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女人,长这么大并没打几次电话!
“好,我在外面一切都好的!你呢?”林晓强很激动,未拿起电话前,仿佛有数不尽的话想要对她说,电话接通后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哪一句说起,她的声音就在耳朵边,感觉贴近又那么遥远!
“不是太好……。爹生病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隐隐还带着哽咽。
“怎么了?爹生什么病了?”林晓强立即紧张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今天爹突然昏倒了,我带他上镇医院检查了一下!没查出什么,医生说最好带去县人民医院检查一下!”林晓玉担忧的说。
“那你明天就带爹去啊,我……。”林晓强想说钱的事情,可是话没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现在一毛钱都没有!这三个多月的工钱还在二赖手里,想从这个黑心包工头的手里顺利结到工钱并不容易,二赖拖欠工钱,已不是三两个月的事情了,在他还没来之前,他已欠了民工们近半年的工资!但别人要不到,并不意味着他林晓强也要不到!只要他愿意,他随时能想出十万八千个主意来收拾这对叔侄。“姐,你放心,明天我就打钱回去!”
“嗯!我知道了!”
“电话费不便宜,你好生照顾家里,我过年就回来!”林晓强很想对她说点甜言密语,然而此时的身份说多不合适就有多不合适,思来想去还是忍了。心里却在拼命的喊:我想你,我好想你啊!
“好,你在外面要好生照顾自己啊!别让我担心好吗?我对你说过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效的!”淡淡的话语,浓浓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第二天上工,林晓强没去,而是一门心思等二赖来,他知道今天是二赖巡例来检查工地进度的日子!
十点半,二赖那辆本田终于出现在工地上。
二赖前脚进办公室,林晓强后脚便跟了进来。
“那个啥晓强是吧,你怎么不去上工啊?”二赖见林晓强跟进来,心里不悦,但表面仍是温温和和的笑着道。
“二叔,我家发生了点事,你能给我结一结这三个半月的工钱吗?”林晓强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有那么点低声下气也属正常,现在要债的都是孙子,欠账的才是大爷。面对一个笑面猴;他得低调一点!
“哦?这个啊,下个月吧!最近工程有点吃紧,要体谅叔的难处嘛,下个月就给你发工钱!”二赖听到这个钱字,心里就更不高兴了。心道这二胖真是个窝囊废,竟然这么久还没把他赶走。说曹操,曹操来了!想二胖,二胖立即就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门口。
“林晓强,你干嘛不去上工?是不是想扣工资啊!”二胖早就不叫林晓强为强哥,在他的眼中林晓强就是一泡狗屎不如的东西,又臭又硬!
“二胖,我是来要工钱的!”林晓强不卑不亢的道。
二胖被二赖冷冷的眼神扫了一下,不免浑身一寒,心知叔叔在怨自己到这会还没搞定这个刺头儿,只好把气全撒在林晓强身上。“你要什么工钱?大家的工钱不是都没发嘛!人家欠更多的都没来,你就二千来块,来捣胡什么劲!快给我滚回去好好开工,否则你一分钱都要不到!”
“那个啥晓强,你看叔现在做那么大的生意,还会赖你那么点工钱吗?”二赖其实很想甩他点钱,让他直接打包走人了事!可是这样做的话会寒了民工们的心,而且这个头不能开,一开了别人就会跟风而行!林晓强的工钱只是二千多点,但是别的工人加加起来却有五六十万,一时半会,他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
瞧这叔侄两的嘴脸,林晓强知道今天想要好声好气的和他们要到工钱是不行了!也懒得跟他们磨吱,口气强硬的道:“不行,今天你们必须把工钱结给我,我真等钱急用!”
