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改口道:“廷晚了,我怕我吃不完。”
“没事。”
什么话都让他说了,闻蔓无话可说,她只得低头切牛排,尝了一块,入口即化,味道竟是出奇的好。
“如何?”
闻蔓抬头,不掩眼里的意外,“很好吃。”
傅其修端起红酒,与她碰杯,“那就好。”
“你怎么会做这个?”闻蔓笑,“亏我之前还给你煲鱼汤,那算不算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不算。”傅其修十分坦诚,“说实话,我只会做这个。”
闻蔓一脸茫然地看他。
他说:“小时候学校安排的作业,特地学的。”他做事从不敷衍,要么做,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关于他的事,关茜倒是为了闻蔓特地打听过,他不是在国內上的学,是后来才回的国。闻蔓直觉他口中的小时候和她想的不是一个时间段,这么想,她蓦地想起俩人之间的年龄差。
六岁啊。
她后知后觉,在傅其修那里,他似乎已经了解她很多。而她对他的事,却是一知半解,常常还需要从他人口中打听。这算不算相差六岁的城府?别说他们俩中间差了两层代沟,认识以来她被他带进沟里的次数,细算之下着实不少,否则她这会儿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牛排闻蔓没有吃完,剩了小半。红酒喝得多些,这是她的习惯,偶尔睡前会喝红酒助眠。
“吃好了?”
她点头,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半了。
傅其修站起来,将用过的餐俱收进中岛水槽,他洗了手,见闻蔓还坐着,便走过去,“累了?”
闻蔓仰起脑袋看他,直言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该走了。”
“得出结论了么?”
“……”
闻蔓才洗过澡,脸上素净,一双眼秋波似水,被红酒润过的嘴唇透着珠光,她就这么看着傅其修,也不说话。
傅其修抬手抚过她的脸,温声道:“要不留下来?”
像是征求她的意见,话里带着询问的意味,却又带着一些诱哄。
须臾,闻蔓放下红酒杯。
她举起手,在傅其修配合地俯身的时候,勾住了他的脖子。
傅其俢轻笑。
然而就在他准备抱她起来时,她却对他附耳道:“傅其俢,我好像那个来了。”
傅其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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