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正说着,这时旁边那位妆容成熟的女人也接话了。
以前离这位恋人太近了,温甜只能隐约察觉出来,可是却没法说出个所以然,后来稍微拉远点距离,被他关怀备至的照顾了一年,她就觉得她哥简直成了个人形bug。
曾经那些外露过的情绪,就像他身上那条被最昂贵的医疗技术淡化了的疤痕一样,都已经成了虚幻的云烟,时间越久反而越有种沉稳收敛的气质被沉淀下来,就连他的外貌也是如此。
温甜从她手里接过那些吃的,知道她哥的意思估计就是她今晚可能得做点准备,平时有些能挡的他就给挡了,但今晚这波人他估计没法挡,都是些老酒坛子。
温总说让您过去前先垫垫肚子。
车最后在商圈的一栋大楼前停下,晚上是吃海鲜,李秘书带着他们过去,一块进了包间。
现在这飞机真是,昨天李总您跟肖总过来的时候听说也晚了?
那段时间她快被迷晕了,每天都想被他睡,如果不是因为亲兄妹条件不允许的话,她甚至都想再给他生个孩子。
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时,李秘书突然从包里拿出了一块温甜平时很爱吃的奶黄饼给她,又给她递了瓶水。
我昨天下飞机晚点两小时,小刘来接的时候等了挺久,机场流量控制,这事也没办法。
刚才成功劝酒的那位美女肖总笑了,拿着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我航班晚点了四个小时,今年但凡是要出门就从没碰上过准点的飞机,运气不太好。
温甜见过照片,很礼貌的过去跟他握手问好,接着有人又介绍了一下剩下的两位甲方,温甜都依次打了招呼。
走进这个屋子的时候温甜脸上的笑就已经挂了起来,她注意到刚刚那个女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很有几分打量的意思,于是很大方地先开口打了个招呼。
温甜已经可以确定,温亦斯是属于越成熟就越有味道的那类人,即便是在这种酒桌上俗套的欢声笑语里,他跟人聊天笑起来的时候,身上那份卓然的气质也仍令人觉得他格外赏心悦目。
白酒壶给她倒了一小盅,罚酒没诚意可不行,来点白的吧。
温甜停顿了一下,脑子里正在想话,这时坐在前面窗边的温亦斯起身了。
他亲自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红酒杯递给温甜,然后一手撑着她身后的椅背,一手接过了她旁边那女人手里的白酒杯。
真是抱歉,肖总,都怪我秘书没安排好,弄得今晚耽误您时间,这样吧,我也自罚一杯。
他声音听起来成熟又很有质感,压在温甜身后说话时,有种若有若无的亲密。
温甜一时忘了说话,直到陈祥副总又开始在旁边添油加醋的活跃气氛,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顺着她哥给她找的台阶下了,喝了他塞到她手里的那杯红酒。
红酒她能喝点,可要是白酒也下了肚,第二天她头准疼得欲生欲死。
酒过三巡,生意场上的事也都谈到了位,送走那几位能在未来换来巨大财富的大客户后,温甜站在外面伏在车窗上,开始发晕。
今晚身边有条姓肖的美女蛇像是专门针对她一样,明里暗里设套子给她灌酒,好在陈祥副总能喝也比她更会周旋,那条蛇后半场基本已经失去战斗力。
姓李的老总才是真正的决策者,他亲自点了头,让温甜准备好公司资质和相应材料,下周一就可以正式过去签合同。
温甜即使喝多了也感觉到了死而复生的狂喜,可下楼后被冷风一吹,她很快就又回过神来了。
她没本事,不过是在拉她哥的面子。
没事吧,您还好吗?李秘书在后面轻拍着温甜的背脊,温甜沉默了很久,突然抬起头转身又往回走,想吐。
她转身去找洗手间了,温亦斯看了眼李秘书,示意她去跟着,自己转身去找了家附近的药店。
过了一会儿,温甜回来了,她被李秘书搀着塞回了车后座,晕得连自己头在哪都找不到。
深秋的夜霜寒露重,城市道路旁的路灯却是泛着暖黄色的,车辆川流不息,在被雨水淋得油光发亮的沥青路面上疾驶而过,车门被打开,随后,有只微凉的手落在了她滚烫的脸上。
只是略作停顿,那手就移开了,随后用拇指和食指撑开了她柔软的唇,药片被放到了她舌根上,一根直径很熟悉的吸管被放到了她嘴里。
温甜条件反射吸了两口,这是她最近喝得最多的葡萄口味的果茶,清爽可口,咽下肚去之后,连带着嘴里的解酒药也被她给吞下去了。
车辆倒出车位,交了七元的停车费后驶上了马路,温甜被温亦斯搂在怀里,本来她是靠在他肩上的,可慢慢越坐越歪,身上的骨头好像都被疲倦给一根根抽了出去。
她最后还是躺到了车后座上,脸就枕在他西装裤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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