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现实一半浪漫 作者:未知
第 7 部分阅读
一半现实一半浪漫 作者:未知
第 7 部分阅读
保险箱,难道,严羲把包所在保险柜里了?这下,她为难了。
“莫离!”敲门声传来,莫离立马翻身上床,过好被子,装睡!
“莫离!吃饭了!”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天色已经大暗,壁灯投射出的暗黄色的光,均匀地撒在莫离有些红的小脸上,她,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安详,严羲看着这一幕,真不忍心吵醒她,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床,好大,莫离睡在上面,显得好小好孤单,你是不是在等着我的陪伴?
轻手轻脚地靠近,脱了拖鞋,严羲掀开被子一角,煮饭真的好累,他也想小憩一下,才刚坐好,正准备将腿放上床,莫离突然一个转身,平躺,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就睁开了。
“饭好了吗?”
“好了好了!起来吃吗,还是我端上来?”
“哦!”突然清醒,莫离起身,掀开被子,套上拖鞋,也不等严羲,哼着欢快的歌曲就冲了下去,要知道,真的好多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严羲诧异莫离的突然清醒,环视了一圈之后,心中来了然,原来是忙着找包包了,难怪清醒得如此之快,要下飞机时,莫离迷迷糊糊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样子,严羲可是记得很清楚,要不是有照片为证,莫离还真不相信自己在严羲的肩头睡得那么的安详!
等严羲下楼来,莫离已经吃了小半碗饭了,桌上摆着的四菜一汤也都被扫荡了一遍,不过还好,剩下地还挺多,没有到残羹冷炙的地步。
“小恶鬼,要是让我妈看到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吃饭!”
莫离瞪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往嘴里扒饭。
“呵!”严羲轻笑出声,“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都是你的,都是你的!”轻轻拍了拍莫离的肩膀,严羲倒了一杯水放在莫离手边,吃饭吃得这么快,还真怕她一不小心就噎着了。
席间,无语,两人面对着面,静静地吃饭,严羲不时地给莫离夹些菜,在莫离碗空的时候体贴地伸过手接过碗,又盛了一碗满满的白饭。
第二碗顺利下肚,莫离摸摸肚子,有些饱了,可桌上的菜还是那么香,真想再吃一些,犹豫地捧着碗,做天人交战,晚饭吃多了可不止肚子撑这一个后果,女孩子都爱美都爱瘦,这丰盛的晚餐就是女孩子保持身材的天敌。
“还想吃?”严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过手,准备接碗。
“不,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严羲挑眉,看着明显不想放下碗筷的莫离,“真的吃饱了?”
莫离重重地点了点头,真怕一出口就是再来一碗。
“不用担心,多吃一点不会胖多少,更何况,女孩子太瘦也不好!”严羲明显鼓励的语气让莫离有些动摇,可是,理智最终战胜了一切,莫离想等下可以再吃点水果,不需要抓着淀粉类的食品不放。这么一想,语气也变得坚定。
“不用了,我真的吃饱了!我去看会儿电视!”
严羲倒也不强求,拿起筷子继续吃。
莫离津津有味地看着美食节目,严羲勤劳地再厨房洗洗刷刷,电视突然进了广告,莫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转过身,看着厨房,厨房门半开,严羲围着素色的围裙,高大的身子在厨房里丝毫不显拥挤,他家厨房可真大,莫离想,要是在自己的小屋里,严羲如果进厨房,完完全全就是占用了厨房的大部分资源,不知道那时候的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淡定从容吗?
熟练地将碟子冲洗一遍,打上泡沫,涮洗一遍后,严羲放了一池清水,将涮洗过的碗碟都放了进去,洗涤了一遍后,又放下水龙头之下冲洗,莫离细细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熟练流畅,甚至带着些美感,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对自己说过的一段话,社会上一切人都是有分工的,在家里爸爸妈妈也一样,爸爸负责赚钱养家,妈妈呢,负责把家里经营得好好的,可是有时候妈妈也在想,要是爸爸偶尔能搭一把手,偶尔能帮帮忙,这该多好!分工太过明确了也不好,你看,分工后没有一点交集不知道如何相互体谅,真是不好,可是到底怎么才算好呢?
怎么才算好?莫离不知道,她曾经以为两情相悦就算好,在感情的基础上什么样的难题都不是问题,严卓说一切他们都会携手面对,可是结局终究不美好。可是当有一个大男人愿意在厨房里做着本应该是女人做的家事,就算是偶尔的行径,女人总会是开心的,这样算不算好呢?
