹,恶狠狠骂道:“你这个恶心的杂种,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梁云琛被扫地出门,擦地的佣人一听沉真真骂声就知道二少爷又被小姐骂了,怕被牵连,提起着水就想跑路。
梁云琛突然开口,“衫子胡同,知道吗?”
佣人顿住脚步,尴尬道:“知、知道的,二少爷。”
“蔡记包子铺,豆沙包两份。”
“是!”佣人会意点头,提起水桶飞快下去准备。
……
另一边,沉真真骂了半晌后,侧耳倾听门外动静,确定没人,这才把书架里那张知青下乡申请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