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会更慢一些~
谢谢果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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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辈子的事儿。。。
在欢迎会后的周末早晨,洛菲语被一阵大力的敲门声惊醒。接着,就传来了樱桃扯着嗓子的喊声,“洛菲语,开门!快点开门!”
“姐姐,你敢不敢小点声?”樱桃冲开了门的洛菲语谄媚地一笑,就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拖着行李进屋了。“邻居还以为高利贷来讨债了呢!”
“有我这么漂亮的讨债的嘛!”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猛灌了几口,“我不是怕你睡觉听不见嘛。”
对着继续灌水的樱桃翻了几个白眼,洛菲语突然瞥见了她脚边的行李箱。“你要去旅行啊?”
“啊?什么旅行?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哪有钱旅行?”
“樱桃……”洛菲语有些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了,“你不会是想……”
“是啊是啊!小语,你最好了……。”说着拉着她的胳膊撒起娇来,语调都快拖到大西洋去了。
“少来!你这么大一坨,撒什么娇!”
“你知道的嘛,我和阿寻住一起后,就把租的房子退了。就算再找房,你也得给我点儿时间啊。小语……”
洛菲语坚信自己是一个富有爱心和同情心的人。于是,她收留了樱桃。洛菲语也坚信自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她说,“为了使你不至于太过不好意思。你以后就帮我打扫屋子吧。就从……今天下午开始吧……”
洛菲语绝对是一个懒人,她的屋子一般是一两个月打扫一次的。所以,下午,拿着拖把奋力拖地的樱桃十分怨恨地瞪着窝在沙发上,吃着薯条,对着电视捧腹大笑的某人。用十分幽怨的语气说:“洛菲语,你看上去,真的很可爱!”
“看上去”三个字咬得尤其重。洛菲语却天真无邪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着电视乐。
楚文轩这几天在杂志社内部人气很高。洛菲语还没有准备好成为杂志社的公敌,所以,她也没有打算告诉樱桃她和楚文轩在交往的事。于是,整个周末,洛菲语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和楚文轩见面。
当洛菲语第三次说“这周末太忙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还要打扫屋子…。。”时,正在擦玻璃的樱桃开口了:“洛菲语,你为什么不说你痛经……”
“你要还想住这里,就给我闭嘴!”洛菲语捂着话筒,冲她现在的奴隶小声吼。
奴隶耸耸肩,继续干活。
“有人追你?”刚一挂电话,樱桃就乐呵呵地凑到了沙发跟前。
“没有啊。”
“可是你不喜欢他?”
“都说没有了。”
“小语,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性。拒绝此类约会的最佳理由非痛经莫属。”
“樱桃……”洛菲语看着某人近在咫尺挂着讨好笑容的脸,郑重地说。
“你不用太感激我的,呵呵……”
“该做晚饭了。”
笑容在脸上立刻刹车,狠狠瞪洛菲语一眼,樱桃既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到了厨房门口,她猛然回头,“洛菲语,我得查一下你最近总和谁在一起。”
“怎么了?”
“你和谁学得,现在越来越狠了!”
如果说,樱桃的情绪已经有所好转,洛菲语觉得自己做地主婆,做恶人也值了;如果说,樱桃已经从失恋的沮丧中走了出来,洛菲语觉得自己的周末过得太过平静也无所谓了;如果说,洛菲语知道星期一事情会那般发展,而根源就是樱桃,那么之前所有的值得,无所谓,洛菲语都会立刻否定掉。
星期一的早上,总公司派刘放过来给大家开了一个小会。大致就是表扬和鼓励。另外,就是介绍一下总公司,以便做出更符合公司需要的杂志。
洛菲语对这种官方会议一向很抵触,唯一的反应就是睡觉。记得大学时,每次开系部大会,洛菲语都要拉着楚文轩一起去。系领导在台上讲得慷慨激昂,洛菲语在台下也说得不亦乐乎。楚文轩没有拒绝过洛菲语类似的无聊要求,只是,洛菲语从来不知道,有时候,楚文轩是逃课陪她去开会的。她只知道,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做在她旁边,低着头,拿着手机玩游戏。那个时候,和洛菲语一级的女生都很喜欢开大会,就是因为可以看楚文轩看得久一些。不过,也有少数时候,楚文轩会趴在桌子上睡觉,感染着洛菲语也慢慢进入了睡眠状态。似乎即使楚文轩在身边,也不能减少大会的无聊程度。还要听着一些女生在背后讲“楚学长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她嘛……”“是啊,你看,都不理她……”之类的话。可是,洛菲语就是觉得,只要和楚文轩在一起,在无聊的事都可以被忍受。
“洛菲语……”睡的迷迷糊糊的人,缓慢地睁开眼睛,才发现,会议室里只剩下她和刘放了。“以前听说过你的睡功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啊!”
