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时洲……”唐蒲惊恐的又轻声喊了一次。
他灰眸眼里浮起恢诡谲怪的笑意。
“姐姐,你没事就好。”
现在是关心她没事的时候吗?
看着脚边被打昏的男人,他对她微笑询问:“他对你都做了什么,需要我报警吗?”
“他,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那就好,我本来还很担心姐姐你呢。”
缪时洲绕过鞠向明,单手撑着舞台栏杆,长腿一跃,来到她的面前,唐蒲往后退了一步,本该出现在他嘴角的微笑,又以极快的速度平复了下去。
唐蒲低头擦过他的身边,弯腰从栏杆下面进了舞台。
缪时洲看着她手指放在那家伙的脖子上,查看着还有没有生命,暗自松了口气的样子,当即想让他再扑上去补几拳!
唐蒲喊着一名女仆服务生:“麻烦去楼上叫两名保安下来,把他抬到包间里,我会联系医生。”
“好的。”
他要冲上去,胳膊迅速被人抓住。
樊阳焱手指有技巧的捏着他胳膊肘的骨关节,缪时洲神经麻痹,一时间动弹不了,愤怒看向他:“你干什么!”
“别把事闹大。”
他本来就想看热闹,拿相机拍个他打架时的热血场面,哪想到这台下坐的全是有名的记者们,一个个都喝的烂醉,好在他们身边没相机,不然以这些记者的速度,消息传播出去,对他没好处。
保安很快下来,叁个男人将鞠向明抬去了包房,唐蒲跟着一起过去,拨通电话放在耳边,她显然是要救鞠向明这条狗命。
樊阳焱拽着他胳膊往楼上走:“先把你的车给挪开,整条马路都被你的越野车给堵了,待会儿万一警察来更没法收场。”
缪时洲眼睛直勾勾盯着唐蒲背影,被他拽着走,跟没魂儿一样。
没过多久,医生来了,酒吧开始了清场,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们,被女仆一个个花言巧语哄走,而缪时洲都没再看到唐蒲一眼。
樊阳焱抓住刚从包厢里出来的女仆,释放着魅力眨眼请求:“去跟里面那位唐小姐说一下呗,我们这尊大佛想跟她好好谈谈。”
女仆被缪时洲眼神吓到,生怕被打,点着头跑进去,还没半分钟就溜出来,小心翼翼往樊阳焱身边凑:“唐小姐说,请他马上离开,她说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樊阳焱倒吸一口冷气,挥着手赶紧让她走。
女仆溜了,缪时洲跟个电线杆子一样杵在原地。
“缪,追女人不是这么追的,你越是跟她对着干,她越讨厌你,你打人那一幕太血腥了,换做谁都受不了,先回去,追女人这事儿不着急。”
“一个给我提追人送钻戒主意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嗤……嗤!那钻戒你不是还没送出去吗!”他给气笑了。
缪时洲甩开他胳膊,忍着一腔愤怒往外走。
“等我啊。”
唐蒲看去门上的猫眼,人离开了,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无力靠着墙壁,腿软的只想坐在地上。
他对鞠向明的那句警告,让她突然想起来,叁年前,飞机被劫持的那场意外,在战火连天,破旧的废墟里,被人摁在肮脏的地上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