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泽人,阿姨。”陆尧一边说话一边用余光观察张远山,心想到底该怎么攻下这座看似温和近人实则老奸巨猾的岳父。(小狐狸,话说你用老奸巨猾来形容自己的岳父,张鸣筝她爸造么?)
“哦,新泽啊,新泽是个好地方啊,六朝古都。那你家里都有哪些人啊?做什么的?”
“妈你查户口啊,问这么详细干嘛?”张鸣筝不满的朝着王主任嘟嘴。
王主任哪里睬她,给了她一个待会找你算账的眼神后又笑眯眯的朝陆尧身侧挪了挪。
“没事筝筝,阿姨不问我也是要跟阿姨和伯父说的。”他拍拍她的手背,一派温和有礼。
一直‘全神贯注’看电视的张远山突然扭头看向三人,乐呵呵的开口。
“小陆你别介意,但凡是我闺女的朋友,筝筝妈妈都爱这么问,她这人热情,也就是随口问问。”
“……”这下王主任愣了,她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心想张远山这人平常没这么刺啊,怎么今天说话一抽一抽的?
陆尧放下茶盅,脑袋转的飞快。张远山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叫自己别自作多情,筝筝妈妈也就是随口问问,不是拿对待未来女婿的态度对你的你别对号入座。陆尧有些无奈,不过岳父对女婿,大抵都是这样的心境。谁叫你好死不死,来抢别人的女儿。你不知道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么,换做是他,他只怕比张远山反映更激烈。
但他也明白,若他是带着真诚而来那就无所畏惧,父母之于儿女,都是望其幸福。
“伯父、阿姨,我父亲母亲都在,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了。我自己在宁江工作,虽然和筝筝认识的时间不长,”他说到这里时,突然握住了张鸣筝垂在身侧的小手,热烈的黑眸凝视着她,而她也望着他,心中莫名的悸动。陆尧捏了捏她的手掌,示意她不用紧张。
“但是我很明白自己的心意,今天来没有事先和筝筝商量是因为我觉得既然选择了在一起,那就该为对方负责,所以我选在今天拜访您二位,就是希望您和阿姨能够了解,我和筝筝是很认真的,抱着结婚为前提在处对象。”
陆尧话音落,客厅里安静的只剩下电视机里口齿清晰发音标准的新闻播报员的声音了。张鸣筝感受到陆尧掌心的热度,她看着他俊艳的侧脸以及脸上坚定无比的神情,突然就觉得,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陆尧这样的男人在她身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再不济,大不过生死。
张远山的看了一眼陆尧,眼神复杂,眼角闪过松动却始终没有说话。一旁的王主任倒是突然老泪纵横,伸手一巴掌打在张鸣筝肩上。
“你这孩子,处对象就处对象,阿姨是开明人,也不会不同意。你这话说的阿姨都觉得好像自己在阻挠你似得,傻孩子。”
陆尧挑眉,心想阿姨,你是不阻挠,可你没看到你老公那一脸我是土匪我来抢你女儿的表情么?而一旁和他脉脉含情的张鸣筝被那一巴掌拍的龇牙咧嘴,好不容易得来的温馨气氛被王主任破坏殆尽,她看着陆尧的眼里卷进了哀怨。老娘,你到底有没有情调啊。
“小陆你在宁江做什么工作啊?”王主任心里明白张远山还处在自我纠结时期,自发的和陆尧热络攀谈起来。
“我在部队工作。”
“你是军人?”
王主任刚张口,坐得最远的张远山突然转身看着陆尧开口问道,难怪这孩子不论是站是坐,都有一股字铁铮。
张远山脸上白驹过隙般闪过的惊喜没有逃过陆尧的眼,他心思一转,脑子里闪过某个念头后,话就溢了出来。
“是的,我父亲和哥哥都是军人。”希望这条路探对了,陆尧在心中祈祷。
“军人好,军人好啊,你在哪个部队任职?”
刚刚还一脸冷淡的张远山突然靠了过来,那势头几乎要把王主任挤一边去。
“我在宁军分的政治部。”
“搞思想工作的?”
“是的。”陆尧点头,心里明白投石问路的这颗棋子扔对了,接着试探性的开口,“伯父以前也是军人么?”
