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拉提看着妹妹,嘿嘿笑:“我有了车,你以后要去哪儿也方便啊。”
郁知文说:“舅舅给你买车,是希望你照顾好外公外婆,别辜负了舅舅的期盼。”
木拉提猛点头:“放心吧,外公外婆就交给我了。爸,我也要有自己的车了。”他得意地朝父亲说,没有几个男人不爱车的。
特力克看着儿子,竖起了大拇指。虽然在这个家里很少有他发表意见的地方,但是他知道,这个家里安排的一切都是为他们好。两个孩子都上了重点大学,如今都在北京,亲戚朋友左邻右舍谁能不羡慕呢?
尽管商店有的是对联卖,郁行一还是买了红纸回来自己写对联。将两边的房子都装饰得红红火火,看起来分外有年味儿。
大年夜,一家人围在一起看春晚,犹嫌不过瘾,还要自己整活弄节目。
郁知文一家能歌善舞,特力克还会弹冬不拉,家里正好有一把木拉提买的冬不拉,特力克弹琴,郁知文母女跳舞,木拉提唱歌,好不欢乐。
郁行一想着他远夏也不能输阵啊,得整点节目吧。他能唱歌,远夏不会唱,也不会跳,本来他俩人数就少,这么看,没有胜算了。
结果远夏有办法,他给大家变了个小魔术,逗得大家都充满了好奇,连郁振兴夫妇都想看他解密。
郁行一意外地说:“我怎么还不知道你有这个绝活呢。”
远夏笑着说:“现学现卖的,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远夏第二次在这个家里过年,他性格就不是那种扭捏的个性,自己把自己安排得妥妥贴贴的,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至少比特力克更像是这个家里的一员。
郁行一家里在北京也没什么亲戚,主要是郁振兴夫妇一些朋友同事学生会有些走动。他俩身体不好,基本是别人来拜访他们。
亲朋好友过来,见到远夏,有认识的,便说一声:“老郁,干儿子今年陪你们过年啊?”
不认识的,也会介绍一句远夏:“这是我干儿子,今年来陪我们过年。”完全不拿远夏当外人。
郁知文有些老同学在北京,这几年也逐渐联系上了一些,过年也会聚聚。
他们这代人阅历最为坎坷,班上同学有去世的,残疾的,发疯的,所以郁知文这种情况并不算最惨的,况且她也算苦尽甘来,父母有身份,兄弟有能力,儿女有出息,老公虽然普通了些,但是小了十来岁,又体贴又听话,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
郁行一没啥同学在北京,他大学同学都在南方,联系也不多,读研究生时是根独苗,没同学,师弟师妹也不在北京,他最清闲。
远夏就只有刘杨一个同学在北京,过年肯定要见见的。况且还有事要找他帮忙,又得麻烦他帮忙找房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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