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前可有留下什么话”龙榻上的人醒来,只淡淡的问了这一句,清声娇婉,音若凤鸣,寂然长夜中这般声音是无比惊心悦耳。
魏忻拢着手恭声回道:“不曾,是女侍们伺候用药时,才发现长公主过了身。”
说起来也是可悲,昔年最得先帝先后宠爱的博阳长公主,久病缠身后去的如此悄无声息,贯是张扬跋扈的她,竟连一字一句也未曾留下,也不知带走了多少的怨和恨。
“让人去吩咐太常卿,照制给她办。”萧嘉鱼说着才缓缓坐起来,半臂倚在软囊上,雪色的洒金广袖微动,如玉透润的两指挑起龙帷,一缕兰香暗泄,看着魏忻又说道:“你去瞧瞧太子如何了,朕方才做了个梦……”
太子如今已四岁了,平日里有百来宫人伺候,帝驾很少去看,许是不大好的梦,才会深夜使人去瞧,魏忻忙俯身应下,与太子相比,博阳长公主萧妙安的过世倒有些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