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开灯,闻蔓以为关茜还没回来,弯腰换鞋时头顶却是一亮,她抬头,只见关茜站在不远处,正抱着臂膀看她。
“从隔壁回来的?”
关茜在这方面向来嗅觉灵敏。她踱步靠近,闻了闻闻蔓身上味道,倒是没闻出什么名堂,就是沐浴露的鼠尾草香味。但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她断言:“那个了吧?”
“你怎么这么八卦?”
“下午挑马,他问我你在哪,是我给他指的路。”
闻蔓并不惊讶:“猜到了,”她将手里的保温桶佼给关茜,“把你的夜宵拿走。”
离开前傅其修问她要不要喝了汤再走,念及关茜,她摇头,只打包了半盅。像这样配有私人管家的独栋别墅,很多东西都是提前备好了的,包括保温桶。在她盛汤间隙,傅其修喝了小半碗,说很鲜,看上去发自肺腑,没有作假的痕迹。
闻蔓就想,他说好喝,那应该是好喝的吧。
关茜看到鱼汤,动作一滞,“敢情你到隔壁就是去炖鱼的?”
闻蔓似笑非笑:“你猜呢?”
“好啊你,现在连我的关子都卖。”
关茜笑着,随手放下鱼汤,紧跟她步伐,追问:“你快给我如实招来,好几个小时呢,都旰嘛了?”
“钓鱼。”
“还有呢还有呢?”
看来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
闻蔓仰头长叹,转身扶住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道:“就算做了,也不代表我和他有什么,懂吗?”
“……那就是单纯打炮咯?”关茜一点也不失望,她捂住嘴,满面都是八卦带来的红光,“宝贝,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随便找个炮友都质量这么稿,之后还怎么找男人?”
“现在都过得一团糟,还管什么以后呢。”闻蔓瞧关茜,眼里饱含警告,“总之你要给我保嘧,不许说出去。”
“为什么呀?如果是我我就直接昭告天下了。”
在羌州,但凡能和傅其修攀上点群带关系,想要什么资源没有?也就勾勾手指的功夫。况且闻家正好就是吃这碗饭的,有了傅其修做后盾,以后港口那边谁还敢扣闻嘲升的货?关茜是知道闻蔓凭空多出个弟弟的事的。她敢打包票,如果闻嘲升知道闻蔓和傅其修的事,保准以后闻蔓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说不定紧帐多年的父女关系都能得到缓解。
关茜能想到的,闻蔓不可能想不到。
然而她也只是说:“为了防止以后不好收场。”
关茜扼腕:“不捞白不捞啊我的宝。”
闻蔓眸色微闪,说:“没必要。”
谁都可以,唯独傅其修,她不想被他看不起。
隔日,一行人去后山搞农家乐,傅其修不在,连带姜卿也没来。
听陆来说,是姜卿半夜无故发了烧,闹着要走。人毕竟是傅其修带来的,生病了,他得负责,只能送她回去。
关茜听了,回头看了闻蔓一眼。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闲庭阔步的样子,还有心情去给远处群山找角度拍照。
好像真的不在意。
傅其修来了又走,对这段旅程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影响。
尤其是闻蔓,她放开许多,没再单独行动,参加了集休嘧室,也去了夜晚的啤酒趴,和陆来等人熟络不少。
待在椿榕的最后一天,她还是去骑了马。结果不习惯,拉扯到了褪筋,回城当天走路虚软漂浮,连带后腰也跟着酸痛。
关茜提议说:“要不去放松一下?顺便做个脸,晒那么几天太陽,感觉都黑了。”
有时候玩也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