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莱眼眸低垂,灌完一瓶再一瓶。她的语气很平淡,有种漠不关心的冷酷。“殿下啊,长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总让人觉得烦。”
如果可以,连脑子也洗洗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没完没了的使绊子,在皇后收到温洛惨死的消息之后,送上毒药和嘲笑。
——窥见温洛的死亡之后,断断续续的梦境终于理顺了时间线。温莱已经清楚知道,自己服下毒药时是怎样的心境。
那时的温莱已经一无所有。哭干了眼泪,失去了动听的嗓音,眼里只能看到濛濛血雾。亲人或死或逃,姓氏成为耻辱。
她捏着玻璃瓶,抓着头发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放松力道。淡黄的液体染湿利奥的脖颈胸膛,经由起伏不定的下腹,染湿兴奋肿胀的肉棒。
可怜的小王子快要窒息了。
他不断地咳嗽着,眼角渗出无知觉的泪水,整张脸红得不正常。衬衫前襟早就湿透,清洁剂沿着胯骨落进裤腰,积聚在精囊底部,滴滴答答往下淌。
“哈……别……咳啊……”
温莱扔掉了空瓶子。它滚动着撞上衣架脚,停在伊芙触手可及的地方。
“难受吗?”
温莱抚摸利奥湿润的鬓发,捧起他的脸,低头咬住冰凉颤抖的嘴唇。“没关系,再难受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她显然并未对他说话。
她也不关心他内心的惶恐迷茫与欲望。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温莱丢下遍身狼藉的利奥,毫无眷恋地离开。
门被关上,室内只剩粗重凌乱的喘息声。
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有几分钟——伊芙挪动着僵硬的手脚,膝行着来到利奥面前。她在发抖,伸出不听使唤的手指,试图为他解开腕部的束缚。
“殿下,我来帮您……”
她不知道利奥和温莱是什么关系。但她所目睹的一切绝对是不正常的。温莱小姐是兰因切特殿下的未婚妻,利奥殿下是兰因切特殿下的亲兄弟。可这两个人不仅接吻,还做出了更离奇的举动。
“殿下……”
伊芙不敢往下看,脑袋乱如蓖麻。
她想解救利奥,因为利奥看起来很痛苦。他应当是受了虐待,这副模样如何不算虐待呢?
“您需要找医生吗?或者,别、别的谁?”
兰因切特的名字含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来。
伊芙艰难地解开皮带,结结巴巴道,“您……呀!”
猝不及防地,利奥捏住了她的嘴,将她按倒在地。身后的衣架噼里啪啦倒下,松软厚重的布料垫在伊芙脑袋后面,极大程度抵消了撞击的疼痛感。
狼狈不堪的二王子殿下冷冷俯视着惊惶的少女。他的眼角还残存着泪水,神情却像极了呲牙警告的幼兽。
“不准往外说半个字。”
利奥的嗓音嘶哑破碎,语气透露出莫名的尖锐感,“如果今天的事泄露出去,杜勒家族在国都再无立足之地。”
他没有询问她为何躲在更衣室里。
这种问题微不足道,连同伊芙的感受也不再重要。
说出威胁话语的刹那,他听见自己身体深处发出破碎的哀鸣。甜点,童话绘本,母亲温暖的怀抱,天真可爱的女孩子……所有的所有柔软幼稚的喜好,全都被混沌沉重的情感碾成了粉末。
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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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魔法的世界清洁剂无毒无害,但现实不可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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