严羲用干净的抹布擦干了碗碟上的水渍,将它们整齐地放在柜子里,擦干了手,厨房里的一切事物似乎完成的差不多了,看着严羲有转过身来的迹象,莫离急忙转过身,装作十分专心地再看电视,一看内容,暗自懊恼,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吃的介绍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
严羲解开围裙,转过身子,莫离那道太过强烈的视线,他怎么能错过。
“什么这么好看?”身边的沙发陷落,严羲手上还有一股洗洁精的味道,不过还好,现在的洗洁精都有改进,柠檬味闻着也挺不错。
“啊?没什么,美食节目!”
“刚吃完就看美食节目?还是你刚才没吃饱,嗯?”
“没有啦!”莫离狡辩,明明看着那些好吃的街边摊,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哦?那好好看电视吧!”严羲左手环过莫离的肩膀,松松地放在沙发的椅背上,实际上并没有接触,但是后面看着,就像是亲密的夫妇。
“喂!”莫离有丝尴尬,直视着电视,眼珠转动,出声警告严羲。
只可惜某人充耳不闻。
“严羲!”
“怎么了?”
“你妨碍到我了?”
“我怎么妨碍到你了?”严羲轻笑,歪头靠向莫离,暖暖的气息吹着莫离的耳廓,莫离的耳朵突然有些发烫。
“你坐开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打扰我了!”
“莫离,是谁在飞机上在你睡觉的时候硬着身子,给你肩膀垫着谁的啊!我现在洗了碗手酸、肩膀酸,给我靠一下不行吗?”原本虚空没有接触的头和肩膀突然碰触,硬硬的头咯得莫离的肩膀很不舒服。
“有抱枕,你拿这个枕啊!软软地多舒服!”莫离献宝似地拿过身边的大抱枕,严羲这么一说,到真增加了她的愧疚感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冲。
“我现在不想动!”
“可是,可是你咯得我肩膀疼!”
“疼吗?”严羲立马抬起头来,莫离的肩膀太瘦削,没有肉,难怪会疼。默默地拿过抱枕枕着,严羲看着电视不说话。
莫离突然站起,“我,我去洗点水果!”
正文第七十章
“总经理,盛利公司的总经理在会客室等您!”
“盛利?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公司和它有合作?”严羲皱眉,眼神凌厉,吓得黄秘书往后退了一小步。
“严总亲自来,我,我只能先把他安排在会客室!”黄秘书小声解释道。到底是盛利的堂堂总经理,若是一口回绝了他,说不定潜在的合作机会就一并被回绝掉了,她不是管理者,只是执行者,严卓,她不敢得罪!
“知道了,你去吧!”严羲抚了抚额头,严卓想来,黄秘书挡不住,这一点他很清楚,只是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指尖在界面上滑行,电话拨了出去,响了好一会儿才接,想着莫离酣睡的样子严羲心里一阵暖流。
“还没醒呢?”
“……”
“今天别出去了,在家好好睡,睡饱了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嗯?”
“不要……我要你烧的!”可能还不清醒,莫离咕哝着发出的声音有着撒娇的味道,却让严羲十分地受用。
“好,我下班回来给你做,乖乖睡!”
“嗯!”
莫离关了手机,扔在一边,继续补眠。
严羲听着嘟嘟声,正不想那么快就接起严卓的电话。按下拒听键,严羲起身,走向会客室。
“哥!”
“严总,这是公司,我可不想员工认为我是个公私不分的人!”
严卓一愣,虽然严羲并没有像爱护自己的亲弟弟那般爱护自己,但是至少偶尔的相聚时光中他是不讨厌自己的,可是现在,严羲眼里的寒冰,浓浓的拒绝意味,甚至让严卓察觉到了一丝敌意,像两只正在相互对峙雄狮,为争夺地盘可以不念哪怕一丝丝的兄弟亲情。
“严羲!”严卓低头,掩饰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我只是想知道你公司里有没有莫离这个人,方便的话,能让我上去找她么?”
助理室所在楼层及以上都需要指纹验证,或者是他面前的这位严总亲自带着他上去。
“你找到了又能怎样?”严羲擦过严卓的身子,拉过椅子,坐下,双手交叉,抬着头看着严卓,“所以,你找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我不想我的员工还被她的前夫骚扰,从而影响她的工作效率!”
“严羲,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严卓皱眉,“这是私事,尽管是你员工,可是也有自己的私生活,严羲,你对你的每一个员工都管的这么宽吗?还是仅仅针对莫离一个人?”
