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诊疗记录本一同寄来还有一张便签,上面写到:一直建议约您过来一同治疗,但一直遭到她们的拒绝;一直建议有必要检省家里的相处模式,也遭到她们的否认。最后只能将记录寄给您,希望您能帮到她们……
家里的相处模式?他认为他们之间没问题,除了亲嘴这事,之前他认为也没什么大不了,感情太好罢了,亲嘴这事是这样开始的:
她们再度回来后,自小养成的早晚安亲吻习惯重新启动,每早、晚他们都会互亲脸颊,经常是道过安后还依依不舍,彼此似又陷入之前5年的分离焦虑,总要再叁对视确认对方的存在。
——淡淡的互亲脸颊似乎完全无法承载他们的感情。
她们十八岁生日那晚,彼此都喝了点小酒,或者是小舞或者是他或者彼此都侧过脸、四瓣唇轻贴,他怔了怔,父女俩脸红心跳,却谁也没慌张撤回,而是吮亲良久,媚媚和他的晚安亲吻也学样亲在了唇上,他指腹轻抚她的唇瓣,眼底幽沉。
——那晚,他垂首怔然离开她们房间,但后来,他似乎修正了回忆:他嘴角带笑欢愉离开她们房间。
现在,他有点迷糊了。他想,他是不是也得约个心理医生聊聊?在医生的鼓励引导下,他又会说出些什么玩意儿?
开了头就刹不住车了,从此,他们找到了能承载他们之间深情密意的方式,一个个深深浅浅的亲嘴吮吻。
他每天极自然亲她们的嘴,或者吮吻她们的娇唇,她们亦然,他们欢喜又沉醉于这越吻越深的亚接吻游戏——只要舌头没参与,就不是接吻、而只是亲吻!!他们也没再往前越线,任何都没有!
——也、也不是完全没有,时不时也会吮吻嘶磨得异常忘情,分开时他深情又苦痛的看她们。那时他心理会涌起奇怪的占有欲,想留她们一辈子在身边疼爱、宠爱。
心头也会涌起一句奇怪的话,他是如此爱她们,爱啊!爱啊!爱到想忘情噬吻她们,爱啊、爱啊,但能如何?能说吗?能做吗?不!
也会在吮吻时下体澎湃,会揽搂紧贴他的女儿的腰、让父女俩腰胯更紧贴,这他没法解释,这些、或者只是难免的小犯规?
所以,今晚他想喝点酒,原谅一下自己的小犯规?也不算犯规吧,不都止步于亲嘴吮吻吗?
一家叁口又其乐融融起来,他开心极了,他们就应该这样。
丰盛的晚餐,他和媚媚喝清酒,小舞喝桂花酿,好似在庆祝什么?他晃了晃脑袋,真他妈无法解释的一家人,暴出这样的事,回家一家叁口欢乐喝小酒?
——他真的觉得自己该约个心理医生。
他依然手忙脚乱帮这个剔鱼骨,帮那个夹菜,生怕被说“偏心”,谁撅起嘴瞪眼说这话,是真伤他,无以表白,从前他总是用嘴去堵住那乱说的小嘴,越堵她们越时不时冤枉他。
干下一整杯酒,他眉头紧蹙,媚媚也学着他干下一整杯酒,眉头紧蹙。
他吓了一跳,急忙拦住,她顺势趴到他怀里,侧坐在他腿上,平时她撒娇时也不是没有这样过。
兴致来了,他喝口酒度喂到她嘴里,看她开心扬起嘴角,他便连连喂她,只要她开心、不想那些糟心事就好。
小舞喝着根本不算酒的桂花米酿也会小脸绯红,衬着那往上勾扬的眼角,艳惑透了。他不太敢看她,她却又叨叨爸爸疼么儿,最疼媚媚,给媚媚剥了五个虾,只给她剥了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