“哈!还反了你了!林晓强,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还是乡下那个任你作威作福的小镇吗?你以为我二胖还是你身后的那个跟班吗?这里是深城福田,我叔的地盘,而我二胖现在是二包工头,我只要一个电话,让你断手断脚是分分钟钟的事情。现在,你唯一的机会,马上给我出去开工!”二胖恼羞成怒了,露出丑陋的嘴脸!掏出了那板砖似的落鸡鸭咋咋呼呼的打起电话来!在他眼里;仿佛林晓强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想把他捏圆就捏圆,捏扁就捏扁!
二赖瞧着骄横嚣张的侄子,心里颇有几分赞赏,像林晓强这种不入流的混混,你要给几分脸面他马上就能登鼻子上脸,用不了几天就会上房揭瓦!要么,不打,要打一定要断手断脚,否则他是不知道死活的!
林晓强看着正拿着落鸡鸭喊那个叫什么毛狗的人,让他带多少多少小弟来工地,抄什么什么家伙!他的嘴角就浮起了一个冷笑,我就一个人,有种你叔侄俩一起上就是了!还要叫多少人来围殴,真是有卵没柄的窝囊废。想起亲爹欧阳冲曾经说过的,装b招人欺,装纯招人轮,果然是至理名言!
愤怒的林晓强感觉心底涌起了一个暴虐之气,也不知是以前的林晓强残留的流氓气息,还是被不知名的虫子咬后的性情大变,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却是第一次不去压抑它,任由他风流云动弥漫全身。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二胖的脸上!二胖与二赖同时都愣了,他们没想到这个三个月里闷声不响的林晓强竟然说打人就打人,难道真是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哎呀你b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个死胖子以为我不知道你处处给我难堪,下我的脸吗?”林晓强把指头一下一下的戳到二胖的额头上,他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暗地里让二胖吃鳖虽然也爽,却远远不及打人打脸来得快慰。
二胖捂着那半边肿起的脸,眼里放射着怨毒的光,却一声也不敢吭!在支援没有到来的时候,他觉得先装一下孙子称得上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会等毛强带人来了,那就是b安所唱的,属于他的光辉岁月了。
“林晓强,你怎么打人呢?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二赖定力过人,心里虽恨不得撕了这混混,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二……。靠,叫你这猴精做叔真让我感觉恶心,猴精,我说你别跟我装模作样了!谁不知道你一肚的坏水啊!你就别跟我这假仁假义了!咱们来点痛快的,我这工钱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林晓强觉得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没必要再虚与委蛇了。
二赖沉下了脸,阴阳怪气的问:“我要是不给呢?”
“嘿嘿!不给,那你就要试试我林晓强的本事了!”林晓强笑得很阴险,这让二胖叔侄十分的惊讶,这小子疯了吗?明知道有一大班人正赶来收拾他还如能如此放肆与镇定?难道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不成?
二赖正想发问,大部队支援已经来了,办公室里突然中进了十几个拿着长刀斧头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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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老子不干了
十几个大汉冲进办公室,为首一个满脸胡腮凶相毕露,赤膊着上身,胸口一撮乌黑发亮的毛,胳膊上纹着一条青龙的汉子手里握着一把开山刀,进来就对二胖说:“胖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毛狗,今天我就帮你灭了他!”
二赖看到这个毛狗的时候,心里也很吃惊,心想这人应该就是深城黑社会里榜上无名的一疯二傻三条狗中的毛狗了!可是他很奇怪,二胖什么时候与这个真正的黑社会扯上关系了?
说实话,二胖的到来对二赖来说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若说是好事,这侄子一来,他就染了性病,每天大部份时间是在医院里面渡过!若说是坏事,这侄子又确实是个摆得上台面的角色,在他这些不方便的日子里,二胖替他出面交际,着实显示出他不凡交际花能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但替他打点好了上上下下,还给他揽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工程,让他感觉欣慰!真应了那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二赖的侄子,还真是八面玲珑。
其实,毛狗与二胖跟本就说不上感情,充其量就是个狼狈为奸吧!毛狗看上了二胖的铜臭!二胖看上了毛狗的凶狠,两人一拍即合,这就称兄道弟了!比林晓强与高智深的情份还要廉价许多!
