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教我。”
从耳朵的神经末梢开始有一阵电流沿着脖颈传向右半边的上身,江夏耐不住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失去了空间感,明明躺在床上,却仿佛身体在下坠,不停地下坠,迫切地需要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坠入更深处。
我教不了你,我自身难保。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比如先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现在太近了,太近了。
江夏推了推身上的少年:“你先去把门锁上。”即使爸爸回家也不会擅自打开她的房门,锁门依然是一个有备无患的保险,不然如果有个“万一”……她不敢想。
江浔也很听话,他让江夏教他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让姐姐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她能接受的尺度,不会让她觉得他们和往常发泄欲望没什么两样。
“嗯。”江浔起身去锁了门,门很近,从床尾过去一个跨步一伸手就能轻易扣上,等他回来时,江夏才堪堪坐起身。
江夏穿的是单排扣的睡衣,款式很温和,没什么性感可言,可是因为刚才被压在床上起来这一下,领子有些乱了,V领的开口摊到了一边,肩膀处微斜,其实什么都没露,只有右侧锁骨的线条突出,再加小半抹香肩,头发几缕几缕散开落在肩头,在台灯渲染下些微的凌乱感,引人遐思。
江浔站在床边,看着姐姐低头打理衣服,一时间却没有多进一步。
好半晌,江夏才从收拾自己一身狼狈中回过神,注意到江浔。
突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下去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江夏抿抿唇上的干涩,江浔偏首按了按发酸的后肩,谁都没有开口,空气中一片死寂。
最后还是江夏先打破了沉默:“你站哪里干嘛?”
“那……我该做什么?”
江夏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床榻。
其实江浔也并不是真的被动,只是今天江夏传达给他的信号太意外,两人又是亲到不能亲的姐弟关系,明摆着一开始就是往错的方向发展,就更找不到正确答案。正如他自己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姐姐的感觉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从刚才到现在,他凭借的都是本能反应。
可是,他确定此刻的自己比得知姐姐有男朋友的那个自己愉快得多,和李仲薇对他告白时的烦恼完全不一样。
喜悦大过于困惑。
这不合理,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不是应该更烦恼才对吗?
江浔坐回床上,和江夏大概分寸的距离。
“还是不能做到最后一步。”江夏说,右手拇指摩挲着左手的手心,“我想这样对我们都好一点。”
江浔听见了,也察觉了她紧张的小动作,于是说声:“好。”
十七岁的年轻小子,多少总有一腔欲望的热血,不过他不是那么注重肉欲的人,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只是因为情不自禁想和她更亲昵一点。今天这样已经很好,姐姐告诉他她的感受,不再是以前随随便便玩玩,而是真的对他在乎起来,这样已经很好。
“但是……”江夏转过脸,脸庞的轮廓在台灯的光晕下被微微点亮,“其他的都可以试试,你能替我忍住吗?”
她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忍得住,才需要江浔的肯定。
江浔楞了一下,似乎真的认真考虑后才红着耳朵回答她:“应该吧。”他没有着急忙慌地给予绝对性的答复,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会以江夏的情绪为优先考量,“应该”就是最诚实的说法。
江夏越发觉得自己的弟弟比那些不靠谱的男人值得喜欢,她的“越界”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江浔很可爱,容易脸红,却又能红着脸说一些骚气话,像极了小时候那些本事不大却特别爱逞能的男孩子。
她果然没忍住,凑上前亲了他的脸,飞快退回原位,更像是奖励。
江浔目光清亮,一鼓作气,右手按上床单朝她靠近,轻吻她的耳朵,一只手摸上她前襟的纽扣。
结果江夏突然就定住了他的手,朝他摇摇头。
“是你说其他都可以。”
“哪有让你卖力你先脱我衣服的。”江夏唇角弯了弯,故意欺负他:“卖力就是你自己要好好表现,你先脱给我验验货。”心里怦怦跳,到底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看过又怎么样,看过也不影响现在这种气氛之下她要先拉他下水。
江浔皱了皱眉:“验货?”
“要是还是当初那个长不大的弟弟,我可下不了手。”江夏说得很是冷静,只是话到了末尾,偷偷瞥了他一眼。
“哈。”江浔不屑地笑了声,是对于江夏看轻他的不满,然后不由分说抬手脱掉了上身的唯一一件卫衣,“你是想说谁长不大?”
