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丹桂簌簌落如雨,花下看美人,又是别样的灿蔚迷人眼,九十来日了萧明瑁未有一时能忘记嘉鱼,连梦中都是小皇妹被压在身下哭着喊他四哥哥,一声比一声软,勾的他魂牵梦萦。
“叫呀……”
擒住她一双乱挠的细腕,拉过头顶按在草中,翠绿之上莹润的白让他情不自禁的加重力道,直捏地嘉鱼疼的不能再动,他也未松开五指,余下一手去拨了拨她微弯的指头,明光渡来,每根手指都纤嫩如春葱,让他不由滚动着喉头想去一个个的含舔。
扑面而来的呼吸微烫,愈发沉重危险,嘉鱼极力的侧着脸躲他,“这里是东宫!”
微颤的哭音好听而撩人,萧明瑁自然懂她的意思,笑着在她泛绯的耳畔问道:“那又如何?我只是来看看小皇妹,太子难道还敢要我的命?”
三个月的时间磨的萧明瑁脾气越发暴虐,而嘉鱼也同他上一次见时有了变化,彼时她还会害怕的哭,这次却多是愤怒,胆子倒大了不少。
被她怒瞪着时,萧明瑁除了腹下一处是硬的,浑身都在发软,这般感觉是见到她后才有的。
“嘉鱼,叫叫四哥哥好不好?快叫呀。”
丹桂落在了她额前的碎发上,萧明瑁忙低头去含,青丝掠过,舌尖上桂花的香也不及她的味道,萧明瑁久久等不来嘉鱼的声音,心头空急的有些抓狂,他突然放开了嘉鱼的手,从怀中掏出一物来。
“一定是皇兄方才吓到你了,瞧,我带了礼物来的,你别怕我,就叫一声可好?”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玉佩,雕做了猫的形状,捧来嘉鱼的面前,透彻的润泽白玉,几乎同她的肌肤是一个颜色,萧明瑁仔细捋着珠链将玉佩往她颈上戴,讨好的目光里是藏不住的癫狂。
“是我亲手做的,喜欢吗?我好像每次都吓着你了,可是皇兄真的好喜欢嘉鱼,萧妙安说你在这里,我便想方设法的来了,还有萧明铖那个贱种说……”
还未等萧明瑁说完,嘉鱼在摸到花下的石块后,用力地砸在了他的头上,毫不留情的没有半分迟疑。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她清声说着,漂亮的水眸中,对他的恐惧在渐渐散去。
鲜血是从萧明瑁的右额处往下淌的,粘湿中疼痛还未散开,他伸手摸了摸,殷红的颜色灼目,显然是没料到娇弱如她,会下这样的死手,短暂的愣怔中,他忽而狂笑起来,和第一次见她时一样的不正常。
“我想你想的快死了,你还真要我死呢?好狠心的小皇妹。”
染了血的手抚摸在她的脸颊上血腥的余温甚至揉过了嘉鱼的唇瓣,让她厌恶不已的又抬头去砸萧明瑁,这个疯子也不躲,肩膀被砸的发颤了,还在摸她,迷恋的眼神已经彻底失了智。
“好疼。”
血滴在了玉佩上,萧明瑁看着雕了三个月的玉猫儿,远不如她那般灵动的美,这还是他第一次送人礼物,攥着袖摆笨拙地去擦上面的血,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自从挠过萧妙安后,嘉鱼就知道受了欺负是要还手的。
纤细的手臂倏地推开了萧明瑁,扯下颈间血污的玉佩扔在地上,握着石块狠狠地砸上去,四分五裂了她才丢掉。
暴戾和愤怒一瞬狂嚣而起,萧明瑁伸手便掐住了嘉鱼的脖子,娟嫩的粉在掌中聚起了涨红,他太想看见她畏惧而哭的可怜模样,十指在细长的颈间不断收紧,那里脆弱的让他兴奋。
“再不叫,可是会死的。”
嘉鱼窒息的微张着唇,眼中抑制不住的泛起了泪,颤颤的仰脸看向萧明瑁的身后……
作者菌Ps:我来了o(╥﹏╥)o,是不是都忘记我了?
她是孤的
萧明瑁的容貌多是随了他母亲赵贵妃,鼻高目深,阴柔颇俊,发起狠时满目的森森戾气,染了血的薄唇却笑的张扬,掐紧着嘉鱼的脖子,低头凑过来,兰桂交织在急促的沉重呼吸中,他贪婪的闻着,心头是愈发空狂。
“我舍不得皇妹死,可是你这样真好看,哭了呢……”
额前的血还在流着,他眼都不眨的看着嘉鱼,这般完全擒住她的感觉实在兴奋的叫人愉悦,偏偏她又不屈从,哪怕是哭了,眸中的清光里也是厌恶,刺激的萧明瑁只想用各种办法去得到,去占有。
血缘,只增添了另一种禁忌快感。
窒息加重,嘉鱼脑中一片混沌,那抹伫立在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渐渐扭曲在了眼里,直到什么也看不清了,死亡倒并未让她觉得恐惧,短暂的痛苦中唯一留念的是萧明铖,不过她若是死在了今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萧明瑁还在说着什么,一边迫切俯过来吻她,激动到有些颤抖的唇将碰到嘉鱼的嘴角,肩头突地便是一阵剧痛,他猝然惨叫了一声垂目看去,穿透了血肉的长剑在簌簌滴血。
指间再是用不上力了,眼看着嘉鱼从他掌中缓缓的瘫软去了草地上,萧明瑁抓不住,只能怔怔的回头往身后看,狰狞的神情陡变。
“皇……皇兄!”