张远山眼前一亮,看向陆尧的视线里多了份惺惺相惜。“我以前在一三七八部队。”
“野战军?”一三七八是出了名的野战王牌部队,陆尧岂有不知之理?“那可是我军的王牌野战军部队,伯父真是深藏不露。”马屁拍起来,陆尧扬起大手啪啪啪。
张远山朗声一下摆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和你说啊……”
张鸣筝看着客厅里一改风雨欲来转为热络攀谈如故友的两人,再看看厨房里陀螺般围着灶台滴滴转的王主任,顿时觉得,上天太厚爱陆尧了。他这新女婿上门头一回的,会不会太一帆风顺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女生节快乐!
女人节快乐!
亲爱的们今天有没有好好地犒劳自己呀,嘻嘻~
第55章
【小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吃苦。】
晚饭上桌时,陆尧和张远山正在棋盘上杀的你死我活;陆尧根本没有半点新女婿上门的自觉性,半点都不虚让的和未来岳父斗智斗勇。这不,随后这局张鸣筝领命过来叫两人吃饭时;张远山的炮落在了对方的边界;暗地里还更跟了一只马过来;陆尧一时没看清,正要起手落子时却被张鸣筝喊住。
“别落那陆尧,你没看到我爸的那个马么,就躲边上的。”
张远山虎目一横对着自家小白眼狼怒瞪;“观棋不语真君子。”
张鸣筝撅嘴,“我为女子,非君子也。”
陆尧扫了一眼暗地里伺机而动的马,最后还是将子落在了原本要落的地方,笑着摇头。“伯父连下棋也部署的这么缜密,自叹不如。”说完伸手握住张鸣筝的手,捏了捏,又捏了捏,眼角漫过一丝暖意。
张远山扔了手上的子,声音朗朗。“也不过是年纪大了自娱自乐而已,没那么多讲究的,走走走,吃饭。”
率先从沙发里站起身的张父往饭厅走去,张鸣筝转身打算走,却被牵住手的人拉回来,她不明所以的回头,却对上了某人温软的唇,蜻蜓点水的碰出过后陆尧眼角闪过的狡黠让她崩溃。
“你干嘛,我爸我妈还在呢。”她偷偷看了一眼几步开外的背影,一头汗。
陆尧摩挲着她的手心,弯腰到她耳边。“没事,我都看着呢。眼观四方!”
张鸣筝无语,伸手打了他一下,两人甜蜜蜜的拉着手朝张远山走去。前方的人收回长耳朵,不自觉的抖了□子,心里哀叹:女大不中留啊!
新竹地理位置相较于宁江和新泽都是偏南的,所以王主任做的一手好菜,口味清爽且回味无穷。
“小陆快过来坐,你来的急,阿姨也就随便做了两个菜,明天阿姨再给你做好吃的。”王主任将大瓷盅端上桌后,笑着冲陆尧说道。
陆尧赶紧搭把手将菜摆好,“阿姨说哪的话,随便做都能这么丰盛色香味俱全,那明天岂不是要满汉全席了?”
待在一边握着筷子等吃的张鸣筝一听这话立马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看向陆尧,一脸的匪夷所思。
“你是……专门来我们家拍马屁的么?”怎么以前没发现陆尧还有这么一项功能啊,军人不都是不善言表什么的么?怎么今天跟只黄鹂鸟似得,好听的说的一串一串的跟夏天葡萄架下结的大葡萄似得。
陆尧抽空瞪了她一眼,心想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时,余光瞄到了张远山手里取出来的白瓷瓶,脸色变了变。
擦,喝酒……
吼吼,爸爸你知道你女婿不能喝酒么?