江浔有没有长大她当然再清楚不过。毕竟陪他游泳看他比赛那么多次,在家里有意无意撞见他裸着上半身也那么多次,说江夏对他的肉体没有觊觎鬼都不信。他才十七岁,和那些健身房特意练肌肉的男人自然不能比,然而得益于他平时对游泳的热爱,身上确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虽然看不到一方方肌肉块,却能见紧致的肌肉线条,两道人鱼线也沿着腰身往下深入到松垮的裤头里,台灯照出的阴影错落明晰,仿佛艺术生笔下的人体油画。
长大了长大了,哪里也都……江夏瞄了一眼他裤裆上略微隆起的部位——女生也是可以对男性的身体有欲望的,江夏就不否认。
指尖戳了戳江浔隐隐的腹肌曲线,江浔一缩,紧张地捉住她的手:“姐姐。”
“验货肯定要上手。”江夏强壮镇定,大言不惭一记挑眉:“不行?”
“也……不是不行。”江浔低头盯着虎口间那只葱白的手指,“都行。”
就是痒。
想着她,又被她碰触,身体痒,心里也痒。
“那可以了吗?”他问。
“什么?”
“验货。”江浔抬眼瞅她,“通过没有?”
这具属于少年鲜活干净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通不过的道理。
就是江夏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故意说反话:“还是差一点儿。”表情失望。
手被握得发烫,她正想收回来,却被江浔一把拉住。
“我们是姐弟诶。”江浔附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姐姐能不能走个后门,勉强通过一下。”
江夏因为这一秒的突袭,心差一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或者……不通过就不通过了。”唇与耳贴得太近,江浔每说一个字都在她酥麻的神经线上试探,“反正我再卖力一点,你也忍不住。”他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他是懂得不多,但不是不懂。游泳时总有女孩聚成堆交头接耳偷看他,打篮球时掀起衣服下摆擦汗会有同伴男生吹口哨调侃他,以江夏宝贝的那些漫画收藏而论,他从来不觉得姐姐喜欢肌肉男。
像他这样够了,不多不少刚刚好。
手指头在他平滑的腹部游移,指尖的纹路印上男孩结实的腹直肌,绷紧的皮肤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也因为她的触摸而收缩,江浔微微打直了身子,深吸了口气,连吸气声都带着颤栗。
因为江夏的手。
那只手一路向下,在他小腹上停顿了片刻又启程。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家居长棉裤,宽松的版型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此时已经在两腿之间升起了一个小山丘,鼓鼓囊囊被布料包裹着,再被一只属于女孩纤白的手覆上。
那里的手感很奇怪,硬得很固执,可又透着任她蹂躏的软。
只是简单地来回搓几下,江浔的呼吸声已然浑浊起来,脑袋沉到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收得更紧。
江夏垂眸去看,原本一团的鼓包,已经因为她的捋动显现出一个长条形状,从两腿间肆意成长,一路拔高到逼近裤头,仿佛分隔开左右两腿的中间线,不,不应该被称作线,无论是长度还是宽度它都太立体,立体得让江夏想起从前这东西在自己两腿间摩擦时的画面。
然后就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听见江浔一声难受的闷哼。
少年鼻腔些微的共鸣,到唇畔溢出的喘息,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真的挺病态的,玩弄自己弟弟的肉棒,那可悲的负罪感竟然还敌不过她的满足感。
江浔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紊乱的呼吸声有多明显,目光在两人搭凑成的昏昧空间里抬起来看向江夏,而她也在看着江浔,这一刻四目相对,却一句话都没有,只有呼吸声彼此交融,他尴尬地屏住呼吸,想要不让她察觉自己乱了阵脚,可是没过几秒钟,粗喘还是跟着胸腔起伏一起出卖了他。
“要我伸进去吗?”江夏安静地问他。
江浔想说“要”,又觉得自己今天感觉来得太快,万一对江夏叁两下就交代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咬咬牙强撑:“不要。”
“好。”江夏心平气和的答复,那只手流畅地拂过柱身,指尖自裤缝里钻入,越过了一重阻碍,又一重,直到握紧少年毫无保留的肉棒,把它困在自己手心,只能被迫随着她的节奏搏动。
“……姐姐!”
尺寸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还不过她拇指粗呢。
但是现在,握在手心里,粗长,硬得发烫,烫得她发酸。
就这么想着,就不自觉用指甲刮了刮肉棱,指腹从圆润的马眼上抹过,那里早就经不住激,流出几滴清液。
“唔。”江浔拧了拧眉心,不甘不愿地去咬她耳朵,一边咬一边生闷气:“……我说了不要。”
江夏止不住地笑:“我以为你早该习惯了。”
习惯我对你阳奉阴违这一套。
两人闹成一团,江夏却依然没有放过他,手上撸动的节奏越来越快,指腹还在龟头打着圈,江浔喘息间没坐稳,被她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