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奶奶直接转头看向了祁昀的眼睛,你看我老了,觉得我眼睛不好使了?
本来也没确定,但早上那事之后,我心里就彻底没怀疑了。你怎么也会愿意跟她一起做这种乱来的事呢?
所以你心里其实还是不服的,对吧?
他算是最典型的作茧自缚了,现在看着许西梦跟贺陶然稍微接近一点,他都会忍不住去患得患失。
如果自己决定要走,她或许也只是会难受一阵,贺陶然完全能将她给安抚好。
找回舌头,这才想起了自己跟贺陶然默默统一的对外说辞。
你身上这股劲儿从小就有了,凡是你规划好的事,不管执行过程里出现多少岔子,一切好的坏的也都得为你的规划让步,你到底是喜欢小梦,还是执着你自己规划好的未来?
奶奶大概是看出来了。
她十四岁的时候来找过我,我联系您,把她送回去了。祁昀停顿了一下,缓和好情绪,这才继续往下说。
我当时很想向您、向许爷爷证明我不是个坏人,但我就只想着我自己了,甚至之后几年也没有走近她关心她。我现在还想继续跟她好,有些事就只能这样了。
奶奶问了他一句,祁昀跟她对视着,眼眶在冬日冷风中微红,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祁昀在许西梦的奶奶面前,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他还是当年那个处处都要被提防一番的少年。
不服也只能服了,是我没做好,我对不起她。
祁昀甚至隐约察觉自己化解了他们之间多年的矛盾,他现在还能留在她身边,只是因为她足够恋旧。
许西梦的奶奶没有带任何偏见,只是很不理解地看着他,祁昀总算能跟老人家对视了,他沉默片刻,说道:
她在身体上跟贺陶然最契合,自己的突然出现,似乎也只是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更亲密。
祁昀吞咽了一下,脑子里顷刻变得像浆糊一样。
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没发展什么,我正在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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