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被江二爷一目不眨地盯着看,心肝儿便是噗噗通通地跳动,腮颊泛起红晕。
她眉头低垂地问道:
二爷,为何猛盯着人家?
骤然,他道:
春花,为我生下一儿半女吧!
她渐感五雷轰顶,耳朵鸣鸣声,感到晕眩,却样喜悦从心房中冒起。
春花瞪大双目看向他。
为何不要说笑了,春...春花,何德何能...能为二爷生儿育女...
他抚着其脸颊道:
我不是说笑,我想你馀生有依靠。
她不敢置信,双目深情地看着他。
世事无常,我可怕将来再发生类似之事,而拋下你孤孤伶伶于这个世道。
她用着沙哑,略带颤抖之嗓音道:
二爷,嗯。
只要你为我生下一儿半女,你便是江家有功之人,我便可明正言顺地立你为妾,你可愿意。
妾?
正妻,我未能许到给你,妾室之位,我是可以的。
她曾以为后半生会是落得一个无儿无女,话凄凉之孤独终老景况。始因她之身份搁于此,世间不是很多男子不介意,她亦没有能力反抗现状,最终落到一双玉臂千人忱,转辗于男子之中,却无一个真心相待之人。今日,她可其幸运遇到一个他。
小手覆于脸上之大手,并跟它十指紧握着。
多谢您为春花着想。但...是,春花之身子...可是已经败坏了。
双目泛着泪花。
她是很高兴,感激他为着她将来打算,而她之身子如何,她可是较别人清楚的...
由她作为家妓那天开始,日復一日地用着媚药于身上,要身子每日每刻都动情着,它可是被养坏了。这样,还馀多少生育能力。
她可是心中有数的...
不要紧,可以叫白大夫帮你调理身子,养好了,便是可以。
这又谈何容易。
败坏只需一时,养好可是要千日。
信我,可以的。这样,你可愿意为我尝试?
但是...
春花脸上仍是犹疑着。
傻丫头,你忘记了,我是谁生下来的了?当年她可以做到,今日之你亦可以。
是阿!她忘记这件事,本是寂静之心又是活跃起来了。
愿意,春花愿意。
听到她此答覆,江洐逸温柔深情地看着她。在确定与她之心意之后,他更是坚定需要一个子嗣加强他俩之间的关係。她需要一个依靠,他需要为将来筹谋。
这次事件给他一个惊醒,即使他有信心可以瞒着她一辈子,但是世事难料。当她知道所有事情之不堪之罪魁祸首,是他一手促成的。
到时,她会处他怎样呢?
将来她一定不会知道真相,他没有十足之把握。所以,当刻他便要作出准备,即使她将来会对他恨之入骨,他俩仍有割捨不到之连系,子嗣便是最能巩固他俩之关係。
处理一件心头事,对于刚康復之他来说,休养是十分重要。过多片刻,他又是疲倦了,便闭目睡过去。
落下春花一人,用力握紧那隻大手,静静地看着那张俊顏,便是愣愣地笑着。此刻,她像泡在幸福之浴池里,是何等幸运。
原来,老天爷没有忘记她啊!让她遇见他,并得他亲口许下的承诺,她可是心满意足了。
想着想着,她亦放松下来,睡过去。
他俩共寝同一张榻,身下盖着同一张簿被,为避免触到伤口,他俩仍隔着一个手臂之距离,即使没有贴近,却可张目便可清楚看到对方。
门外,有人寂静地站于此,看着内里之情况,见没有他插足之地方,便默然地离开。
江洐泽向管事留下片语,便骑马踏上回京之路。
忧心冲冲地来到此处,萧瑟茫茫地离开此地。
逗留于此的日子,他跟她都是有意无意地错开去探视二哥之时辰,避免再生事端。他俩都需要日子再冷静下来,原来是他一厢情愿。她已是心中没有他了,而他呢!
躂、躂、躂驰骋于大路上之马匹。
江洐泽忙勒紧马匹上之绳索,要牠原地踏步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