洛菲语冲刘放瞪了瞪眼,开始整理东西。
“我有话跟你说……”洛菲语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心里开始忐忑。看来那天的话题,终究是要有个结束的。“本来我不该插手你和楚文轩之间的事的,可是,我想让你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楚文轩失控的人。作为他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他失常的样子……”
下面的内容呢?
所以,请你离开他吧?
“所以……”
“洛菲语……”会议室紧闭的门被外力撞开,樱桃人夹带着声音一同冲了进来。“你是不是认识……。”在看到刘放的时候,樱桃的脸上浮现出了几许尴尬。她显然以为刘放已经走了。“楼下卖盒饭的……。”
“啊?”错愕之后,洛菲语很想问樱桃她的智商在哪里。笨蛋都听得出,她并不是要问什么根本就不存在的盒饭先生。“你到底要问……”
“洛菲语,你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吗?”
“她是……。”
“我叫樱桃,你好!”樱桃笑靥如花,两眼放光地伸出了手。
在两手交握的时候,洛菲语很想问,“我是不是可以退场了”。从樱桃进来到现在,她根本就没有说出过一句完整的话。
“樱桃?名如其人,一样可爱……”
“学长,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打樱桃的主意哦……”洛菲语迅速分开两人的手,档在樱桃前面,冲着举止儒雅的刘放义正言辞。
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刘放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又能说会道,懂得讨女孩子欢心。大学的时候,他可是学校里有名的花花公子。交往过的女友时间最长的为两个半月。她害怕和刘放在一起,刚从失恋中缓和过来的樱桃不久又要遭受打击。
“啊!原来你是小语的学长啊!”樱桃用力把洛菲语拽到了自己身后,“这世界还真是小呢,呵呵……”
洛菲语觉得牙都要酸倒了。
“樱桃……”使劲在背后拉挡在前面的“花痴”的衣服,可“花痴”只是快速转过身,小声嘀咕一句:“不是他打我主意,是我打他主意……。”
既然说不通正处于思维停滞状态的樱桃,洛菲语决定进攻刘放。“学长,樱桃不是你喜欢……”
“哦,对了。早上我是和楚文轩一起来的,他说等你到11:40,你要还没下去,他就上来了。”
看了看表,11:38了。再也顾不得刘放和樱桃,洛菲语飞奔出会议室。她还不想被杂志社那群女人的唾沫淹死。
车子在车流中匀速行驶着。在车外的人眼中,除了车子的牌子有点扎眼以外,似乎也和其他车辆没有区别。只是,车内的人思想却正饱受摧残。
洛菲语悲凉地想,“不就迟到3分钟,至于吗?”
自从洛菲语上车到现在,不要说正眼了,就是用斜眼,楚文轩也没有瞧过她。尽管她一上车就说了一连串的对不起;尽管她极尽所能,绞尽脑汁地找话说。“我下次绝对不会迟到,真的……。”没有反应;“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没有反应;“我们这是到哪里啊”,依旧没有反应。于是,洛菲语也不再说话。尽管,从楚文轩的表情与动作上——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一只手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优雅如初,看不出来他生气了。可是,洛菲语可以肯定,他就是生气了。
一路沉默,车子最终还是缓缓停下了。
透过车子前的挡风玻璃,洛菲语被悬挂在前方建筑物大门口的显眼的牌子惊到了。
a市民政局。
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洛菲语恍然大悟般地看向楚文轩,“楚文轩,你一直不说话,不会是……紧张的吧?”
