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有重要的事情他会用邮件联系我。”唐蒲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串英文名,但看着不像是英文。
【IgnazioMelgar】
“lgn……”
负责人指着名片道:“这个是德语。”
那她更不会了。
“德语?你们老板不应该是美国人吗?”
负责人眼睛一转,点头:“对,但他不是在美国出生。”
“我怎么感觉你…”
问多了显得她有些过分,唐蒲打住了,把名片塞进口袋。
比赛两天时间,唐蒲就知道缪时洲不会那么老实,第二天就在比赛后台看到了他,显然是在等着她来。
“你怎么不去酒店找我。”
“我刚到,去酒店路上你肯定就来这了。”他搂住唐蒲的腰,一手拿过她手里东西。
“霁霁呢,你把他自己一个人丢家了?”两人一同往前走着,他放慢了脚步。
“送去咱妈那里,昨晚我发现他一个人又在卧室里偷哭,估计是做噩梦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提出分床睡,他怎么会这么没安全感。”
“拜托,老婆,那小子总不能那么大了还跟你一块睡,他都叁岁要上幼儿园了!我才是最没安全感的那个人。”
唐蒲停了脚步,以为她生气了,缪时洲看到她往前直勾勾盯着一个男人看。
“你看什么!”
“齐医生。”
“什么齐,不会又是你前男友。”
唐蒲撞开他的怀,用下巴示意他,看对面那位穿着白大褂医生:“我上次给你拿的精神药,就是这位医生开的,他治疗你这种家伙,手到擒来。”
“我才没精神病!”
“齐医生。”
对方看了过来,抬手打招呼,鼻梁上挂着眼镜,气态沉稳:“你好。”
看他走过来,缪时洲下意识转头不去跟他对视,精神科的医生总会揣摩心理。
“这位是我老公,我上次是替他拿的药。”
“原来如此。”齐医生没看到他的脸,只露出个立体下颚线,问道:“病情如何了?按照我说的吃药方法,有所缓解吧。”
“是的,他精神状况没之前那么急躁,好很多。”
“那就行,你们是来看比赛的吗?”
唐蒲感觉到腰正被人掐着,她笑问:“对,您呢?”
齐医生指指身后:“我受邀要来为这些选手们做心理辅导,比赛规模很大,他们压力也很大,到赛场上不好发挥真实水平。”
“辛苦了。”
等他走后,唐蒲也掐了他一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只有不听话的人才会紧张,该不会那些药你根本没按时吃吧。”
“怎么可能!我每天都有吃,每次吃了就睡,你还不知道吗!”他语气别别扭扭:“我就是,不想让他看出来我有精神病。”
“这又不是骂人,有病就要治。”
缪时洲把脑袋埋进她颈窝撒娇:“是,全都听老婆的。”
回到家,唐蒲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找东西,缪时洲还在做饭,腾不出手,把手上的水珠擦了擦,蹲下来打算陪她一块找。
“你先去做饭,我找你护照而已。”
“我护照?你要跟我一起回瑞士吗?”
“不是。”
唐蒲拉开最后一格抽屉,终于找到了:“原来放在这儿,我都快忘了。”
打开一页,找到了一行德语,停了一会儿,指着他问:“怎么念。”
“IgnazioMelgar.”吐字清晰的发音,字音完美。
唐蒲把口袋里名片甩给他,黑色烫金的一张卡纸,即便他脸色藏的很好,还是出现不太寻常的慌张。
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要编一个名字相同的谎话,也不会被相信。
“你藏的挺深,我说我怀孕之后,你怎么辞掉了模特的工作,原来如此,在家里就隔着一道门,居然用邮件发信息跟我联络。”
“你,别生气,我,我,我就是想让你工作和生活里全部都有我,这是我能想出来唯一的办法了。”他慌张到口齿不灵。
她蹲在地上,啪的一声合上柜门:“我没生气,我就是觉得,好像所有事都在你手里掌控,没有自由的那种感觉,你懂吗?”
缪时洲搂住她肩膀:“但是,我拥有的所有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其实你想想,你甚至可以不用去工作。”
“得了吧。”唐蒲叹了口气,撑腿站起来:“好了,现在谜底解开了,去做你的饭吧,做的好吃点,说不定我就能原谅你。”
他其实不觉得唐蒲能这么快原谅他,蹲在那迟迟没敢动,满脸担忧,心里想着哪怕打他,扇他一巴掌也好。
但随后,唐蒲揉了揉他发顶,笑的无奈心酸:“不会离开你,你没有必要这么害怕这种事情,也别试图掌控我的全部,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好,我答应你,一定不会有下一次了!你信我!”
“对了。”
离开卧室的缪时洲停了脚步,回头见她叮嘱:“记得晚上把儿子接回来,还有,待会儿要吃药。”
他展开笑,身上的蓝白挂脖围裙,违和中自信的宣扬起家庭煮男风范,竖起两根手指放在额前一挥:“保证完成任务。”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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