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跟龚晟彬分了,本不该再给你二次伤害,但我俩都觉得这事儿你得知情。】
【如果你是想告诉我他在恋爱期间劈腿、约炮的破烂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董姝桐倒挺佩服自己,能如此平静地打出那些字眼,仿佛叁年来的点滴,连同龚晟彬带给自己的伤害都烟消云散。
紧接着,何晚弹了几条五十多秒的语音,令人眼皮一跳。
“不是,龚晟彬在你回国之前钓到个Z大的妹妹。据老唐所知,那姑娘才大一,带出来跟他们吃过一次饭,大家心照不宣,没多说啥。他追那妹妹的时候,各种好吃好喝、买奢侈品,买包包衣服供着。人家又单纯,被花言巧语和龚晟彬的惯用伎俩给迷得找不着北,觉得捡到宝了,对他百依百顺,深信不疑。”
别的不说,龚晟彬确实舍得在姑娘身上花钱。大学时期,但凡逢年过节,他必给董姝桐准备惊喜;每年的纪念日也都精心准备各种礼物和鲜花,即便被迫相隔两地,该有的也半点不缺席。
“人家还是大学生,家境听说一般,消费水平嘛顶天就每个月两千多。龚晟彬光请她吃顿饭就能花大几千,其他你也懂的,总之是让她跨阶级消费了。可前几天他俩闹掰了,不知道为啥。那晚上老唐和闭福凯他们一块喝酒,回来说龚晟彬喝得烂醉,妹妹来把他接走,第二天俩人就莫名掰了。”
“我为啥懂呢,就因为第二天妹妹大闹他公司,把龚晟彬滥交、劈腿的事儿全给抖出去了。他颜面扫地,叫保安把人给赶出去,又不敢报警,来求老唐暂时帮他稳一稳。也不晓得有没有人把这事捅给你,反正老唐问了那妹妹想要啥,她说希望龚晟彬跟她认错,俩人重归于好。”
“我就纳了闷儿了,她怎么还敢谈呢?”
长篇大论的语音结束,董姝桐眉头皱得能拧干衣服。于情于理,那都不属于她该管的事儿,这是龚晟彬的烂摊子。
再叁思忖下,她向何晚询问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贸然插手也不合适,我会看着帮忙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
......
磅礴的雨点逐渐缩小,变得淅淅沥沥。
宽大的办公桌前,程矫半边身子陷进柔软的椅背里,大张着腿,嘴里正滔滔不绝,试图洗脑梁以诚。
俗称一个敢听,一个敢说。
“你到底懂不懂呀?互联网日新月异,多看点吧!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非但如此,你还得学会欲擒故纵,否则她很快就会腻。”
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梁以诚:“......”
“真的,你现在太恋爱脑了,不能这样。其实无论男女都喜新厌旧,先听我的慢慢来,咱们放长线钓大鱼。”
由于程矫过于信誓旦旦,导致他真的开始反思起了自己。
此前梁以诚清清楚楚,倘若他不率先敞开心扉、乘胜追击,董姝桐又怎会相信梁以诚真的喜欢自己;如果山顶那晚梁以诚没有承认心意,她只会觉得梁以诚也不过如此,从而满不在乎,更不会发展长久关系,甚至将他越推越远,最后自己缩进坚硬的龟壳里。
唯有不断地主动靠近,她才会逐渐被动地接纳。
望着屏幕上与董姝桐的聊天记录,梁以诚陷入沉思。
早在程矫到达前,他就向董姝桐发出过共进晚餐的邀请。可对方沉默许久,回复道:
【抱歉,我今天有约了。】
梁以诚的心情瞬间如同窗外的天气,乌云密布,小雨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