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徐姣从一堆闹哄哄的同学身边挤出来,接了徐晚意打来的电话。
“你那怎么这么吵?在酒吧吗?”
喝过酒的声音暗哑慵懒得厉害,但徐姣这边实在太吵了,她只能勉强辨认出姐姐话中的意思,哪还有心思注意到她声音的异样。
徐姣来到厕所走廊,相对安静一点的地方,倒也坦白,“嗯,有个同学生日,在这里过。”
电话那头传来死一般的沉寂,徐姣心想姐姐应该是不喜欢她来这样的场所的,于是咬了咬下唇,解释道.
“我们二十几个同学一起来的,男生也只点了些啤酒,我没有喝酒,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说到”喝酒”时,徐姣声音有短暂的停顿,犹豫,她抿了几小口调得漂亮的鸡尾酒,应该,可能,大概也不算喝了酒吧
“好”
徐晚意定定地看着手里的高脚杯,手腕转动,轻轻摇晃着,杯底只留有一层浅浅的酒渍,矮茶几上的红酒瓶已经见了底。
突然,她脸上的平静被狰狞打破,五官扭曲着,她奋力将酒杯往墙上重重一摔,”哗啦”一声,玻璃顷刻间支离破碎,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有一片甚至划伤了她的手臂,血,立刻从被割破了的皮肤、血管里流了出来。fцщêηщц.мê(fuwenwu.)
血,蜿蜒流下,但徐晚意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面墙壁,暗红的红酒残渍像血一般飞溅在上面,慢慢干涸,最后变成凝固了的血。
风”呼呼”地从窗户里灌了进来,半跪在沙发上的徐晚意费劲地喘着气,双眸被酒意熏得通红,头发被风吹乱,发丝在空中飞扬,鬼魅一般,诡谲又艳丽。
这房子早在徐姣上大一的时候就被她买下了,因此也用不着担心弄脏了墙壁什么人有意见,挂幅画或重新粉刷一下就行了。
做点什么都好,别去想,别去想
但徐晚意没有办法做到,她烦躁地从浴缸里走出来,胡乱地吹了头发,套上宽松的休闲服,戴上棒球帽,出门打车直奔徐姣所在的酒吧。
如果不看她沉敛阴翳的眼神的话,会让人误以为她是在大学城里读书的大学生,可一对上她的眼睛,就会让人莫名产生一种头皮发麻的恐惧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