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了温亦斯床边,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
温亦斯没说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说不出话。
枝头上有鸟雀停落,寒风呼呼在窗户上刮过,凝成小块的雪在空中填充了整个世界,远看起来外面就是一片灰色的。
我累了。
他转移了视线,又看向窗外的雪景,雪粉纷纷扬扬,好像焚烧后的灰烬在天际漂荡,难以想象它们落地后会成为一片茫茫的白色。
温亦斯睁开眼睛后,看了会儿窗户外面的这场大雪,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他今晚还做了一顿饭菜,跟我说明天要去见你,他本意绝不是这样的,是我父亲他突然犯病刺激了他
这一刀,他切断的不只是自己的喉咙。
也是真的把跟她的关系给切断了。
卿甘文身上没穿白大褂,手臂的动作还能看出有点不协调,显然还正在恢复状态。
了她等电梯的背影。
你别拉我。温甜直接甩开他的手,走到了电梯里,说话声音很嘶哑。
他鼓着腮帮嚼苹果时发现温亦斯已经醒了,很慢地在转动双眼,像在找人,但又没找见。
阿和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那低头削苹果玩,手里的刀转得飞快,把一条长长的苹果皮拎起来,他抬头打量一下,然后扔到旁边,咬了一口苹果。
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
他目光凝到了阿和脸上,阿和正想说点什么,这时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卿甘文走了进来,阿和立刻住了嘴。
你这次把我们都吓得不轻,她到底是个小姑娘,而且那晚还是她的生日,现在多少会有点情绪等你好了再去哄哄她吧,能哄好的。
电梯门打开了,他快步走到温甜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别找了。阿和嘲讽了一句:你老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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