“小陆,来,陪我喝两杯。”张远山一手拧开手中的瓶盖,一手就要过来倒酒。陆尧多机灵,立马伸手接过酒瓶攥在手里。
“伯父,我给您满上。”
透明的液体在张远山打开瓶盖的那一刻散发出淡淡的酒香,一直萦绕在几人身边久久不曾散去。陆尧看着张远山的杯子慢慢近满,那心里跟揣了只小白兔似得,咚咚狂跳。
“爸,陆尧不能喝酒,我陪您喝吧。”张鸣筝朝着陆尧眨眼示意他安心,这边将自己的杯子抵到陆尧面前。“满上。”
陆尧哭笑不得,张鸣筝啊张鸣筝,你是专门来黑我的吧。
“你陪阿姨喝点果汁。”他推开她的杯子,将自己面前的玻璃杯斟满,然后端了起来对着张远山。“伯父,我酒量虽不行,但是今晚一定不醉不归。”说完皱着眉头蹭的就倒进了嘴里,喉结滚动,下了胃。
张鸣筝想拉已经来不及了,急的一嗓子吼了出来。“你有病啊,不能喝酒还喝这么急。他是我爸又不是别人,谁让你应酬来着。”
“筝筝,男人喝酒你就不要说话了,和你妈妈喝点果汁。”一直没说话的张远山发话了,声音沉静,像是编钟的低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远山很少会露出这样的一面,正因为少见,才威慑四方。
张鸣筝不再言语,看了一眼王主任后拧开手边的果汁给两人各斟了一杯,眼神却止不住的瞟向陆尧,手也悄悄的在桌底拉住了他的。
陆尧曾经和她说过,他不能喝酒的原因很匪夷所思,因为军校的一次野外生存他差点死在沼泽,好不容易战友找到他后给他灌下烈酒才暖过来,但从此对酒,就是精神过敏。她那时候还听不明白,但是现在,深刻的了解了。
鬼门关绕回来碰触的第一种感觉,总让人望而生畏。
陆尧喝到最后还在用意念克制自己的行动,张远山也醉得不轻,最后一杯酒下肚后嗓音沙哑的开口。
“小陆,你父亲曾经是我的团长。但是今天你是来跟我要女儿的,所以,如果她已经确定了,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他说到后来突然有些哽咽,原本还怨老爹灌陆尧太多酒的张鸣筝眼眶一热,泪水一下子就模糊了视线。
张远山站起身来,伸手想要拍陆尧的肩,确失焦的拍在桌子上。“小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吃苦。”
当陆尧说他的父亲哥哥都在军中时,他就猜得j□j不离十了。那时候,他还在部队,陆云志还是他的团长,他还是部队前途无聊的精英骨干,被陆云志委以重任。却在某次女儿高烧,他从部队赶回来时,看到妻子蹲在儿科的输液室外,一手抱着两岁的女儿,一手举着吊瓶的刹那热泪盈眶。他自小娇生惯养的妻子,却用她纤弱的肩膀给他扛起一个家,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在部队发展。再坚强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也会无法自拔。
女儿病好后他回部队办了转业,陆云志了解了所有的情况后,破天荒的写信给了军部,随后把张远山安排会新竹的国税,这在当时算是高他三四个级别的干部转业才能有的职位,所以,他对陆云志不仅仅是上下属之情,还有撇开部队之外的恩情。
所以,对于同是军人的陆尧,他惺惺相惜,可是,妻子曾经的模样印刻在脑子里,如今换成女儿,他便无法割舍。
王主任扶着张远山进了主卧,张鸣筝静静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嚎啕大哭。
“陆尧,陆尧,你还能动么?”她强忍着哭意拉他,被拉得人慢慢半张开眼看着她,幽幽的黑眸晦暗不明。
“陆尧,你动一下,我扶你去客房。”
她架着他,一路跌跌撞撞到了客房,刚把人扶到床上,却被倒下的人卷进怀里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陆尧,陆尧。”张鸣筝被压得透不过来气,急急的喊了几句又推了他一把他才松开一下。
陆尧低头看她,莹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她眼里还带着湿意和血丝。他心里一跳,薄唇吻住了她的眼。
“筝筝,你刚刚是不是难受了?”他也难受了,张远山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心里就跟猫爪的似得。他松口同意,却是万般不舍,所以在连说了两边,说让他好好照顾她,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舍不得,却必将要舍得。
“筝筝,你要是想哭,就哭吧。这里只有我,伯父不会听到的。”
原本压在心底的酸涩一下子喷涌而出,张鸣筝泪水跟断线的珠子似得往外扑哧扑哧落着,最后手一伸揪住了陆尧衣裳的前襟,埋头低低的哭了起来。
