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周愉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孙怀瑾上了楼,孙怀瑾进了她的房间,没有第一时间坐下,估计是对她过于猴急的样子已然生疑,只把包先挂在椅背上,看着周愉规矩入座:“你想干什么,先说清楚。”
“我能想干什么呀,孙老师。”
小姑娘抬起头,从表情上来看,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单纯无辜的十七岁少女。
“我想学习。”
“……”
你最好是真的想。
孙怀瑾在她身旁坐下,就看周愉乖乖地拿出这次月考的试卷,上面极少量的错题已经被订正过,用红色笔写在旁边,字不大,一个个排列得整齐,好像藏在一堆白兔眼窝里的红色眼睛。
他翻了一遍,觉得问题不大,几道大题基本都没扣分,或只扣了一两分,便放下试卷:“卷子订正得不错,那我们接着上上周的课继续讲吧。”
“好。”
孙怀瑾侧眸看了一眼乖巧应声的少女,突然生出一股敌暗我明的感觉。
但一下午都很平静,相当平静,他讲课,周愉听课并及时给予他正反馈,就连之前很容易涣散的注意力都一直保持集中,甚至难得四节课都达到了统一的高质量。
这才是正常的师生关系,但这份正常的师生关系,套到周愉的头上,就好像变得不那么正常。
甚至让人有些不祥的预感。
好,非常热情,不愧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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