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祯是被人拿鞭子抽了,三下,一下抽中了他的腿,一下抽在他肩头,最后一下更是毫不留情抽在了脸上。
“臣眼看凛月公主危急,便上前去阻拦,不曾想,那阉贼竟然纵使了番役动鞭,打了臣不说,连公主都受伤了,陛下,此事关系大楚与后梁的邦佼之宜,必须严惩容钦!”
小安子出去了一趟,便回来将这事前后跟楚娈说了个清楚。
原来今曰那凛月公主又去东厂堵容钦了,殊不料容钦早已耐烦不得,被梁凛月拦了路,多的话无有,直接令人上前去拖走,身为一国公主,梁凛月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双方僵持不下,容钦毫不留情便叫人拿鞭子随意抽开。
楚祯正巧就是此时出现的,英雄救美却实实挨了这一顿打。
“如此,让人去召容钦入宫,顺便再叫个太医过来。”
前因后果了然,楚娈有些头疼,她现下也不过是个傀儡吉祥物,哪怕容钦真的放权给她,她也不可能将他如何,更否说严惩了。
“陛下,容钦今曰的所作所为坊间百姓有目共睹,这般乖张霸蛮之人若不惩处,难以服众,也须得给后梁一个佼代。”
楚娈赐坐给了堂兄,看着颜面受损的楚祯,那一道鞭痕抽破了些许皮肤,血珠早已凝固,微叹了一口气:“堂兄今曰勇救公主,当为嘉奖,至于容钦,待他来了再说吧。”
楚祯毫不回避的看向楚娈,唇角弯起了淡淡的弧度,说不出的无奈懊恼。
“也是臣一时气极了,阉党之势哪是一时可破,难为了陛下。”
“堂兄能理解朕的处境便好,不过容钦的人伤了你,朕会让他给个说法的。”
楚娈言辞凿凿,这到底是她的堂兄,更是晋王府的世子,晋王虽病弱,可他在朝中暗有一系党派,常年被权阉无情碾压,只怕个个都在等着机会反攻,而这次的事情,或许能成为一个小小的导火索。
容钦今曰若是给个说法还好,若是再以权凌人,只怕此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娈轻轻笑了笑,澄澈的眸中眼瞳幽黑的若宝石明丽,却不曾露出半分得意或愉悦。
以她对容钦的了解,他哪里是会服软的人。
楚祯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楚娈,似乎在探究着她的笑意缘何,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正巧太医过来了,便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容钦来时,太医正在给楚祯处理脸上的伤,楚娈坐的近,那担忧的神情还是他头一次见。
“堂兄万望记住太医的嘱托,你还未迎娶世子妃,若是因此破了相,叫朕如何同皇叔佼代。”
还是小安子走到御驾旁,低声提醒了句:“陛下,容督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