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做事自有主张,当然不能和宠妃一个样儿。她找了个理由命人去请了乾庆帝过来。
乾庆帝对于皇后还是有些敬重的,与此同时他现在还有了那么一点心虚。当淑妃对着他哭得梨花带雨时,他男人的好胜心一上来,就给宫二和苏九娘赐婚了,想要成全一段佳话。结果,等到皇后命人来请他过去时,他忽然意识到,宫二是皇后的哥哥啊,他给皇后哥哥赐婚了,却没有和皇后商量?
当然,乾庆帝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如果皇后因此事对他不满,他会对皇后更不满。
宫倾请皇上过来的理由是吃饭,传话的人说了些昭阳殿摆了桌盛宴请皇上赏光等话。于是,等到乾庆帝如约而来时,宫倾就真的命底下的人摆了一桌的菜,神态自然地陪着皇帝吃了一顿无声的饭。
乾庆帝越吃越紧张。他原本就觉得宫倾在气度上有几分像他死去的爹,如今又担心皇后会因为宫二的事情闹脾气,因此心里总想着宫倾会在什么时候发作,一顿饭吃得特别没滋没味。如果皇后真发作了就好了,他想,那他可以立马发作一通回去,然后三五个月不理会皇后,她就知不能得罪他了。
觉得自己给的心理压迫差不多了,宫倾才擦了擦嘴,命人把桌上的碗盘撤了下去,又上了果盘。
宫倾脸上带着很浅的笑意,说:“皇上,本宫已经知道您为我娘家的哥哥赐婚了……”
“怎么,淑妃的妹妹难道还配不上你哥哥吗?”皇上终于寻到了机会,立刻板起脸来教训道。
宫倾一愣,道:“这话是从何说起的?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可见他们之间确实是有缘分的,本宫如何会觉得淑妃的妹妹配不上本宫的哥哥呢?只瞧着淑妃的模样,可见她妹妹也生得极好呢。”
皇上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皇后没意见啊。
皇上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失望了,他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准备,现在看来竟然都是无用功?
宫倾继续说:“本宫虽然并无什么意见……只是我哥哥毕竟是宫家的嫡子,又是新科的探花郎,而淑妃的妹妹有什么呢?论家世,苏家自然是比不过我们宫家的。论样貌人品,我哥哥能当得一句年轻有为,淑妃的妹妹呢?若是有人在其中挑唆了几句,难免会有人觉得皇上这道圣旨下得荒唐啊!”
皇上刚刚松掉的那口气又聚了起来:“你!你还敢说你没有意见?!”呵呵,皇后果然质疑了他的决定。皇后凭什么以为她能质疑他的决定?她哪里来的底气?什么宫家,在皇家面前算得了什么!
宫倾无视了乾庆帝的怒火,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本宫已经说过了,本宫从未对皇上下的圣旨有过意见。只是难保其他人不会多想。忠言逆耳,本宫刚刚说的这些话,确实都是在为皇上着想啊!”
“说没意见的也是你,说有意见的也是你,朕看你真是……”
“皇上!”宫倾微微抬高了声音,把乾庆帝的说话声压了过去,然后她继续说,“想要破除其他人的杂念也很简单,只要再给我哥哥一份赏赐就行了。如此,别人也知道皇上对他确实是看重的。”
乾庆帝又不傻,听见宫倾这么说,仿佛已经知道她想要什么了,看着她的眼神越发不善。
皇后的娘家人其实是可以封承恩侯的,虽说这个爵位是个没有封地的爵位,但爵位本身已经很高了。宫家势大,乾庆帝实在不想再给他们加道筹码,于是他一直有意识地拖着这个爵位没有赏下去。
乾庆帝这么做也是有借口的。受封承恩侯的一般是皇后的亲爹,但宫皇后父亲在她幼时就已经离世了,那么爵位自然不能给一个死人。现在宫家还有两个封爵的人选,一个是宫倾的伯父,一个是宫倾的哥哥。宫倾的伯父是宫家家主,自然有这个资格;宫倾的哥哥是宫倾唯一的亲人,如果宫倾的父亲在他离世前就已经成了承恩侯,那么现在继承承恩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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