严羲抬眼看着严卓,眼神坚定,却没有否认!
“你!”严卓冲向前,纠起了严羲的衣领,“你怎么知道她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谁?是你,还是你的朋友?”
“放开!”
严卓目眦欲裂,牙齿摩挲,凶相毕露。
“我再说一遍,放开!”
严卓紧紧地揪着衣领不肯放开,“你说,你告诉我!”
“啊!”严卓颓然倒地,身体与地板接触的那一霎那发出的声响,几乎要惊动了整个楼层。
“告诉你了,你又能怎样?和人家抢吗?你凭什么抢,你凭什么伤害了人家之后,还巴巴地希望人家能不计前嫌地跟着你再去被你妈妈羞辱?”严羲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真怕自己以控制不住情绪就实行暴力。
“严卓,我告诉你,我不待见你妈妈,你妈妈毁了我原本完整的家庭,我曾经还算待见你,只是因为你那时候小不懂事,一切的接过都不是你造成的,但是,你如果现在还想着要破坏别人的幸福,别怪我一点也不念我们少得可怜的那点亲情!”
严羲甩甩衣服,离开,严卓坐在地板上,搂着膝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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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肚子饱饱睡觉的时间都能拉长好多,不过这时候可真有点饿了。起床洗漱,拉开窗帘想和太阳公公说声早,才发现太阳公公已经准备睡觉去了,莫离吐了吐小舌头。突然瞥见了一辆计程车开到了大楼楼下,小区里不是不让计程车进来的吗?莫离摇摇头,肚子有点饿了,去厨房找点能垫肚子的东西吃。
严卓在大楼外站了很久很久,掏出口袋里的烟,吸了一根又一根,保洁大妈看着这个年轻人宁愿在寒风中站立着吸烟也不肯去大厅坐着吸,对他这种爱护室内空气的做法非常赞同,也对他这股子落寞的神情有了些许的怜惜。
“年轻人,吸太多烟不好,你还是到大厅坐坐吧,那儿有茶水供应!”
严卓一愣,看着大妈关切的眼神,有些不好拒绝,按了烟头,“谢谢大妈!”转身进了大厅。做了这么久的心里建设,严卓想,自己总该有勇气面对严羲了吧。严羲的那一番话狠是狠了点,但说的特别有道理,即使自己找到了莫离,又能怎么样,即使莫离能不管不顾地和他在一起,若是母亲又来威胁,自己该怎么办?这一切,他还没理清头绪,他怎么干又来打扰她呢?
呆呆地坐在大厅里,严卓的脑子却在高速地运行。自己只是想和莫离好好地在一起,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妈妈,她对莫离的众多的挑剔不满意,如果,如果妈妈不和他们一起住,如果妈妈和爸爸住在一起,或许问题不会那么棘手,偶尔的见面,就算妈妈对莫离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对莫离造成实际的伤害,过个一两年,莫离再生个孩子,妈妈的注意力一转移,他们便没有任何的威胁。
“喂!爸爸!”
“什么事?”仍旧是冷冰冰的语气,严建对于孩子不溺爱,对于任何东西都没有过浓的情感,虽然求助于他,也是一件难事,但是为了和莫离的未来,为了允诺她的未来,严卓想,自己只能冒险一试。
“爸爸,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说!”
“我妈妈,能不能和您住一段时间?”
“……”那边一阵沉默,严卓的心跳却强烈得几乎下一秒就要跳脱他的心口。
“爸爸,我只是想让妈妈和你住大概一年的时间,我接下去会很忙,会时不时地飞国外,我担心我不在家,妈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严卓,工作不是理由!”
“爸爸!等一下!”严建正准备放下听筒,却被严卓的这一声焦急的呐喊给止住了动作。
“我,我是为了我媳妇,我找到她了,我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您知道我妈,她不怎么喜欢她,可是,爸爸,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我不想在我不能给她一个确定的未来的时候,看着她和别人幸福地在一起,却无能为力,爸爸,求求你,一年就好,一年就好!”严卓说的几乎哽咽,可电话的那一边却仍是毫无动静。
“爸爸!”严卓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好!你什么时候带你媳妇回来,我什么时候去接你妈!”
