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铖入殿,浓郁的血腥味裹砸着密郁的空气,坐在榻畔的嘉鱼一手的鲜红,握着匕首的尾指缠着一枚被血浸染的墨玉,逶迤的裙摆上是晕开的血,像开出了浓艳的牡丹花,妖冶而刺目。
“小鱼。”
她不见丝毫悲色也不见半分惊惧,只静静垂眸看着手中的锋利匕首,因为第一次杀人而颤抖的身体已经平静了,侧头看着走近的萧明铖。作为布网的人,他自然早已等候着结局,却又怕猎物不肯入局,而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等待了许久才在这个时间出现。
可惜偌大的华美床榻上除了大量的鲜血,却是空荡荡的没了他想要的尸体。
萧明铖早便习惯了人血的气味,实在说不上好闻,将嘉鱼抱起远离了这边,便传了宫人备水。替她一件件脱去单薄的宫裙,再将赤裸的她放在浴桶中,氤氲的袅袅水雾温暖飘然,他熟练轻柔的为她撩着水清洗。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耐心的照顾着她,闻着最爱的兰香,湿透的大掌捧着嘉鱼的脸,仔细抚去每一处的血W。
“可是恨极了哥哥?有时候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小鱼……你好生看看,错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父皇、是萧明徵、是萧恪显,都是他们让我们变成了这样。”
他也不问萧恪显是死是活,也不追究她让谁带走了他,只看着嘉鱼的眼睛,却怎么都找不到亲昵和依赖。
还是猗兰宫,还是这个地方,他曾在这里无数次的亲手替她沐浴,曾经她还会趴在浴桶边沿上,红着眼睛可怜望他的妹妹,已经彻底将他当做了陌生人。ℛòuℛòuwu8.ℂòм(rourouwu8.co
萧明铖这一时,是有些怕的。
过往日夜里那些失去的恐慌又涌了上来,尤其是嘉鱼久久不开口说一句话,他更慌了。起身的一瞬只胡乱脱了衣袍也随之进了浴桶中去,狭窄中抱着她就在水中急急深入,直到彻底契合了,还是不见好转。
热水被撞的四溢,嘉鱼被压着伏在桶沿,只觉她这哥哥是疯到没救了,从身后来的抽击实在有点重,她微皱着眉不可控的轻哼着。终于听到声音的他这才缓了一些,就着温热湿腻深浅不一的出入着。
他将下颌抵在了她光裸的肩头,粗喘中语气晦涩的说道:“小鱼,叫声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