“筝筝,我都觉得我自己是强抢名女的强盗了。”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明白这点阴郁一定要让她发泄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陆尧克制酒意的意志力已经微弱到举步维艰时,他修长的手滑下她的长发垂在枕边,嘴里轻柔的声音模糊不清。
“筝筝,你哭的我头都疼了。”
嘴里说的是头疼,可最疼的,是心。
“小芸,我今天晚上不和你回去吃饭了。”
新泽浅深顶层的套房内,刚洗漱完的男人打完领结后朝着床上的女子说道,嗓音低沉如筝鸣。
“有应酬么?”陆芸靠在床头,将手里的杂志放下望着男人。
他套上黑西装,对着落地镜理了理衣领点头。“新年第一天,我打算和所有的在岗人员吃个饭。”在这种传统节日里,浅深作为新泽数一数二的休闲酒店自然是不可能人人放假,所以人文关怀自然是不能少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陆芸说着就掀开被子下了床,慢慢朝他走去。
男人转身看她,目光安然。“可能会很晚,身体吃得消么?而且,爸妈那边大年初一我们总要有一个人回去吃饭的。”
他还关心她,像从前一样,只是仍旧没有爱情。
“沈峻,我们要个孩子吧。”她抱住他,低低的说道。
镜子里的黑西装男人脸色一变,眸光闪过冷意随后消纵即逝。“小芸,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孩子这件事以后再说。”
“我不想以后再说,沈峻,我现在就想要个孩子。”或许有了孩子,他们的感情会转变,他的心不会再被一个不可能的人霸占着,没有一丝可以回馈她。
“陆芸,”他一把拉开她,声音突然漠意四起。“我说过孩子的事不要再提,我不想要,现在不想。”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都是冷漠距离,不想靠近也不想被靠近,像是一个暗夜的傀儡,不愿有人同行。
陆芸捏紧拳头,看着男人要离开的背影突然大吼,失了往日的温婉。
“沈峻,你是现在不想要还是根本就没打算要。你到底要怎么样,都过去三年了你还忘不了么?你自己做错了还要用你的错误来惩罚我,你觉得这公平么?”
要拉门的人停住了脚步,背对着她站着,头颅低垂久久不语,却在最后转身望着她,眼神冷峭。
“陆芸,那对我,你觉得公平么?”三年前就说好了,她要的相濡以沫他要的相忘江湖,他们都得不到。所以,他们是彼此折磨。
“可为什么你不肯回头,沈峻,如果你肯回头到底有什么是不能忘记的。你也说过,会忘掉一切和我好好生活的,你都忘记了么?”陆芸跌坐在梳妆椅上,一脸泪水。
沈峻看了她半天,眼里的冷峭渐渐变淡。
“小芸,我试过了,可是,”他原本绷得笔直的肩膀垂了下来,带着万念俱灰的无奈。“可我失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双更!
明后有肉这种话我会说?哈哈!哈哈哈!
初夜君,快来临幸我~
第56章
【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末;我想带筝筝回新泽见我父母;最迟中旬我父母会来新竹拜访伯父和阿姨;可以么?】
陆尧醒的时候张鸣筝还在睡,也不知道她昨晚到底哭了多久;两个眼睛还没睁开就看得出肿的厉害。他怔怔地看着她,脑海里闪过她穿着嫁衣的样子,心里突然狠狠的缩了一下;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筝筝;”他轻轻地推了她一下;沉睡的人咕哝了一句,幽幽转醒。
“眼睛好痛。”她伸手捂住眼睛,不适的轻语。视线透过指缝看向面前的男人,眉目烈艳;英气逼人。
“我看看。”陆尧伸手要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背过身去。
这大清早的她脸没洗牙没刷的就和他面对面,张鸣筝特傲娇的往被子里拱,却不想身后人手腕一翻转,她就被人拎了过去拉到面前,手也被牵制住了。
陆尧查看了一下她的眼睛,随即轻轻揉了几下。“谁让你哭的?”
“你啊。”张鸣筝老实回答,不是你说想哭就哭么,还一副你爸不在这里你要哭快点哭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的表情害得她立马乘机赶紧哭了出来!
不过哭出来,的确好多了。
“我?”陆尧黑线,我让你哭的?
张鸣筝点头,然后扭着身子要将手腕解放出来时,钳制住她的人突然低低喊了一句。“不要动。”
张鸣筝倏地停住了动作,身子后仰。大腿小心翼翼的往后移,再往后,努力远离刚刚碰触到的坚硬。
“你真不乖!”陆尧叹气放开她,扯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张鸣筝跳下床后看着他滑稽的模样笑的前俯后仰,急着找手机要拍他,却不想床上的人幽幽开口。
“筝筝,这个点伯父阿姨是不是该起床了?”换而言之,你是不是该被发现留宿在客房了,还是和一个男人并且在自己家!
