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天边金鳞未现。
尚早的时辰对于薛骁却不竟然,府卫卯时换值,在那之前,他需向武师傅报道,精进刀法。
且关雎诗会在即,所学事物频加,少年当完值,没有半刻休息便再要去书房随文先生学习音律,至戌时才可回房。
昨夜是梁乐府的《长相思》,诗文“长相思,久离别,美人之远如雨绝……”,不足百字的句子一眼便能背下,只难在参透词意。
几经耽搁,亥时已过。
为快些见到大小姐,薛骁草草冲了凉水,头发半湿回的院子。
蹑手推门,屋内烛火湮湮,灯花堆落。
少女倚靠在床头,手里的画本子不知何时落到了脚边,脑袋一下下轻点,小打瞌睡,听到细微动静,揉揉眼看向来人。
“薛骁……你回来了。”
明明疲惫一日,四肢酸乏不堪,可胯下物什瞬间有了反应,残余的微凉水汽抵挡不住热度。
久离别,长相思。
晚膳是一同用的,如此算来约莫有叁个时辰没见。
只是叁个时辰,他就想她了,想肏她。
其实,哪止叁个时辰,日忙夜忙,二人这月的亲近时间加起来屈指可数。
甚至有一回,薛骁得空陪叶璃午睡,日光正好,鸟语桂花香,正是郎情妾意渐入佳境的时候,护卫大手都摸进大小姐肚兜里了。
武师傅来提人,好巧不巧,碰上同样要提人的文先生,直接在房门口吵起来。
文先生骂,武师傅听。
“文先生骂人好凶,薛骁你还是去吧。”伏在护卫怀里的叶璃红着脸叮嘱。
给大小姐整理好肚兜,薛骁无可奈何灌了壶水出屋。
文先生骂到兴头上,骂完师父不解气,顺带骂起徒弟。
“薛面首莫要恃宠生娇了,连本分都不记得,诗会临近,你不会作诗,唱曲也唱得跟念经一样,还整日随莽夫舞刀弄棍,不干正事……”
师徒二人眼观鼻,鼻观心,默默挨骂。
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收起回想,薛骁扶她躺下,自己直接以跪地姿势说话,他笑着,“小姐怎不睡,等奴?”
“看画本子忘了时辰而已。”一副昏昏欲睡的迟钝样子,偏生还要嘴硬。
早知道不让混账东西去诗会了,烦人,叶璃迷离间懊悔。
暗笑不点透,薛骁察觉了,自温泉情事过后,大小姐对自己的依赖程度增添不少。
虽说隔天为着在浴池里的淫靡姿态羞恼了好久,抓着他一顿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