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所有关心她的人都暗暗舒了口气,希望她从此以后远离伤痛,永远平安喜乐。严简叮嘱她的家人,出院后一定要继续进行心理治疗。
周晓霜回去的时候,严简忍不住偷偷擦了一把眼睛,戚宁安安慰她:“不用担心,我看她恢复状况挺好的,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严简转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我这是高兴的。晓霜的家人特别爱她,处处都为她着想,她以后应该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戚宁安说:“你不是加了她哥的微信吗?以后可以随时了解她的情况。”
严简点点头:“她妈妈为了她眼睛都快哭瞎了,希望她的眼睛能治好,一家人以后都能好好的。”
戚宁安沉默了片刻,说:“你说,失去孩子的父母是不是都像他们这样?”
严简叹息:“有的会,有比他们家更惨的,有的父母精神失常,有的思念成疾家破人亡的。”
戚宁安没说话,脸颊的咀嚼肌却凸了出来,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严简忽然又换了种语气:“但也不是所有的都那样,有的父母本身就是人贩子,美美的妈妈不就把她卖了吗。还有的父母就是刽子手,将孩子直接遗弃或者弄死,你说这样的父母,失去他们会伤心吗?我估计连愧疚之心都不见得会有吧。你说这世上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怎么就这么大呢?同样都是父母啊。”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戚宁安扭头,看见严简咬着下唇,上唇却止不住地颤抖着,眼中有水光在闪烁,但始终没有流下泪来。他不是没有见过严简流泪的样子,但是此刻她的表情比流泪的时候显得更为脆弱,他不禁有些心疼起来,想起从未在严简家里出现过的父母,莫非也跟这个有关?原来每个人都有着不可与人道的故事。
第17章 第十七章 二更
戚宁安想说点什么安慰她, 此时他的电话响了,同事找他,他便起身离开了。后来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因为情境不对,再提似乎都不合适宜。
严简的石膏打了三个礼拜,觉得自己的脚已经没问题了, 决定去拆石膏。早上她请了一小时假,坐戚宁安的便车直接去了医院, 因为去得早, 骨科的医生还没来上班,值班的医生也不知道干吗去了, 没见人。
戚宁安便说:“我帮你拆。”
严简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你行不行啊?你是内科大夫, 没拆过石膏吧。”
戚宁安说:“很简单,用电锯锯开就可以了。”
严简脸上露出惊吓的表情:“你业务不熟练, 万一把我的脚给锯开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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