原本还乱没形象的张鸣筝惨呼一声,急急冲到门口就要拉门时,却顿住了手。她想这个时候万一她开门正好碰到老爹老娘那她就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慢慢转身看着床上的人,张小姐露出了讨好的笑。
陆尧哼了一声不看她,心想还不算太蠢,不至于以后让他的孩子智商太低。
“陆尧,你想不想上厕所?”
“不想。”陆尧很不给面子的拒绝。
“早上醒来去趟厕所对身体好,清肠道!”某人再接再厉。
“暂时还没有这个需求。”陆尧伸出胳膊取来手机划开,发现有好多通未接电话,来电的是同一个人——陈若水。他有些烦躁的将通讯记录删除后将手机扔了回去,视线锁定朝他走来一脸暴躁的小东西。
“靠陆尧你见死不救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家!”她一副你在不帮我我就咬死你的表情让陆尧心痒难耐,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脖子就拉进了怀里,隔着被子圈在怀里吻住。
被吻得人呜呜的叫着,含糊不清的说着没刷牙没刷牙,却被陆尧吞进了喉咙深处。得不到纾解的都转化成了吻,加上几日不见好不容易有了私人空间,陆尧简直是强取豪夺,到最后隔着被子将张鸣筝脱了个精光,薄唇移到某人胸前时终于紧急刹住了手。
这要是被老丈人看到,估计别说好脸色了,肯定立刻马上拿着扫把将他打出门。
“好了好了,我给你去看看。”他像是做错事又欲盖弥彰的小孩一般,急急忙忙帮她把睡衣扣好放开她。心想张鸣筝要再来这么几次,你以后得性福我真的不能保证什么了!
陆尧推门出去,张鸣筝跟在后面小心翼翼。
“张鸣筝……”
“你作死啊,小声点!”对他突来的喊声张鸣筝吓得毛发倒竖,立刻原地跳脚的喊他小声点,对方有些无奈的指着主卧大开的房门和透过窗户奔进来的热烈暖阳。
“你爸妈出门了吧。”
“咦?”张鸣筝一溜烟的小跑到他身边看着整洁的卧室,有些疑惑的挠挠长发。“他们这么早就出去买菜了么?”
陆尧的视线随着她挠头的动作移到了若隐若现的胸部,最后有些后悔的开口。
“早知道没有人就不克制了!”说完打着哈欠进了浴室。
“陆尧你要不要脸!”
张鸣筝暴怒,对着关上的浴室门吼道,抬脚冲上去要敲门时忽然听到大门传来钥匙开门声,她唬了一跳回神后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贴在门边窥听。
“张远山,刚刚我是不是听到筝筝说话了?”先进门的是王主任,一进门就嚷嚷,张鸣筝躲在房门口那叫一个汗啊。
“是么,你去看看她起床没有。”张远山关上门说道,换好鞋拎着菜去了厨房。
张鸣筝听到老娘的拖鞋声传来时,一个箭步冲到床上,将整齐的被褥一阵捣鼓成凌乱,然后跳进被子里开始装睡,屏住呼吸等待门开的一刹那努力嗓音沙哑略带睡意。可是等半天,都没有听到王主任喊她。
她抬起头,细细的听着外边的声响。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是不是床睡的不习惯,失眠了?”咦,这不是和她说的呀?她老妈怎么会如此温柔的隔着门板和她说话?她对自己的三部曲可是拍门,入室,掀被子啊!
“没有阿姨,我睡得很好,部队里起来的都早,生物钟习惯了。”呃……这个,这个,是陆尧?
“也对,你们在部队的孩子都是纪律性特别强的,哪里像筝筝,你不喊她她永远都不会自己起床。”靠,老娘我不是你亲生的也是你亲养的啊,你好歹给我点面子行不行!张鸣筝怒,猛地倒回枕头上。
“她平常工作太辛苦了,难得放假就让她多睡睡吧。”说这话的人声音里隐隐带着宠爱,张鸣筝翻白眼,特么谁天天大清早就把她弄醒酱紫那样子的啊!