萧明徵这一剑是直穿了他的肩膀,闷热的空气中散漫着浓烈的血味,他握着剑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清寒冷漠的目光没有半分波澜,刹那让萧明瑁浑身发凉颤栗,眼睁睁看着萧明徵腕下微动,剑端生生在他骨肉间慢慢旋了半圈,难以承受的痛倍烈,等抽出剑去时已是血淋淋的窟窿了。
“啊——”
“孤说过,不该去的地方就管住你这双腿,可惜四皇弟总是记不住。”
确实说过,便因为他的话,萧明瑁不敢再去猗兰宫,这次来东宫却是他大意了,萧明瑁痛的双目充血,没了长剑钉入,踉跄的身子重重倒在了地上,一时是疼极也恐惧不已,他太清楚萧明徵的冷血无情。
不过唯一能放心的是,他不会杀他,否则这一剑将将该刺穿的不是肩膀,而是他的脖子。
“我、我只是、想看看她……啊!!”
便是到了这时,萧明瑁还不甘伸着手去抓嘉鱼的裙摆,浸血的五指摸着精绣的玉兔,还来不及握更紧,萧明徵就用剑捅穿了他的右腿,白皙修长的五指松开,看着抖晃的长剑昭示着萧明瑁的惨痛。
苍龙盘踞的鞋踩着溅了血的青草缓缓走来,银白色的袍角一点点的染了暗红,萧明徵踩住了萧明瑁的手,看着他指尖滑落的裙纱,重重的碾在他手背上,骨头折断的疼让萧明瑁一时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喉间嚯嚯的残喘瘆人,几度惊厥又痛的清醒钻心。
“她是孤的。”
清越的声音淡然说到。
他从地上抱起了嘉鱼,兰香遮去了血腥,软在怀中的少女不知何时睁着水润的眼儿,瘦弱的身子在他臂间轻轻颤瑟。
作者菌Ps:明天继续~
撑捣而入h
夏蝉空鸣,半枝未谢的海棠倚在窗畔,胭脂色的花瓣上彩蝶飞绕,风过时檀木案间早先翻开的书纸微动,最后又归于寂静。
嘉鱼看不到颈间掐过的指痕有多重,只是仰着脸时疼的格外慌,气息不稳的微喘着,半拥着她的萧明徵正用浸湿的巾帕擦拭着她的脸,那些萧明瑁摸过吻过的地方,他揩了又揩,轻缓的动作没有多少力道,也谈不上温柔。
早在萧明瑁掐她之前,他就站在园中了,不带一丝情感的冷眼看着,哪怕萧明瑁掐地她差些断气,他也一直未动,直到萧明瑁亲了她……
嘉鱼能断定的是,那一刻之前萧明徵是想要她死的。
沁凉的长指摩挲在她苍白的唇上,极弱的呼吸萦绕而来,略微的颤意显然还是在骇怕他。
“于你,死倒比活着更好。”他如是冷漠说着,又拿过了托盘上的药瓶打开往她颈间徐徐沾来。
嘉鱼紧紧的盯着他,疼的咬紧了牙,若不是他,猗兰宫的日子再苦她也不会想死的,是他夺走了她的一切,现在竟然还说她应该死掉。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该让他继续掐我。”
她愤愤说着,偏喉咙受了伤,喑哑的声儿软软的没有一点力,细糯的发娇。
啪!翠玉药瓶被萧明徵随手丢开,淡色的药汁蓦然溅洒在乌砖上,嘉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了隐囊中,冷冽的吻颇重,启开了她的唇便探的深深,湿软的舌尖似乎都是凉凉的,急促掠过腔壁,在她惊起抗拒时,卷住了细嫩的舌一吸一咬的往他口中吞去,嘉鱼惧的呜咽不清,双手奋力捶打在他肩上。
“你若是死了,孤又该操谁去。”
他似是动了怒,大概在懊恼着为何最后还是忍不住救了她。可便是动了气,他仍旧一副清冷煞人的样子,气息未乱,说着最粗鄙的话。
嘉鱼震惊无力仰在柔软锦绣中,喉间疼的喘不过气,连他渡喂的口涎都吞咽不下去,苍白的芙蓉面泛起了桃粉,蜜一样的晶莹水泽顺着嘴角流去了耳畔,她嫌恶的用手擦着,然后哭瞪眼看萧明徵,是更恨他入骨了。
初时见他犹如谪仙,虽冷总还是高贵储君风范带着点人味儿,现在看他,就是披着人皮的恶煞,与萧明瑁一般无二的疯子,不,他比萧明瑁更狠更恶。
嘉鱼想活着了,她不止要活,还要活的更好才行!
“恨,是要藏在这里,而不是你的眼睛。”
长指点在了她的胸前,那颗跳动的心脏在剧震,对他的恨和怕全从这里到了她的眼睛去,所有的心思都是一览无余,对他而言没有半分威胁力,甚至还有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