“谢谢爸爸,谢谢爸爸!”严卓激动得无以复加,握着电话,几乎都要手舞足蹈,保洁大妈看了一眼兴奋的严卓,这年头啊,年轻人的情绪真是外露,不过看着他一脸的高兴样,大妈还是为他感到高兴。
严建放下电话,靠着雕着繁复花式的檀木椅子,严家大宅里,已经很久没有欢声笑语了,上次和夏茜出国的时候,正巧严羲和她母亲过来过年,或许这就是一种天意,冥冥之中注定了他和她们母子难得相聚,到底是自己负了她们,尽管有了两个儿子,可是哪个与他都不亲近,严建有时候甚至在想,要是自己的严羲的母亲不分开,要是严羲的母亲不那么优秀,或许自己不会那般的意志消沉,那般地不愿意与她亲近,女人强大得让人心生惧意,他以前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现在终于明白,还是自己的懦弱与无用,既无力接受家里的事业又无心去顾及家庭的完满,最终落了个孤家寡人的结局。如果说严卓的出生是个错误,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是错误地根源,害人害己,最终只能自食其果。对两个孩子关爱不够,严建想,现在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温暖,或许能够自我救赎。
严卓一脸春风得意,莫离,我能给你未来,属于我们的完满的未来,现在的我不惧怕什么,只是惧怕,你不愿意跟随着我,陪伴在我左右。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将近五点了,这时候严羲应该下班回家了吧。严卓站起身子,走到管理员那边登记,“你好,我是访客,我找严羲先生,他住顶楼!”
“请问你和严羲先生是什么关系?”
“哦,我是他弟弟,我叫严卓,卓越的卓!”
“嗯,好的,前面左拐就是电梯!”
“谢谢!”严卓整了整衣领,踏进电梯。
莫离穿着睡衣,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快五点了,严羲怎么还不回来,半下午吃的一碗面消化得有些快,莫离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怎么还不回来?
严羲在一家饭店里正在打包吃食,得空给莫离发了条短信:“亲爱的,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两只手都拿不住,等下给我开门哦!”
莫离拿起手机,细细地读完每一个字,嘴角忍不住上扬!
正文第七十一章
“叮咚!”门铃轻响,莫离立马扔下手中的遥控器,飞奔向大门,快跑到了,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被严羲照顾得太好,身体里潜伏已久地惰性突然又出现了,像只懒惰的小兔子,却在主人拿着吃食的时候,立马变身运动健将。
不行不行,可不能成为一个见“好吃的”眼开的人,莫离心想,故意放慢了步子,一步步慢慢走到了门前,这样子就不会显现出她很心急吧!
“你回来啦!”莫离抬头,应声而落的是严卓的手机。
“喂!”严羲看着不断闪动的屏幕,严卓来电,可真不想接,电话坚持不懈地响着,严羲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只听见了门啪地一声关上的声音,以及莫离的尖叫。
“严先生,你要的料理!”
严羲一把抓过,径直走出了大门,取了自己的车,一踩油门,直接往小区开去!
“严先生这是怎么了,小胡,你言语上冲撞严先生了?”
“没有,总经理,没有的事,我只是恭敬地把料理递给严先生,严先生是接了电话后突然心情不好的!”
总经理打量了小胡几眼,“那没事了,你去忙!”
小胡如获大赦般跑回厨房,而心里却在想着严先生冷峻的侧脸,真的挺迷人的!
“你干什么?放开!”
严卓拖着莫离的手臂,一直将她拖到了沙发边上,一个甩手,莫离就跌倒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莫离突然感到惊恐,不见了大半年,第一面就让她感到惊恐的人,莫离别过脸去,不想见他!
严卓深呼吸,怕一不小心,便像早上那般冲动,莫离可不耐摔,刚冒出这个个想法,他便鄙视自己,人家都和自己哥哥好上了,自己还在担心这未来的嫂子,真是讽刺!
莫离急忙爬起来,抱起一个抱枕,至少可以给自己点安全感。
“我问你,你男朋友是不是严羲?”
莫离眼里突然聚满了眼泪,这个人,这个曾经那么爱自己的男人,即使离开了,也不肯放过自己,放过她吗?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和你报告?”莫离倔强地抬起脸,不是为了看他,只是想让眼里的泪水不要那么快地就无力的滑下。
“我是什么人?呵!”严卓自嘲地笑笑,一把上前抓住了莫离的下巴,两张脸在一秒钟之内靠的无比近,明明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动作,此刻却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我是你前夫,我曾经是你丈夫,莫离,我怎么就不能管你了?我不仅要管你,我还要管住你!”眼中突然直起身子,一把拉住了莫离,扯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拉。
“你干嘛?”
