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下课,陈可颂打开路边黑色宾利的车门,躬身钻进后座,后排靠窗已经有一个人了。
陈郁坐得随意又端正,身姿挺拔,两腿微微分开,手臂松松搭在大腿上,偏头看了她一眼。
陈可颂先笑着跟林叔打了个招呼,等车缓缓启动,驶入主g道,她才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陈郁一动不动,好整以暇地看她动作。
陈可颂瞪着眼睛把礼盒扔到他身上,压低声音道:“你有病吧!在学校里送这种东西。”
陈郁接住,很轻地挑起半边眉毛,“这种东西怎么了?昨晚那个还在我房间里。”
他声音半点不减,依旧冷淡干净,陈可颂却听出几分理直气壮和戏谑。
“不是你说没得穿了?”
“……”
我说的没得穿,是真没得穿吗?!
陈可颂深呼吸两次,懒得跟他说,转头和林叔聊天。
“欸,林叔,我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叔打着方向盘,乐呵呵地,“我也不知道呢,她没跟我说。昨天下午匆忙喊我送她去机场,然后说以后都接一下你们俩放学,怕你们学太晚,回来不安全。”
陈可颂哦了一声,顿了两秒钟,计上心来,笑眯眯地问:“那您早上可以送我上学吗?”
“你这小姑娘哦,我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哈。”林叔乐了,“从小就鬼精鬼精的。你妈专门嘱咐过的,不能送你,就要让你多走走,别整天搁凳子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