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夏接话:“车上水有限,用完得等进大站才能补水。要是没及时补上,看你们怎么办。”
尽管往来了很多趟,远夏每次都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还是会出现缺水的情况,那体验可太糟糕了。
现在人这么多,这两小子还不消停,估计有得受。
马建军老神在在,掀开眼皮说:“让他们闹吧,等会儿就蔫了。”
果不其然,两个家伙度过最初的兴奋期,很快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吧了。
他们带的水很快喝光了,一开始还有开水补充,开水喝完之后,洗手台还有自来水,到后来,一滴水都没有了。
厕所里更是一片狼藉,上完厕所还没法洗手,第一次坐长途车的远冬和屈文渊总算是体验到什么叫痛苦了。嗓子干得冒烟,身上又脏又馊,但是没办法缓解。
列车员推着小推车兜售不多的货品,价格都不菲,远夏也不敢省钱,拣水分充足的梨、葡萄买一堆,给大家补充水分。
别的可以忍受,缺水不行,人会生病的。
途中碰到停车,有当地的百姓来卖吃的喝的,价格也不便宜,远夏也要尽量多买,不能让远冬和屈文渊受罪。
路程刚过半,屈文渊就开始念叨什么时候到上海了。
远夏说:“早就提前给你打预防针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忍着吧。”
远冬倔强,愣是不说后悔跟着来,对繁华的上海还是相当期待的。
好在上海没让这俩小子失望,到上海后,远夏停留了两天,一是休整,二是陪屈文渊去玩,毕竟他的目的就是出来旅行的,跟他们几个的目的不一样。
这次的行程相对充足,除了著名的南京路和外滩,远夏还带他们去参观了上海著名的大学,屈文渊啧啧称奇:“果然是重点大学,就是气派,学校比越大还漂亮。”
“那是,这可是全国排名前几的名校。上海有很多好大学,你当初可以报考上海的学校。”远夏说。
屈文渊想起这一路坐车过来的痛苦,忙摇头:“虽然我之前还不太甘心报考越大,毕竟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越大,总觉得有点亏,但想起坐火车的恐怖经历,就越大吧,清华北大我都不换了!”
他报考越大是父母的主意,他爸是越大教授,不说什么减分优惠,至少上了线,就能够保证不落榜,也不会调剂到其他专业。
远夏笑了笑,果然还是没吃过苦的孩子。
马建设也说:“上越大多好啊,都不用住宿舍,直接就住家里了。”
“我才不住家里呢,我就要住宿舍,我都上大学了,不想还被我爸妈约束。”屈文渊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