“跟我走,难怪严羲老是让我放弃你,原来他想私藏你,你是我的,跟我走!”男人的气力远远大于女人,更何况莫离只是个柔弱的小女人,“你放开我!”莫离挣扎着拉住了沙发的把手,手指抓得都僵硬了,步子却不肯挪动一步。
“我不是你的,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你知道么?我怎么就没有权利幸福呢?就你有权利幸福吗?严卓!”死命地抱住沙发把手,莫离对着沙发声嘶力竭地吼,可句句话却像针一样扎进了严卓的心里。
离婚了,这就是他们的关系,他们的现状,多么希望那时候,不签下离婚协议书,那么即使身体远离,至少还有一纸婚约的束缚,至少他们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两个人。
“莫离,莫离,你听我说!”严卓看着莫离抓得死紧的两只手,心里不忍,忍不住弯下腰来,放开对莫离的钳制,松松地抱着她,小声地劝哄,“你听我说,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妈妈会搬去和我爸爸一块住,到时候只有我们两,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会幸福的,你有幸福的权利,我也有,我的幸福是你给的,现在我能给你你要的幸福,所以,莫离,跟我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莫离静静地听着,间或吸吸鼻子,对严卓,她是有感情的,不然不会在他母亲不怎么看好自己的情况下,毅然嫁给严卓,曾经姑妈就对自己说过,一个女人若是能能和自己的婆婆能够和谐相处,这将是一辈子的福气,很可惜,她似乎没有一丁点的所谓的这种福气。
“不好!”莫离枕着沙发,闷闷地说了一句。
严卓一使力,莫离就被迫站了起来,面对着他。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他不相信,她对自己会连一丝感情都不剩。
莫离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还爱我,对不对?”
门突然被打开,气急败坏的严羲一把推开大门,把手上的袋子随手一扔,“放开她!”
莫离急忙推开严卓,向后退了几步。严羲怒发冲冠的样子,说实话,真的吓到她了。严卓回头看了严羲一眼,却突然发觉手里的手臂突然间抽离,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莫离,她竟然害怕在严羲面前和他有亲近的样子!
“严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尽管心中有非常多的不快,尽管嫉妒的心几乎将要把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严羲仍旧克制着怒气,很有礼貌地说了这句话。
“莫离,收拾你的东西,跟我走!”严卓靠近莫离,伸手想抓住莫离,却不料又被躲开,莫离瞄了一眼严羲,准备跑到那边去,却被严卓挡住了去路。
“莫离!”抓了个空,严羲气得咬牙切齿。
“严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严羲,不要在莫离面前装得一副绅士样儿,不是你告诉我她在b市的吗?不是你和我说她有人陪伴了吗?是你,是你激起了我心中对莫离的愧疚和渴望,严羲,现在的一切是你应得的,但莫离我要带走,她是我妻子!”
“你胡说什么?”严羲气急败坏,莫离瞪着双眼,呆呆地看着严羲,有些不敢相信。
始作俑者,原来是他?他知道一切,掌控着一切,这样对自己,是为了什么?眼角,泪不自觉滑落,莫离突然觉得全身无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亦或是他,两个她曾经相信,却又一再打击她的男人。
“莫离,别相信他,他这是以偏概全,只挑着对自己有利的话讲!”
“所以,这是真的,对吗?”声线颤抖,是止不住的脆弱,莫离噙着眼泪,看着逐渐模糊的严羲,正希望下一秒从他嘴里吐出的是一个不字,可是这样简单的奢望,他都满足不了,莫离不觉有些绝望。
严羲沉默地摇了摇头,严卓得胜般的笑脸让她一秒都不想再看,莫离转身飞奔,跑向严羲二楼的卧室。
“莫离!”“莫离!”严卓转身就想去追,被严羲一把拉住了胳膊。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就是存心让我们不好过,是不是?”
“谁让谁不好过了?”严卓一把扯下严羲的手,没好气地走到一边,楼上传来砰地一声,房门紧紧地关上,隔开的不知是谁和谁的世界。
“你到底要纠缠她到什么时候?离离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不该干涉她的生活?”
“不该?”严卓气闷地转过头,这个只是名义上的哥哥竟然在他面前说他对他的妻子没有任何干涉的权利,“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她的生活?”
言语上不和的时候,武力是热血男人之间最好的解决方法,或许有时候显得过于暴力,有伤大雅,但是心里憋着一股气,严卓总觉得闷得自己快要死了,严羲也是,憋屈得想把严卓直接敲晕,直接扔出他和莫离的世界。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结束的时候,客厅里一片狼藉,哥俩隔着长长的桌子分坐两头,像打完架的雄狮一样,各自舔着伤痕,却时刻警惕着,对方会不会又来一个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