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原本林老爹并不是很赞同林晓玉与林晓强的,因为以林晓强原来的品性,娶谁家的女儿都是祸害人家,可是后来,他亲眼见证着儿子一步一步的改过自新,发奋作人,甚至还出人头地,他的心也终于被征服了,默许了两人的事情。
在林晓强衣着光鲜,风光无限,大把大把的钱寄回家的的时候,林老爹以为,他老林家终于出了个人杰了,他为自己有一个做大医生的儿子感到光荣,走在村里路间,把驼了的腰硬是挺了起来,他林老汉长脸啊!
然而谁曾想到,好景竟然不长,转眼间的功夫,这个最争气的儿竟然成了通缉犯,为此,林老汉暗地里可不知掉了多少的眼泪呢,自从林晓强出事以后,别说是走路挺腰杆,他连门都很少出了,怕出去丢人啊!
现在呢?眼见准儿媳也要成为别人了,林老爹怎么不吓得手脚发软呢。
“爹,别紧张!”林晓强笑着走上前来,也不管林老爹愿不愿意,就把他搀扶回屋里,关上了大门,这才当着自己的亲人,把出事的前后始末及自己改容换貌的全部经过娓娓道来,当然,有些他们不该知道的事,他还是像某些读者百~万\\小!说一样,直接跳过了。
三人听得林晓强曾经历了九死一生,心里头也是震憾连连,不过庆幸,他总算是有惊无险平安归来了。
经过了重重验证,林晓强终于让林家的人相信,他就是从前的林老五。
“爹!”林晓强给老人端上了一杯茶,然后跪了下来,向他拜了三拜!
“混球,混球!”林老爹这个倔了一辈子的老人,终于忍不住失控的老泪纵横,直起了佝偻的身子,把林晓强拥入怀中,嘶声哭骂道:“我的混儿啊!你可回来了!”
改头换面的林晓强能认祖归宗,这是多么可喜可贺的事情啊,林老三与林晓玉也忍不住眼眶湿润了!
林老汉也很是欣慰,儿子并没做丢人的事情,他是被人陷害的,他没杀人!这样的话,就算百年归寿,他也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了,毕竟他有一个儿,是堂堂正正的嘛。
家人欢聚一堂,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林晓强看到家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气氛,忍不住问林老爹,“爹,今天咱们家里办什么喜事吗?”
“是你姐她亲爹及她祖父要来!”林老爹解释道。
“哦!”林晓强恍然,可是心里有点纳闷,来两个人罢了,至于弄得这么大的阵状吗?
“混”林老爹张了张嘴,又硬生生的把“球”字咽了下去,“强子,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弄这个场面太隆重了一点啊??”
“嗯!”林晓强点头。
“你懂个屁!”林老爹还是改不了出口成脏的毛病,“你以为你姐的亲爹是露露咩,人家可是个师长,还有她的阿公嘿嘿,还是不说的好,说出来吓死你!”
吓死我?要真能被吓死,我早不知死多少回了!林晓强心里很不以为然的暗道:老头子,你以为你小儿子还是从前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吗?大蛇早就见过无数了,你要真能搬出一条龙来,或许才能让我脸色微变呢!
“弟,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太好了,咱们有话以后慢慢说好吗?下午他们就要来,咱得赶紧准备一下吧,你来帮我忙好吧?”林晓玉问。
“好!”林晓强答得利索,其实心里却有些不情愿,因为他还没和她好好亲热呢!
不乐意归不乐意,既然她这样说了,林晓强也只好去办,考虑到林晓玉的年龄较大,所以二人院子里的各种障碍都清理干净,台阶下面要垫了下,比较高的门槛弄了醒目的颜色!
林晓强做着这些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惭愧,林老爹腿脚不灵便,脚底下的路面收拾平坦才能走得顺,可是身为儿子,却一直未能替他做这些事情,所以想想他都觉得脸红。
两人正忙活着呢,突然外面来势汹汹的进来一大帮子人,带头的是镇长林标胜,后面跟着的镇委书记林仲立,再后面的几个竟然是身穿着制服的警察。
林晓玉见了他们,脸色顿时就变了,用花容失色来形容也不为过,下意识的把林晓强往自己背后藏。
林晓强有些奇怪,两个芝麻官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至于警察嘛,他以前是有点怕的,现在,哼哼,行得正,走得直,怕个卵球!