男人显然没有料到在自己眼中做错了事的女人竟然会如此理解自己的愤怒。原本紧绷的面部线条,因意外而松懈了下来。几秒之后,嘴角还是理解地上翘起一个弧度。
伸出手,在依旧沉浸在自我制造的震惊中的洛菲语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你到底在想什么?”
“啊?不是因为这个啊!”女人委屈地揉着脑袋,“我想多了。”
“洛菲语,我问你……”楚文轩看向窗外。洛菲语知道,每次说话,如果他不看她的眼睛,就表示他在紧张,内心在犹豫。于是,她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星期天,你为什么找各种借口不和我见面?”
“因为,樱桃失恋了,没地方住,就来我家了……”洛菲语想了想,笑了,“楚文轩,你就为这个生气啊?”
“你是不是很介意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很介意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些曾经的安静,曾经的冷漠,曾经的骄傲。所有的态度。都在此时,荡然无存。没有见过这样的楚文轩,怀疑自己,不确定自己,都让洛菲语不由得湿了眼眶。
她挪了挪身子,将头靠在楚文轩肩膀上,小声说:“不是的。我也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有一个这样优秀的男朋友。只是……”她抬起头,扳过楚文轩的头,看向自己,“只是,我不希望让大家因为这样的关系而否定了我全部的努力,也不想因为这样而和大家疏远。你懂吧?”
始终是那样努力而又倔强的女生。无论是对事业,亦或是爱情。除了,五年前的那一次。
楚文轩垂下眼睑,埋下的眼神中有着一份了然。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又帮洛菲语拉开车门。“还不下车啊?”
“干什么去?”
“在这里能干什么啊?”
“可是,现在是他们的午休时间啊。”
“先去吃饭,笨蛋!”
在民政局门口,洛菲语被楚文轩从车里牵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生生世世的感觉。那么多次的牵手,累计在一起,在这一刻,便成了永远。
洛菲语很恶俗的想,就是这样了。
吃饭的时候,洛菲语把樱桃搬来她家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楚文轩。不是八卦,只是为了让楚文轩更加相信她。
“我就不停地让她做家务,好忘掉痛苦。她的心情好像真的好些了。”
“嗯……洛菲语,你确定,”楚文轩夹了一块烧烤羊肉放到对面一脸得意的女人碗里。“你的方法,真的产生实质作用了吗,还是,只是表面效应?”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应该,还是有些作用吧……”
“也许,越忙碌,闲下来时反而越孤独呢。”楚文轩说这句话时,洛菲语正将一片青椒放入口中,嚼了几下,眼泪便溢满眼眶。
这是第一次,她知道楚文轩这五年来不断打拼的动力与心境。在没有她的这些日子中,忙碌过后是加倍的失落,是更加受伤的心情。甚至,有时,在忙碌的同时,心里某个角落的空洞也会不断变大,扩散到整颗心脏。于是,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登记完,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楚文轩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他们始终还是走到了一起。好像曾经所有的委屈,愤恨,怨念,这一天都统统被释怀。他甚至要感谢这一路上的兜兜转转。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离开,误解,分手,想念,重遇……他们才更加的懂得,要好好珍惜彼此!
