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简一听,愣了一下:“是为了康康这事去的吗?”
“对,这次嫌犯提供的线索应该能揪出一个团伙来,陈队派我去出差。吃饭呢?”邓轩锲而不舍地问。
严简抽了一张纸擦鼻涕,委婉拒绝:“还是算了吧,我要带孩子,不方便。”
邓轩又一次被拒绝,有些小沮丧,自从去年春节联欢晚会上碰到他妈之后,严简就开始有意识地躲着他了,划出了一道界线,不像从前那样跟他那么亲近。
严简身世特殊,缺乏安全感,所以也很敏感,邓轩父亲是市局的领导,母亲是税务局的领导,家庭条件跟她家是云泥之别,她从没想过要高攀,她知道邓轩的心意,只能不作任何回应。
严简是一名打拐女刑警,她的主要工作是接待报案、记录和资料录入,再有就是安排照顾被解救的人员,一般出差是轮不上她的,这也算是同事们对她的照顾,毕竟女警出差、抓捕罪犯没有男警那么方便。所以现在她便一边值班一边照顾康康。
按说两三岁的孩子最不好带,好动,坐不住,不过康康病了,身上不舒服,就不怎么爱动,吃了饭和药就睡了,严简将他放在值班室的小床上睡着,自己在外面忙。她打开电脑录入着康康的资料,忽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陈伟虎拿着一叠纸走进来,说:“小严也感冒了?要多喝水,扛不住就吃药。”
“谢谢陈队。我没事。”严简抽了张纸擤了一下鼻涕。
陈伟虎说:“注意点比较好,换季的时候容易感染流感。这些□□你帮我贴一下。”
“好的。”
严简没把这感冒放在身上,结果到了晚上,打喷嚏流鼻涕的症状更为严重了,嗓子跟火烧似的又干又疼,实在扛不住,便冲了一剂板蓝根,怕把感冒传给奶奶和康康。
然而吃了药并没有好转一点,早上起来她觉得有点头晕,一摸额头还有点烫,便找了个口罩戴上,带着康康去医院继续打针。康康已经不发烧了,只是咳嗽症状加剧,医生说这样的症状差不多要持续一个礼拜左右,所以还得去医院输好几天液。
还是去人民医院看儿科,排队进去之后,发现看病的医生是一张熟悉的年轻面孔,戚宁安从口袋里掏出听诊器在手里捂了一会才给一个婴儿看病,听完之后又温柔地问了一下详情,这才低头去写病历。
严简看他坐在这里,不由得有些高兴,看样子他的家人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工作。她轻车熟路地取了一支体温计给康康量着。
前面的人走了之后,严简赶紧抱着康康坐了下来,将病历和体温计递上去:“戚医生,又见面了,那天晚上谢谢你。”
戚宁安一开始没认出她来,因为她戴着大口罩,看完体温计后打开病历本,看着上面的名字,又抬头看到了看了看严简身上的警服,伸手捏了捏康康的小脸蛋:“是你啊,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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