“林老汉,出来!”镇长林标胜一进门,正眼也不扫林晓强两人一下,仿佛把他们当成透明的一样,只是朝着大门嚷嚷。
他的喝声很大,林老爹明明就在屋里,虽然他腿上有点残疾,可是耳朵并不聋,却竟然没应声,着实有点奇怪。
“林老汉,赶紧出来,城里来人了,要带你回去问话!”镇委书记林仲立也大声喝道。
他们呼呼喝喝,如入无人之境的态度把林晓强给惹恼了,一个跨步向前,“你们要干什么?”
愣不丁的冲出一高大威猛的男人,林标胜与林仲立都被吓了一跳,齐齐往后退了退!
林标胜问:“你是谁?”
林晓强张嘴就答:“我是林”
“他是我林晓玉的对相,欧阳力!”林晓玉见状大急,一下就护到了林晓强面前,抢先打断他的话道。
“你男朋友?”林标胜上上下下的打量林晓强,那眼神就像是审犯人一样,气得林晓强真想给他一锤子。
“欧阳力?哪个村的?做什么的?”林仲立指着林晓强喝问。
林晓强真的忍不住了,就要撒开林晓玉的手,上去揍丫的一顿,什么玩意儿嘛,也敢在他面前咋咋呼呼的。
“镇长,书记,怎么?我处个对相你们也要过问吗?”林晓玉背后的手握住林晓强,紧紧的,然后又回头猛冲他使眼神,那意思明显是让他别乱来,也别出声,一切都由她来应付。
“哼,你跟二麻三癞处对相我们都懒得管你,不过你家那林晓强犯的事,我们可是要管的,你爹呢?赶紧叫他出来!”林仲立冷笑道,但看着林晓玉的眼神,却明显流露着贪婪与好色。
“我爹他出门探亲了!”林晓玉冷静的道,她很清楚,自己的爹这会儿应该已经藏起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林标胜喝问道。
“不晓得,也许一两天,也许三五天!”林晓玉从容的道。
“哼,林晓玉,我可警告你,你弟犯的那可是杀头大事,他残忍的杀害了两个人,你们最好老实些,别给我耍什么花样,赶紧让他投案自首,否则就是死路一条!”林仲立摆着官腔道。
“林书记,既然你知道我弟弟很残忍,你如此欺辱我林家,难道你就不怕他找你吗?”林晓玉冷笑道。
林仲立与林标胜眼神中都露出了寒意,因为林晓强还没出门打工的时候,那可是真正的地方一霸,他们两个人可没少吃他的亏。
“林晓玉,你少拿他来吓唬我,他要敢回来,哼哼,看到没有,我身后的警察,个个都拿着枪等着他呢!”林仲立嘴硬的道。
“书记,你跟他费这么多话干嘛呢!”林标胜向林仲立使了个眼神,走上前来,十分阴险的笑道:“林晓玉,你爹真的不在?”
“不在!”林晓玉。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他要是回来了,你就让他来镇里一趟!”林标胜“慈眉善目”的道。
林晓玉没予理睬,只是把目光投向别处。
“咱们走!”林标胜手一扬,带着一大帮人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第四十章忍无可忍
出了林家的门,林仲立就再也忍不住了,“镇长,咱们干嘛不冲进去搜一下?我敢肯定,那个林老鬼就在屋子里。”
“搜不到的,你没看到吗?他家的后院直通后山,我估计我们这边还没进门,他就知道了,从后院里出去,随便找个草丛一钻,咱们找个三五天都未必能找着!更何况,咱们找到了他又怎样?还要浪费人力物力跟他兜圈圈呢!”林标胜眼珠子转来转去的道。
“那怎么办啊?今天不抓他了?”林仲立问。
“抓,怎么不抓,他们林家不放弃那个合同,我们就隔三差五的带他出去玩!”林标胜阴笑着道。
“可他这样故意躲起来,咱们拿他没办法啊!”林仲立抓耳挠腮的道。
“嘿嘿,不用着急,你看到没有,他们林家正张灯结彩呢,肯定是要请什么客人,要林老汉真的探亲去了,能整这么大的阵状嘛,咱们先回,一会饭点的时候过来,肯定一抓一个准!”林标胜老谋深算的道。
“高!高啊!”林仲立无耻的跟着笑了起来。
林家的院子里。
林晓强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愤怒的骂道:“这群乌龟王八蛋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弟,别跟他们生气,不值当!”林晓玉柔声的劝道。
“姐,他们经常这样吗?”林晓强问。
“也不是经常,但一个月总要来五六回的,回回都是把爹带走,一去就是一整天!说是进城,却不知把爹带到什么地方去。”林晓玉脸色愁苦的道,随后又长叹一口气,“唉,谁让你着了别人的暗算呢!”