深秋,下午开始被不断缩短,天空总是更早的黑了下来。华灯初上,秋风也伴随入夜更加强劲。洛菲语拉了拉衣领,钻进车里。
“你怎么了?”楚文轩专注地开着车,没有看问话对象。
“我一下午没去上班,忘给主编请假啊。”说着,又委屈地皱了皱眉。“要被扣工资了……”
楚文轩轻笑出声,“这个才是让你担心的重点吧……”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洛菲语的脑袋。真实的毛茸茸的触感,很不错!“我让刘放帮你请过假了。”
始终还是这样细心又体贴的人。洛菲语想。只是,她不知道,这份细心体贴是被她的丢三落四,粗心大意锻炼出来的。曾经的楚文轩,并不会担心别人的事。
“对了,刘放说,他今晚要请我们吃饭……”
貌似,事情又回到了今天上午。刘放与洛菲语的对话,还要继续。看着对面笑脸盈盈的刘放,洛菲语一身的不自在。她觉得这就是一场鸿门宴。想说,“学长,你就给一句痛快话吧。是要我们分还是离?”
但转念一想,她和楚文轩,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了。他刘放又能奈她何?于是,便也理直气壮起来。
“洛菲语,你把头仰那么高干吗?”楚文轩貌似疑惑却又有丝鄙视地打量着旁边的女人。
“没,没啊……”
“你今天被门夹到脑袋了?怎么舍得请吃饭?”又将目光转向刘放,没有任何情绪。
“这不是弟妹回来了嘛,我帮她接风洗尘。”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根本就是要拆散我们!洛菲语心灵扭曲地想。
“这样啊。那洛菲语,我们就不要辜负学长的一番好意,挑贵的点吧。”说着,楚文轩叫来服务生,毫不留情地报出一串菜名。
对面的刘放依然保持着儒雅的笑容,可洛菲语觉得他看楚文轩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了。
服务生一走,刘放就冲过来作势要掐断陷害他的人的脖子。
“是你自己说的啊!接风洗尘当然要讲究一下排场嘛。”楚文轩说的一脸淡定,刘放泱泱地坐了回去。
于是,一顿饭在对面刘放如炬的目光和喋喋不休的咒骂中,接近尾声。洛菲语担心的问题并没有出现。她想,可能是打击太大了,刘放忘了请吃这顿饭的初衷。洛菲语觉得刘放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禁觉得好笑。
好吧,她隔岸观火,幸灾乐祸,损人不利己,老天看不下去了。就在这时,楚文轩的电话响了。他出去接电话,于是,洛菲语和刘放终于有了单独相处了机会。
洛菲语觉得这样实在是磨人,不如一次来个了断,便主动开口了:“学长,你,今天早上,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正在和一只大闸蟹作斗争的刘放抬起头,优雅地擦了擦手和嘴。刚才的暴躁消失无踪。洛菲语才明白,原来,他并没有真的介意这顿饭的价钱。
这就是男生之间的友谊,总是越吵越打,才会越稳定越好。
“其实,我想说得是……”还是紧张了起来。
爱情有时并只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真的是爱上了,那么就希望得到所有的人的支持。尤其是那些真心对所爱的人好的人。
楚文轩,我这样的心情,你可以理解吗?
“我想说得是,如果你还爱楚文轩,就不要再离开他,好好和他过一辈子。我能保证的是,他始终很爱你……”
始终。
一直以来,不相信的只有自己而已。
“和你分手之后,你根本不知道他内心有多痛苦。只有靠工作麻痹自己。可是,每次一起吃饭,喝醉了,他都会抓着我,一遍遍的说,‘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是想见她,我想见她……’洛菲语,你可以想象地出那样的楚文轩吗……”
那样的楚文轩,很少喝酒的他喝得烂醉,爬在桌子上。那样的楚文轩,总是衣着讲究,仪表堂堂的他,却衣衫不整,头发蓬乱。那样的楚文轩,不愿轻易流露出感情的她,却一遍遍地对着刘放倾诉自己的思念。那样的楚文轩,是洛菲语用尽所有的想象,也无法勾勒出轮廓的不可思议。
“学长……那个时候,你会讨厌我吧?”
