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有关梁以诚的事情?”董姝桐整理着衣领,说。
“对。”她苦笑着,又仿佛在呜咽,“董总您放心,世上哪会有那么多的狗血。我和梁以诚并不算真正的认识,只是我,单方面记了他许多年。”
......
直至江梓莉走远,董姝桐也依然沉浸在方才的故事,还有她最后含泪说的那句话里:
“董总,您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你们二人足以相配。而如今的我,也将和年少时的暗恋说再见。”
她骤然生出几分茫然无措。
梁以诚的过去深不见底,自己显然还不够了解他。
这种没由来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并持续到坐进梁以诚的车里,披上他的外套。
车窗外大雨瓢泼,奋力击打着每一块地方。雨刮器拼了命的工作,才勉强扫清眼前迷蒙蒙的一片。
梁以诚本想先送董姝桐回家,她却提出要在他家借宿:“我想和你一起睡,不可以吗?”
“......”他无法抗拒来自她的任何请求。
雨水顺着房檐坠落,一层层薄烟笼罩在玻璃前,雷雨声也随之关在窗外。
董姝桐洗了个神清气爽的澡,身上是散发着清香的宽大T恤与黑色五分裤,发梢湿漉漉披散在脑后。
趁梁以诚洗漱期间,她粗略地参观了这座房子。
客厅里还存有他生活的痕迹——倒下的靠枕,摆在茶几上的书籍,喝剩一半的茶,以及她送的空调毯。
往左看有个挺高的书柜,董姝桐走过去,发现那摆着梁以诚大学时获得的各自奖杯、奖牌,几张合照,黑胶唱片,和一些演唱会票根。
其中就有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照片上的梁以诚同现在几乎没有差别,剑眉星目,身穿印着哈佛校徽的卫衣,留着个痞帅的狼尾发型,万分惊艳。
她凑近盯了许久,直到一股潮湿的热气靠近,接过相框:“怎么在看这个?”
回首,目光所及是他坚实的胸膛。董姝桐咽了咽口水,抬眸端详他的眉眼:“梁以诚,你留狼尾好帅啊。”
“......”他不知所措地哽了下,无可奈何地解释起发型的由来。
彼时他正值大一,每天都得遭受课业和语言的毒打与折磨,干脆开始不修边幅。他自己并无别的感受,但留狼尾期间,他受到搭讪的次数逐渐增加,甚至有人曾想花高价睡他,导致梁以诚自己回想起来都极其无语。
被他的表情逗笑,董姝桐移开眼,视线落在那几个黑胶唱片上,喃喃:“RichBrian?没想到你也喜欢这种风格的歌。”
“嗯。”他跟着望过去,“我还追过演唱会。”
好似想到了点事,她表情古怪,问:“哪场?”
“纽约。”
结合时间线,董姝桐终于确定他和自己看的是同一场:“天哪,那次我也在。我还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天巡演结束,我就发现自己丢了个珍贵的挂件,是出国前徐周林亲手给我做的。”
四目相对,他眼底写满诧异:“那挂件长什么样?”
“是白色的小熊娃娃,胸口绣着一支红玫瑰。”董姝桐激动得说话都结巴,“......不、不会真是你捡到了吧?!”
他不语,转身回房,再出现时手里就拿着那个小熊:“当年到处找失主,回国前还特意把它带上了,没想到竟然是你的。”
“这算什么?”董姝桐握着失而复得的挂件,感慨万分,哭笑不得,“月老提前给我们牵的红线?”
“很有可能。”梁以诚拥她入怀,“也许就是上帝派我来爱你的。”
好奇怪,分明是个爱意多到即将涨满的时刻,他却不想接吻,不想做爱,只想与她紧紧相拥——
像现在这样。
———————
完结倒计时,大概还有两次肉。
江梓莉的故事会写成一个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