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哑了哑,竟是她会错了意,以为谢凛不信任她,特来盘问的。
“除了这个,还想告知你的是长鸿军安然无恙,傅衡虽得了圣意,却没找到机会下手。”
听见此话,萧澜松了口气,“有殿下在,自然护得住长鸿军。眼下回了盛京,再想平白处置长鸿军便没那么容易了。”
提到军队,谢凛说:“贺尧章的事我听说了,想必燕相为了保住护城军的节制权是要使出浑身解数了。但傅家那边趁着蒸蒸日上的势头,约莫也会从中作梗,抢夺护城军。从父皇对傅贵人的宠爱来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他问:“你怎么看?”
萧澜挑眉:“鹬蚌相争,殿下以为,谁能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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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堂之上,皇帝心情大好地合上奏折。
“朕看了昨日兵部呈交的盛京军备筹措,很是不错。何尚书不愧是武将出身,年轻时上得战场,这么多年治军的本事也是半分未减。既如此,护城军就交给兵部节制吧,这护卫盛京的重责,朕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何元礼高声:“老臣——谢陛下信任!必不负陛下所望!”
论资历,无论是傅衡还是燕文之新提拔的副统领,都是比不过的。让兵部节制护城军一举合情合理,任是谁也说不出二话来。
这时皇帝又看向谢凛:“太子此去南境赈灾多番辛苦,差事办得漂亮,朕自有重赏!”
“儿臣谢父皇恩赐!”
皇帝看都没看同去南境的傅衡一眼,“今日事毕,退朝吧。”
众臣行过礼后,纷纷散去。
临走前一些低声笑语传入傅家父子的耳中。
“啧啧,自然还是太子的功劳。莫不成陛下放着自己亲生儿子不管,去奖励个外戚?”
“也是,听说此行太子不费一兵一卒平了乱,傅家公子也没出什么力啊……”
傅衡当时便要冲上去,被父亲一把拉住,“衡儿冷静!切莫因为旁人之语乱了分寸!”
傅衡气急:“父亲难道不知陛下为何变了脸色?!”
傅植低声:“为父当然知道。陛下要你借平乱的机会,想办法处置了长鸿军。平乱中的过错无可指摘,百姓自然不会觉得陛下冷漠无情,明明贬黜了长鸿军却还要赶尽杀绝。”
“父亲有所不知,此行本有机会,偏偏每回都能被太子遮挡过去,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傅植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就当吃个哑巴亏,横竖你妹妹正得盛宠,这回也不是什么滔天大错,陛下不会彻底恼了咱们傅家,该重用的还得重用。倒是你,不要一冲动,让贞儿在宫中难做。”
“妹妹初有身孕,可有不适?”
傅植笑说:“陛下安置了一众宫人太医服侍伺候,饶是当年皇后怀太子都没有这般待遇。”
傅衡点头,“那就好。”
话毕,他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衡儿不回府上?”
傅衡摆摆手:“父亲自回去吧!我心中烦闷,到烟云台吃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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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外,萧澜修剪着花枝,“他在烟云台呆了多久?”
玉离说:“下了朝便去了,像是怒气冲冲的。现在还未归呢,喝得酩酊大醉。”
“他也是冤枉,只不过是没完成陛下交代的事,便被抹了所有功绩。同去平乱,赏赐尽数去了太子那里,心生不快也是常理。”
花枝修剪得好看,萧澜满意地摆弄了下,“月姑娘那边怎么说?”
“月姑娘传信,烟云台那边做得很好。”
萧澜点头,问玉离:“你瞧这花好看吗?”
玉离不撒谎:“好看!”
萧澜看向她:“好看的还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明天回来,都懂吧?哈哈哈明天中午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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