刘放笑,“觉得你很厉害,又觉得很绝情。谈不上讨厌,毕竟,你没有做错什么。”
不是讨厌。
是厉害。以为没有人可以影响楚文轩的情绪,以为不会有人抛弃楚文轩;
是绝情。这样形容一个女人,就表示在心里对她暗暗起了愤怒。
“不过,后来都听楚文轩说了,也就觉得还是你最适合他。”
“刘放,”楚文轩回来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不过,谈话本来也要结束了。“走吧,公司里有点事……”
洛菲语在心里长吁一口气。还好,不管中途发生过怎样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得到了肯定。这才是最重要的结果。
楚文轩送洛菲语回家的路上,洛菲语说:“楚文轩,谢谢你,谢谢你的那些朋友。”开车的人笑弯了眉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洛菲语很恶心的想,自己一颗漂泊的心,终于找到归宿了。
“洛菲语……”
“嗯?”
“从明天开始,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没有灵感,不想写文~
速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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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想你。。。
洛菲语只想到,如果樱桃和刘放认识,樱桃所会受到的伤害。却忽略了自己也可能成为受害者之一。
那天晚上,洛菲语刚一进家门,樱桃就泪眼婆娑地扑上来,把她紧紧抱住。
“小姐,哪部苦情戏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可是,洛菲语并没有得到回应,只觉得抱着她的臂膀收得更紧了些。她想,樱桃不会这么快又感情受挫了吧?于是,轻轻拍了拍紧紧抱着自己的人的后背,小声叫:“樱桃?”
“小语?”
“嗯?”
“我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有那样一段过去……”
“什么?”洛菲语一把推开依旧满眼泪水的樱桃。
“阿放已经把你和楚文轩的事情都给我说了…。。”
洛菲语知道,樱桃喜欢把她喜欢的异性朋友的名字以“阿”字开头,只是没想到,刘放也进入了这一行列;洛菲语也知道,刘放在讲她和楚文轩的事情时,一定是添了油加了醋。而这已经被歪曲的事实再经过樱桃的脑袋一加工。
好吧,一部琼瑶大戏新鲜出炉了!
洛菲语没想到的是,樱桃这个大喇叭的传播速度比自己想的还要快。当天晚上,她就将事情告诉了杂志社的另一个姐妹。
然后,一个传一个…。。
当洛菲语第二天早上冲进杂志社,上气不接下气地质问樱桃早上为什么不等她时,才略微发现气氛有些玄妙。而樱桃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狡辩,只是用那种悲天悯人的表情望着她。洛菲语此时终于意识到,樱桃不负众望地让全杂志社的人知道了她和楚文轩的事。
狠狠瞪她一眼,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在转头的时候,看到那群女人在互相使眼色。洛菲语想,我又不是横插进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有什么好避讳的,想说什么就说呗!
终于,杂志社年龄最大的张大姐走过来,拉起洛菲语的手,“小语啊,你和楚老板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真是难为你们了啊……”
洛菲语看着动情的张大姐,想,下个镜头,应该是掏出手帕抹眼泪。
“是啊是啊。没想到你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那种相想见不能见,想爱不能爱的感觉很痛苦吧?”
“要怪就怪那个写eail的女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群八卦女人都围拢了过来。洛菲语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主编出现,对这群女人吼几嗓子。
“小语,”张大姐又拉起了洛菲语的手,“大姐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楚老板是个可以靠得住的人。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是啊是啊……”
洛菲语无言以对,只好尴尬地点点头。
她们,真的,很热心。
于是,下班的时候,洛菲语就在大家满含八卦的目光与诡异的笑容中,上了楚文轩的车。楚文轩倒是接受的怡然自得。
“都怪刘放,讨厌得要死……”车子都开走了,洛菲语向后看,那群女人还伸长了脖子在挥手。
“你就这么介意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啊?”听语气,楚文轩还是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
“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现在知道也没什么不好。”
洛菲语这才想起,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迟早都要知道的事实是:洛菲语和楚文轩是合法夫妻了。
似梦,非梦。
吃完晚饭,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女人根本没注意到,车并不是往她们家方向开的。
“对了,”楚文轩偏了偏头,“你的东西我已经都搬到我家了。”
“什么东西?”洛菲语也偏了偏头。
是很细微的动作,却在这微变的角度了,看到了彼此就在身边。
“不是说让你搬过来一起住嘛?”