二胖朝林晓强指了指,十足小人得志的道:“就是这个乌龟王八蛋,给我狠狠的揍他,只要不打死,断手断脚我都可以摆平!”
人家正主儿发了话,那毛狗也就不用客气了,一挥手,十几个人就把林晓强围了起来。
林晓强没练过武功,更不是什么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之身。被十几人围住双腿就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
“孙子,你刚刚不是挺狠的吗?现在你狠啊?你狠呀?”二胖挤进了人群,在林晓强面前指指点点的骂。“孙子,别说你爷爷我不给机会,现在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再从我这裤档下钻过去!我就当今天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继续回去上你的班!”
二胖说着就劈开腿,打开一个八字型的空隙等待羞辱林晓强。
林晓强看看周围凶神恶煞的大汉,又看看得意忘形的二胖,脸上冷汗直冒,感觉全身凉飕飕的。他自恃是个文化人,双硕士学位,要换作古时候怎么也算个秀才了,可是这会秀才遇到兵,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干得过这十几个大汉。但是让他给二胖这种小人下跪,磕头,叫爷,钻裤档?那他情愿像小日本一样切腹自尽了!所以他想都不想的抬腿给了二胖一脚;狠狠的一脚,踢在男人最要命的地方!
“嗷——”二胖立即倒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杀猪般嚎了起来。“哎哟,妈啊!毛狗,给我杀了,杀了他,杀了他!”
“上!”毛狗一句话,所有的手下就挥刀扑了上来。
十几把长刀与斧头齐齐的向林晓强身上招呼过来,眼见他的一条小命就要不保了,林晓强惊恐万状,顿时失声大吼:“慢着!”
这一声大喝突然之间发出,又是尽全力而发,犹如晴天一个霹雳,众人不免身形顿了一顿,林晓强赶紧捉住空档对二胖叔侄说:“你们要想清楚了,要伤了我一根毫毛,你们在福田的生意也别想做了!”
“跟他咯嗦什么!兄弟们,上!”毛狗说着再次呼喝出声。
林晓强傲然挺立,闪也不闪的迎接着破空而来的刀斧。
“慢!”二赖毕竟是过来人,见林晓强如此有恃无恐的神色,还真让他唬住了。把众人拦下后,冷笑着问:“你倒说说,我这生意怎么不想做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只蚂蚱而已,能蹦多高?”
林晓强抹了抹一头的冷汗,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伸手捏开一把停在自己额前的开山刀,抬头挺胸的迎上了二赖。“猴精,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和陈总打过交道!我有他的电话号码及住址!”这完全是瞎扯了!
“哦?”二赖听到林晓强提到他的衣食父母,心里不免一惊,自己正在开工的几个地盘都是陈总的。
“而且我也知道你最近用的这批水泥及工地上用的水……。”
二赖一听到这个水泥的字眼,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脸色一片铁青,立即就伸手拦住他继续说下去,扶起了还躺在地上哀叫不绝的二胖,并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二胖原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白了,强忍着痛楚对毛狗说:“毛狗兄弟,我看这事有点误会,今天麻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桑拿唱k按摩找小姐一条龙直落怎么样?”
“怎么?不砍这王八蛋了!”毛狗有点反应不过来的问。
“不砍了,误会,一场误会而已!”二胖咬着牙道。
毛狗无奈的叹了口气,一笔外快冻过凉水了。“好吧,你怎么说怎么好了!哪天你改变主意了,记得通知我,你知道,一疯二傻三狗之中就我们三狗的价格最公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二胖敷衍着把毛狗等人送出了门,走路一捌一捌的,显然伤得不轻。
“说,你知道多少?”二赖见二胖关了门,第一次露出了穷凶极恶的表情。
“知道得不多,只知道最近的一批水泥存在着严重的质量问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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