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后,两人沿着沙滩散步,清凉的海风驱逐着闷热,体感温度很是凉爽。
她们身后留下了一长条蜿蜒的脚印,被海浪舔过,一眨眼的功夫沙滩便重归原样。
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海面像打翻了的墨瓶,黑咕隆咚的,浪声和着风声,抚平焦躁的情绪,精神也获得了久违的平和、宁静。
月光明朗,徐姣的目光从她姐被风卷起来的裙摆,移到两人松松交叉扣在一起手指,而后是她姐修长的脖颈,最后落在她恬静姣好的侧脸上。
月光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在徐晚意身上,清冷月光也遮不住她温柔的底色。
徐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姐,脑海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在医院的那些日子。
自她姐愿意留下,已经是小两个月了,徐姣从未问起过任何有关她姐住院治疗的事情,但她又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她姐经历的事情。
于是她看着徐晚意,追逐着那一小扇眼睫,直到眼花,好半会儿之后才摇摇她姐的手开口。
“姐,你跟我说说你在医院的日常呗。”
徐姣上网搜的都是一些危言耸听的案例,或真或假的,她也不知道该信哪个。ƒцщЁηщц.мЁ(fuwenwu.)
“姣姣想听吗?”
徐晚意转过头来望向她,眼睛浸在月光里,明暗交织,影影绰绰,脸上浮着浅淡柔和的笑意。
有一刻,徐姣觉得她姐像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住了,明明离得这般近,她却看不清。
心下一慌,徐姣收紧了手,似乎通过物理上的接触能够抵消掉那股子虚幻的距离感。
“你介意么?”
徐姣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向那张朦胧柔美的脸,想要从她脸上观察到最细微的表情变化,看这个问题是否冒犯到了她,又或者是触及到了她不愿意回想的过往。
徐晚意脸上的笑意加深,歪歪头说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声音清柔悦耳,徐姣心中悬着的那块巨石终于缓缓落下。
她们并排着往酒店的方向走,徐晚意娓娓道来。
“那是一间疗养型的私立医院,环境挺好,也不是封闭式管理,除了对很狂躁、伤人的病人,才会用束缚绑住,然后用点镇定药剂让病人的情绪平复下来。
医院的作息很规律,每晚都是十点准时休息,早上七点起床,洗漱、吃早饭、自由活动,医生一般会在这时候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