洛菲语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楚文轩是这样说过,然后尴尬地“哦”了一声。“楚文轩……”却又在几秒后大叫。
“干吗?”
不理会开车的人明显不悦地皱起眉头,继续大声说着:“你是怎么进我家的?你把门撬了?”
楚文轩不得不承认,洛菲语想问题的角度和高度是自己一辈子也无法攀越的高峰。他揉揉眉心,又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旁边女人的脑袋,说:“洛菲语,我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在某些方面不要像你。”
楚文轩突然说到孩子,洛菲语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微微低下头,小声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我家的……”
“今天早上,刘放去接樱桃上班。我让他顺便帮忙要了钥匙。”
洛菲语在内心疯狂呐喊:“交友不慎呐!交友不慎!”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深陷在柔软大床上的洛菲语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担心晚上要怎么度过。毕竟已经是夫妻了,同床共枕并不过分。只是,难免会尴尬。可是,楚文轩只是送她进了家门,交给她一把钥匙,甚至连鞋都没换,说:“这是家里钥匙。我要去上海一个星期……”
洛菲语接过钥匙时,碰触到了楚文轩的手掌心,汗湿一片。
“什么时候走?”
“现在。”
“啊?那今天晚上,就我一个个啊?”洛菲语想,既然这样,就等你回来再让我搬嘛。但这也仅限于想想。
“下午才确定要去的。不然,我也不会舍得让你独守空闺啊。”说着,伸手捏了捏洛菲语气鼓鼓的脸蛋。“洛菲语,今天晚上我不在,你好像很失望嘛,嗯?”
“我……我哪有啊!”看着对面某人坏笑着的脸,洛菲语紧张到结巴了,“你,你才不要乱说呢!你……。”可是,她的口吃也没能继续多久,剩下的断断续续就被楚文轩吞进了口中。
过了一会儿才不舍得放开怀中的香软,调整了一下呼吸,托着洛菲语红透的脸,说:“乖,就住这里。等我回来一定补偿你。”
补偿?半夜睡不着觉的洛菲语思想开始奔腾。“要带礼物给我吗?还是……。”“腾”地坐了起来,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卧室,“难道这个房子是买来送我的。金屋藏娇啊?”
其实,洛菲语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就算这屋子是金子做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娇。
无聊的人总是想太多。
只是,她一向不是一个认床的人,也并不害怕一个人,却不知为何,在这样一个夜晚,无法入睡。
突然间觉得自己组建了一个家庭,周围都散发着家的味道。这样充斥在身体每个角落的喜悦、意外与温馨,是洛菲语不敢确认的真实。
然而,在这样的夜晚,失眠的并不只是洛菲语一个人。楚文轩本来是想从上海回来后,再让洛菲语搬进他的房子的。却在最后自私了一把。也许,曾经失去过一次,就更懂得要提前把握,提前珍惜。
抓住就再也不想放手。
再把钥匙交到洛菲语手里的那一刻,紧张与欣喜让他激动得想流泪。五年来,一天比一天更坚定地信念,终于真切地实现了。
枕边的手机突然想起,铃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显得有些惊悚。洛菲语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笑弯了嘴角。
“喂……”
电话那边迟迟没有回复,洛菲语想,是信号太差了,便下了床,走到窗边。
“喂……”又说了一声。
“我把你吵醒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在黑夜里散发着无止尽的诱惑。
“没有。一直没睡着。你呢?”
“我也睡不着。想你了!”
“嗯。我也是……”说完,电话两端的人都笑了。“楚文轩……”
“嗯?”
“你以前没有想过要和我过一辈子吧?”
“为什么这样问?”
洛菲语支支吾吾了一阵,还是开口了,“因为,我说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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