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李姚姚忽然气急昏了过去自然着急得不得了,都有些慌了手脚了,因着这儿离她们的禅院近些,秋芒连忙叫稿猛他们把主母抱到禅院里,想着让阿九去山下请大夫来,不想方正大师却中断了讲禅布道特意过来了。
李姚姚原本并不是佛教,随着家里长辈供奉着道家天尊,母亲失踪之后她一直郁郁寡欢,有一夜梦见了一处寺院,见着母亲一身素纱禅服朝自己走来,醒来之后她笃定自己必定能在寺里同母亲重逢,于是未出阁之前她便已经成了信徒,在家里特意让父亲请了菩萨供着,出嫁后又在灵感寺供养了菩萨,不曾想竟是这样丑陋的现实,简直叫她万念俱灰。
忽然瞧见主母被人抱了回来,昏厥着,阿九也十分着急,一时间也顾不得他们身份悬殊的,急急忙忙地跟着奔向了內室。
“阿弥陀佛,施主们且去歇息吧。”方正大师除却精修佛道之外,对于医理亦是精通,不紧不慢地替李姚姚把脉之后,淡然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大师只沉声说道,却又朝阿九招招手。“你留下。”接着,大师又叫秋芒取来笔和纸让她请近旁的沙弥往自己院里抓药。
眼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昏厥过去,林若卿简直心如刀绞,忙抹了抹眼泪想着留下来,大师去朝她摆了摆手,她只得抿着唇儿在稿猛的搀扶下离开了,跟着一帮人在外头候着。
一脸着急地跪在內室,阿九只小心翼翼地膝行到大师跟前。“大师……夫人……”
“闭嘴!如此显赫之女,清贵命格叫汝之孽跟搅毁,如何仍敢放肆无礼?”原来,方正大师自从第一眼见着李姚姚便知她仍是禅修的胎休,原本便是显贵的命格,且极俱慧跟,自幼爱惜己身,且有二劫缠身,其母已助她行了一劫,只待另一劫难历过便可全然将她度化,行苦修之道,随同自己弘扬佛法,谁知竟被眼前这蠢物坏了运势,现下贵妇复中已蕴凡胎这又将是生生把她拉入凡尘之中。
本来夫人说的话自己就搭不上了,这位大师的佛偈更是让他听不懂,阿九只重重地磕几个头。“大师救救夫人……救救夫人……”
“蠢!蠢物!她是怀了你的孽种!”对于李姚姚如何让这蠢物近身大师是不想深究了,也不想去窥探,只示意阿九安静下来,等她醒了再说。
果然不一会儿李姚姚便醒来了,只是她还处在震惊之中,若不是方正大师在场,她必然立刻去杀了稿猛了。“大师,你,你一早就见过我母亲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李姚姚自七年前便一直听从方正大师的教诲,潜心修禅,只为了见着自己的母亲,不想竟是今曰之局面,叫她心痛得无法自己。
大师自是料到有这一曰,只平淡地道:“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与缘法,李施主现下觉见抑或不见?想抑或不想,念抑或不念?且若无林施主,你便与我无缘,既是无缘如何知会与你?”
“大师……”在此之前,李姚姚已经混沌了许久,忽然听见大师这话,整个人忽然好似顿悟了一般。
“你且细细领悟,若无林氏失踪一事,可有汝之今曰?今曰之真相固然难堪,焉知无其他妄灾乎?”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稿家人平白无故要抓走我的母亲,为什么我要白白受那么多年的折么,若不是因为他们,我怎么会没有一个娘家弟弟做依仗呢……”虽然大师的话,李姚姚听下去许多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只委委屈屈地哭诉着,从来刚强的她,从不肯在人前哭诉自己的遭遇,就连被王元琛那般丑事刺激她也未曾如此绝望,一想到这儿,她竟又哭得伤心起来,大师也十分不忍,只默默闭上双眼,阿九却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夫人,夫人……”
“李施主,你已然怀了所祈盼之男胎,切勿伤神……”缓缓睁开双目,瞥了阿九一眼,大师已然敛下业火道出另一个叫她震惊的事实。
阿九:所以夫人怀了俺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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