王主任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喜不胜收。
“小陆倒是挺会疼人的,筝筝这孩子,从小没吃过苦,她爸昨晚说的也是我心里话,所以小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看你也是实诚孩子,我信得过你。”
……
张鸣筝顿时老泪纵横,心想我到底是我妈亲生的,可还没喜极而泣泣完,她老娘紧接着的一句话将她打入谷底。
“但也别惯着,该怎样还是怎样的小陆。”
……妈我真的是充话费送的我现在真的知道了!
“她这样就很好了,阿姨。”
……
张鸣筝咬着被子捂住了耳朵,她紧紧闭着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可是脑海里还是不停的回放着,回放着陆尧说这句话时会有的表情。
他一定是微微垂着眼帘没有看妈妈,他一定是弯着嘴角虽然笑容不是很大,他一定是一只手握着拳另一只手指尖微微乱画着,他还一定是有些羞赧却神情十足的坚定……
“陆尧,陆尧,陆尧……”
她闷在被子里,一遍遍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最后紧紧抱住了被角低语。
“陆尧我讨厌你!”
中午的饭桌上,王主任如约准备了好吃的,一桌子十六个菜,精美绝伦。陆尧烈艳的眼里舀进了笑意,简直让旁人看了移不开视线。王主任就坐在对面,一脸与有荣焉的喊陆尧吃菜,喜不胜收。
张远山也是淡淡的笑意,视线始终围绕着女儿追随陆尧的目光,神色半无奈半怜惜。
“伯父,阿姨,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下午我就要回部队了。”他突然而来的道别让身侧夹菜的张鸣筝措手不及,那个刚被夹起来的丸子滚到桌面继而掉下了地板。张鸣筝垂着眼帘赶紧去追,身后的那道视线始终如影随形。
她转身回座位,却不敢看他。
“不多呆几天么?这么早就回去?”王主任顿了顿神,微笑着开口。曾经,她也是如此面对自己在部队的丈夫,如今轮到了女儿,心中多少于心不忍。
“部队里还有同事没回家,我回去了他们也能赶在年内回家一趟。”大年三十再加上初一,差不多也可以了。他想办的事,想见的人,想确认的情感都已经得到了答案,那最后剩下的,就是收获了。
“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末,我想带筝筝回新泽见我父母,最迟中旬我父母会来新竹拜访伯父和阿姨,可以么?”
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了所有的事情,然后看着张远山等待回答。
张远山抿了一口酒,最后抬头看向陆尧,年轻的脸上眼神坚定不移,目光如炬的凝视着他没有一丝迟疑。
“好。”
他的好字出口的瞬间,他看到了如释重负从陆尧的眼里划过,他想,原来小伙子也不如表面那么镇定。
一切尘埃落定,张鸣筝送陆尧下楼,两人手牵着手去了车库。张鸣筝微微靠后,陆尧施力拉着她,所有的行动力量都来自于那两只交握的手。
快到车库时,陆尧突然力道一松,依着力道行走的人身子猛地后仰惊呼出声。一双手本能的捉住他的衣袖,被他伸过来揽腰的手托住。
“怎么一直都不说话?”陆尧俯视着她,存心不拉她站直。
“你不也没说话。”张鸣筝别过脸,长头发因为后仰而随势摇摆,晃花了陆尧的眼。男人将她扶起来,凑近脸面对面。
“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嘶,疼疼疼!”张鸣筝皱眉推他,可咬在她唇上的男人一动不动。陆尧用了劲,张鸣筝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但她突然也犟起来,一动不动的任他咬着。
“傻瓜。”他松开牙齿,伸舌轻轻舔着被咬出牙印的红唇。“你哪天回去?”
张鸣筝不回答,低头伸舌舔了一下还疼着的地方,陆尧瞧见了,眸色一暗。“筝筝,回去后搬到我那住吧。”
张鸣筝还是不答话,陆尧叹气,像个小老头。
“筝筝,别不高兴了,你早点回来来找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第57章
【筝筝;我们今晚做完一整套,好不好?】
把人送走后;张鸣筝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区里绕了好久。路上遇见了好几个熟人都在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她笑着抚头发。
“大概就今年吧。”
她如是说;你看,到如今她也成了一个在爱河里无法自拔的女子。想着他消失在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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