林晓强羞愧极了,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闯得祸而累及家人,可真的是累人累己累街妨啊。
“弟,别难过了,其实他们也不是完全针对你的!”林晓玉的巧手温柔的抚着林晓强的背道。
“不完全针对我?”林晓强疑问。
“嗯!”林晓玉苦笑起来,缓缓的道出了原由:“事情是这样的,城里第一次来人的时候,把爹带走了,一整天都没回来,我担心极了,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去找林仲立,当时已经是夜里了,我想着求人嘛,肯定要走下后门的,于是提着礼物上了他家,谁知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
林晓强听得一惊,脸色大变,失声问:“竟然怎么样?”
“他左右推脱说爹的事情很难办,必须得求很多人!刚开始我以为他吱吱唔唔的是要钱,因为你走之前给我留了有不少钱,所以我就问他,到底需要多少钱?他说钱倒是其次,主要是去办这个事他很跌份,精神损失很大,绕来绕去绕了很久才说,十万块,另外还要我陪他睡一晚!”
“什么?”林晓强听得咬牙切齿,眼都红了,问:“你答应他了?”
“没有!”林晓玉摇摇头说:“我听到他竟然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当时就摔门而去了,然后连夜进了城,可是当时已经是深更半夜,我又不知爹被人带去了哪里,只好一家派出所一家派出所的打听,天亮的时候才终于打听到,爹在县城公安局里,可是那些人并不让我见,怎么求也没用,过了两天,我才打听到,原来这个县公安局副局长,就是林仲立的同学。”
“那后来呢?”林晓强这下真的急了,如果因为自己,而让心爱的女人被人侮辱的话,那他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后来我真的没办法了,爹的身体原本就不好,是经不起他们的折腾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真的不想活了,于是我想着要不就答应林仲立好了,反正就当是被鬼压一回算了,可是我想想,这样做又对不起你,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你那个朋友李心雨打电话来,问我家里有没有什么事?于是我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她听了之后当即就说,让我再也不用去找谁,赶紧回家等着,这个事情她会处理的!结果当天下午,她就开着车亲自把爹送回来了!”
林晓强听完之后,伸手抹了抹额头,一手的好湿,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出了一头的冷汗,好险啊,差那么一点,自己的女人就被狗日了。
“爹虽然回来了,可这件事情还没完呢!”林晓强叹了口气又道。
“还没完?”林晓强惊愕的问。
“爹回来之后过了几天,镇上摊派修公路的钱,每户按人口计,一人一百块,我们家总共是九个人,也就是九百块,可是那个林标胜竟然要我们出九万块。”
“他们凭什么?”林晓强气愤的一手砸在旁边的木椅上,手没砸伤,倒是把那椅子砸得四分五裂,他实在是火大了。
“弟,你别急,你听我说啊!”林晓玉赶紧的走过来,查看他的手,看到没事之后,这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扫把打扫起那些木屑,一边缓缓的说:“铺桥修路是造福千愁万代的好事,钱出多出少我是无所谓的,可是我们家要比别人多那么多,总得有个原由是不是,虽然你是寄了很多钱回来,九万咱们也能拿得出来,可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我不甘心啊,于是就找那林标胜说理去,谁知他开口一句:你们家成份不好,不是杀人犯就是赌博犯再不就是伤人犯,多出一点钱是应该的!”
“这叫什么理由啊?”
“是啊,他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我没办法接受,所以我只出了九百块,别的一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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